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别惹反派,惹急了他真死 — 第54章

但是齐渊一开始就说了,这次别说廷杖,就算砍头他也要说,于是他无视天子的命令,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继续坚定说:“那一百精兵就是国舅的肉盾,护送他到齐云岭,却还是遭遇南梁一支千人小队的追击,一百人最后死的只剩十几个。

“为了活命,他们只能调头撤回一骑关,路远耽搁,等他们回来时,刚好赶上一骑关大捷,国舅是平白顶了这个天大的战功。”

“住口!”事实几乎已经成型,李恤再也克制不住,一手攥住齐渊衣领,怒声打断。

再说一个字,朕就要你的命!

害怕啊,哪怕是天子,他此刻也是怕的心揪,怕的肝颤,怕的要发疯!

犯错本身不可怕,因为很多人其实就是想犯错才会去犯。但是犯错的后果往往令人无法承受,所以,面对自己的错误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

而李恤在此前,还一直坚信自己没有错,坚信自己不用面临任何恶果,结果御医令和齐渊先后跑来向他证明,他错了,错的面目全非,这怎能叫他不怕?

也因为太害怕,所以他决定当个软蛋,不去面对。“齐渊,闭上你的嘴——这是圣旨!”

军人向来信奉军令如山,对齐渊来说,天子是他这一生都不可抗命的主帅。

于是齐渊在李恤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昂着头,挺着胸,沉声问:“陛下,您是要太傅背着本不该承受的骂名,一直到他死吗?”

李恤:“……”

这话真是吓到李恤了,震的他差点魂飞魄散,顿时连齐渊的领子都攥不住了,颤颤的松了手。

“那你说。”他道,眼底有种仿若血肉横飞的疯狂和绝望,但神情却是一种狼狈的笑:“呵,你说,你想说什么你就说,随你说,尽管说!”

得了圣旨,齐渊彻底开闸了。

“我知道这事难以置信,但是当时在一骑关战场,确实是有两个国舅,看上去一模一样,但是一个是战神,一个是逃兵!

“张子高在内的一百精兵最后都归为一骑关大战幸存者,但是和我们这波真正在一骑关大战里活下来的人,根本连面都没见过。

“因为他们是在一骑关大战结束后才回来的,而我们,是跟着盛周战神从血海尸山里杀出来的。

“这条线索是绝对无法伪造的,陛下稍微查证一下,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另外就是战场后方的情况,我也查了,当时太傅大人驳回冲击一骑关救驾的计划,下令兵分两路包抄南梁大军中路后,他就离开了军营,这点很多人可以作证,包括当时还是副指挥使的镇国大将军!

“而之后太傅大人是突然出现在一骑关战场的,出现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手斩杀了国舅张承微。而我找到了当时在国舅营帐中的一名百夫长,据他所说,当时国舅正在帐中设宴庆功,好不快活——可是中了离心箭的人,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庆功喝酒?”

第46章 黑化帝王vs清冷太傅46

齐渊的声音像一道道惊雷,凶猛地轰进李恤脑中,震的他头痛欲裂。

他想起来了,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日在军帐中,韩修拎着国舅的头颅进来时,脸色是那样的苍白,看上去就像血都流尽了一样。

他身前有血,他身后也有血,可若只是斩杀一个人,血又怎会那样大面积地染在身后?那分明是……分明是离心箭的伤口在流血!

最终,李恤抬手捂住眼睛,牙关死死咬着,肩头都开始克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一骑关大战之后,太傅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好过,并且回朝之后就搬出了天机殿,住进了太傅府,之后的一个多月几乎没有上朝。

那时他以为太傅是在跟他对峙,他也确实把这当成了对峙,故意不闻不问,甚至高兴太傅不来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朝局。

太傅受着那么重的伤,他一次都没有去太傅府看望过,一次都没有。若他稍微顾念旧情,亲自去太傅府看一眼,也许,也许就什么都发现了,如今也不至于……

后面齐渊还说了很多话,李恤浑浑噩噩的听着,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心被无形的刀子一遍一遍地剐着。

而最后他问了齐渊一个问题:“你也是国舅派系的人,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护着太傅?”

齐渊跪在地上,一双耿直的眼睛里,忽然透出一种腼腆的光:“因为……因为当初……太傅把手放在我肩上了……”

他说的是韩修自戕八刀救天子那一次,那一次韩修谁也没有理,独独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当年的惊鸿一瞥,成就了他对韩修矢志不渝的仰慕。

话是齐渊的心里话,天子问他,他便下意识回答,而答完才惊觉不妥,连忙道:“微臣绝不是对太傅有非分之想,只是当年被他的气魄所折服。

“也是因此,花了不少力气,才与国舅连上了十万八千里的表舅关系,然后编入一骑关大战的军营,只是想被太傅大人调遣,能做他手下的可用之兵就好。”

李恤与齐渊的谈话到此结束,李恤把齐渊赶走了。

因为齐渊就像一面镜子,把他的不知足、不珍惜、不是个东西,全都照了出来。

自惭形秽,丑陋不堪。

韩修被送到了天机殿,御医令又联合其他御医,把自己全部家底都掏了出来,拼了老命去抢救太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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