正文 本王才不是歌伎 — 第16节

顾鸣赫:“……好一个高三小朋友,温辞述,你怎么不说句话?算了,就算你写了,也错了一半。”

温辞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起码我不用做体能,也不用抄书。”

“喂喂喂,你说这话会被揍的知不知道。”顾鸣赫用肩膀去挤他。

庄泽野把他推开:“够了,幼不幼稚。”

“我草,你们怎么都拉偏架,良心何在!”

他们打打闹闹地去了海底捞,这是温辞述第一次吃火锅,虽然大靖也有类似的涮锅,但一千年后的花样比以前多多了,而且气氛也热闹了许多。

大家分两个锅吃,温辞述对面坐了庄泽野,旁边坐着钟可欣。

钟可欣叮嘱:“你今天肠胃不好,吃点蔬菜涮番茄锅就行。”

温辞述略感可惜,其实他想说他肠胃已经好了,那两桶冰淇淋只带给他短暂的创伤,回想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看着一桌子海鲜和肉类,默默在暗处咽了口口水。

庄泽野往自己面前的清水锅里舀番茄,又问服务员要了鸡蛋和白米放进去,顾鸣赫好奇地凑过来,问:“野子,你在玩儿过家家呢?”

“过你大爷。”庄泽野挥开这个烦人精。

等到粥煮好,盛了一碗放到温辞述面前。

温辞述正在苦哈哈地吃生菜,看见这碗带牛肉粒的粥,惊呆了:“火锅店还能这么吃?”

钟可欣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小庄比我细心,我都没想起来能煮粥。这家店不仅可以煮粥,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吃法,下次等你好了再来,让小庄给你弄。”

她说完还挤眉弄眼了两下,作为一个鬼精的经纪人,她当然发现这几天庄泽野的态度变化,明显不像以前那么排斥温辞述了。

庄泽野给自己也盛了半碗:“我又不是单独给他煮的。”

顾鸣赫把勺子伸了过来:“那我能嫖一碗吗?”

庄泽野一筷子抽在他手上:“你没长手?”

吵吵嚷嚷吃完一顿火锅,又一人买了一个纸杯蛋糕,集体在街上给向晚唱生日快乐歌,让他在路人面前社死。

好在大家都糊,即使这样也没被认出来,闹完过后,分成两拨上车各回各家。

夜幕降临,窗外的路灯走马观花般闪过,光影间跳动着属于夏夜的热烈与浪漫。

温辞述翻了翻海底捞送的小吃礼盒:“你们和这家店的店长很熟吧,送了这么多零食。”

庄泽野放松地靠着椅背:“隔三差五就去吃,有时候训练到一`两点,也只有他家开门,你没听过一个梗吗,海底捞是凌晨最容易偶遇明星的店。”

温辞述点头:“能经常一起吃饭很好,就像家人一样。”

刚才他们在街上闹腾,他虽然没参与,在旁边看着也感受到了每个人的开心。

庄泽野斜眼看他:“你不是有个弟弟,和他关系不好?还是把他也忘了?”

温辞述想说我不止一个弟弟,可惜兄弟之间只有互相残杀的份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来到现代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不再让自己显得像个异类。

他换了种说法:“你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很让人羡慕。”

停顿片刻,又补充:“尤其是你和顾鸣赫。”

他看得出来,这两人是flora里面关系最好的,甚至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庄泽野有些不自然:“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铁哥们儿吗,他们对你不也很好。”

温辞述没接着说下去,有些话不适合说出来。

庄泽野也没再继续,他同样有些话,似乎不那么适合说出来。比如……如果你想的话,我们或许也能成为好哥们儿。

听着太矫情了,而且他和温辞述算不上多好的朋友,顶多队友关系罢了,比之前强点儿。

回去之后,温辞述又一头钻进了书房。

庄泽野精力充沛,先去楼下健身房练了一会儿,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房里灯还亮着。

晚上没什么事,他脖子上挂着毛巾,走到了温辞述门口想看看他在干嘛。

刚要敲门,就看见门半开着,里面透出一丝光线。

庄泽野疑惑地走进去,果不其然,温辞述趴在桌上睡着了,耳机线缠绕在身上,里面还在播放音乐。

他睡得横七竖八,完全没有平时的矜贵端庄,一手弯曲枕在头下面,另一只手握着笔蜷缩身前,润泽的嘴唇微微张开,毫无形象地流了一纸口水。

庄泽野快憋笑憋疯了,立马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还丧心病狂地转过身来了张合影,不知道温辞述醒来后会不会杀了他。

乐呵地拍完照,他看向电脑上的编曲文件,又轻轻抽出那张纸看上面的歌词。

密密麻麻,写写画画,下了不少功夫。

庄泽野自打进房间,嘴角就没降下来过,他抖掉纸上的口水,大发慈悲地想,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

这个想法还没热乎,忽然听见温辞述说了句梦话。

庄泽野竖起耳朵,疑惑地靠近:“你说什么?”

温辞述含糊道:“死太监,还不帮本王把他们拖下去。”

庄泽野:“……?”

他又迷瞪地说:“庄泽野,本王叫你听见没有……”

庄泽野的脸色刷得沉下来,妈的,不帮你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

1.chorus:副歌。

2.verse:主歌。

3.hardcord(硬核说唱),trap(陷阱说唱),boombap(重鼓点,也是说唱的一种类型)。

4.kick:底鼓;snare:军鼓。

5.og:originalgangster,说唱里面的“前辈”。

第11章 一千岁

温辞述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胳膊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颈枕,身上盖的薄毯子半滑落在地板上。

他茫然地东张西望,活动被压麻的手臂,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庄泽野来过房间。

低头一看,果然稿纸和u盘都不见了。

洗漱完后,温辞述拿着颈枕下楼,看见庄泽野正坐在餐桌前,边吃早饭边改他的手稿。

庄泽野抬起头,将u盘推过来。

“帮你加了些编排进去,词只修了几行,你可以读一读然后照着改,你的词写得挺real的,就是书卷气太重。”

温辞述感到意外:“你帮我改的?昨天改到很晚吗?”

庄泽野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这种小case,半小时搞定。”

词确实只花了半小时,编曲花了大半夜,头都要秃了。

温辞述说:“可是你有黑眼圈诶。”

庄泽野:“……”

“对了,这个还给你,谢谢。”温辞述把颈枕递给他。

庄泽野装逼翻车,马上找到了反击点。

他故作嫌弃地挥手:“不要,你不知道自己睡相多差,口水流了一桌子,枕头估计也不能要了。看见这张纸上的口水印了吗,都是你流的。”

温辞述脸一红,说:“不可能,我母……母亲说我睡相很好,不翻身也不流口水。”

庄泽野嘲道:“她在你几岁的时候说的?”

“……五岁。”

“那不得了,你现在可不止五岁。”

他作死地掏出手机,展示证据:“看看,铁证如山,不承认也不行。”

温辞述脸色骤变,立刻去抢手机:“删了它。”

庄泽野动作迅速地起身,做了个中二男生常用的戏弄人的动作——直接把手机举过了头顶。

他身高一米八六,手臂举到最上方,温辞述怎么也够不到。

他气得脸又红了,骂道:“shit,你真幼稚!”

庄泽野挑眉笑道:“骂人是吧,还用英文,唔,更不想删了。”

温辞述喘着气放下手,拧眉不忿地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这种行为像极了昨天钟可欣拿逗猫棒在逗同事的猫。

“你想怎么样?”他没好气地说。

庄泽野把手机藏到身后:“也不想怎么样,你正儿八经跟我说一声,‘谢谢阿野哥哥帮我改歌,阿野哥哥辛苦了’,我就还给你。”

一个男人装逼被揭穿后能有多可怕,庄泽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为了找回场子,简直无耻到极点。

温辞述冷冷地说:“我比你大。”

这三个字不知戳中了庄泽野哪根神经,他马上板起脸道:“还要补充一句,‘阿野哥哥哪哪儿都比我大’。”

温辞述:“……你真是脑残。”

他比他大一千岁好吗!

“还敢骂人?”庄泽野恶劣地晃了晃手机,“说不说?不说我发群里了。”

温辞述深吸一口气,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前自己和他关系那么差了,这家伙报复心强到吓人。

他握紧拳头,面无表情地重复:“谢谢阿野哥哥帮我改词,阿野哥哥辛苦了,阿野哥哥哪哪儿……都比我大。”

啊呸,呸呸呸。

庄泽野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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