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年没有漏过太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不由暗暗心惊,看来背后还有阴谋。
“再过一个多月,你就是堂堂正正的逸亲王妃了,是要受册封,进皇家族谱的,往后你的子嗣更是要继承爵位的,是以你要更加尽心尽力地伺候王爷,为逸亲王殿下开枝散叶,这不仅是为你好,也是为咱们永济侯府好,你可明白?”太夫人语重心长,这态度以往是不可能用在顾安年身上的。
顾安年恭顺应道:“孙女晓得了。”
太夫人满意地颔首,又道:“你成了大气候,往后,要多多照拂府上兄弟姐妹,保永济侯府永世繁荣昌盛。”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顾安年不动声色道:“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还有你锦姐姐,如今漂泊在外,也不知如何了,你也要帮着想想办法,寻她回来,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有祖母在,她不想做的事,没有人敢逼她。”太夫人又道。
顾安年只低声应了,眼中嘲讽更甚。
“一家人”这三个字,用在永济侯府,当真是讽刺无比。
太夫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顾安年都一一应了,应是应了,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后,太夫人又说起顾安绣,不忘嘱咐道:“你绣姐姐也不知想寻个如何的,祖母相中了不少,她却一个也看不上,你也帮着瞧瞧,不管门第高低,只要你绣姐姐喜欢就好,有永济侯府在,又有你这个未来的逸亲王妃,以及你华妹妹这五皇子侧妃在,即便你绣姐姐是庶出,也矮不了旁的世家小姐去。”
听到这里,顾安年是真的想笑了。
没有真心实意关怀她与顾安华一句,想的全是要她们如何帮衬永济侯府,当真是好笑。
想当初她和顾安华在府中得不到一点好,嫁了也没有得到永济侯府半点支持,如今她们各自站稳脚了,太夫人就想着她们帮衬永济侯府了,这话亏得太夫人有脸说出来。
太夫人是老了,都糊涂地忘记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了,倒是这偏着的心,一点没变。
这回,顾安年没有颔首应下,而是似笑非笑道:“祖母,怕是绣姐姐心里已经有人了,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可不好随意替她相看。”
“当真?”太夫人一惊,追问:“你可知是哪家的公子少爷?”
“孙女不知,祖母不妨自个儿问问绣姐姐去。”顾安年抿唇一笑,见太夫人还要问,她福了福身,道:“孙女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祖母了,还请祖母恕孙女先行告辞了。”
太夫人没想到自己会被打断,蓦地瞪大了眼,见状,顾安年淡淡一笑,道:“祖母,人老了,就老老实实享清福罢,年轻人的事,您怕是管也管不来,别到头来落不得一句好。”
“你——”太夫人颤抖着抬起手,怒指着顾安年,气得说不出话来。
“祖母保重身子,孙女告辞了。”顾安年视若无睹,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延秋苑,身后,是茶盏落地的声音。
三十八、惊人发现
从延秋苑出来,顾安年觉得空气都清爽许多。
青莲一直恭顺地跟在她身后,见脚步轻盈欢快,眼中闪过暗光。
微垂眼睑,青莲轻声询问道:“侧妃娘娘,您大喜将至,今日却与太夫人置气,若是来日传出您不孝的名声,那可如何是好?”
她这一问,不过是在试探顾安年的心思。
自陪嫁进入逸亲王府,一年多以来,她并未发现顾安年再有害三小姐,或是永济侯府的行为举止,她原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到大少爷身边,然今日见顾安年顶撞太夫人,她心中顿时又有了不安和猜疑。
顾安年又怎会不知她的目的,微微一笑,她满不在乎道:“祖母可比本侧妃爱面子多了,别说她还指望着本侧妃日后帮衬永济侯府,就是她没有这念头,她也不会让有损于永济侯府的传言流出。本侧妃若是不孝,那也是永济侯府教出来的,你可明白?”
青莲默默颔首,微垂的眼中一片阴暗。
离开延秋苑,顾安年直奔暖香苑,项氏还在等着她。
一进暖香苑院门,就见到了等在庭院里紫藤花架下的项氏,可见项氏的心急程度。
“怎的现在才过来,不是说到了好一会了吗?”项氏迎上来,神色间带着几分焦急。
“祖母留着说了会话,是以才来迟了。”顾安年挽住项氏的手,笑脸上带着点讨好。
闻言。项氏紧皱起眉,“太夫人留你说话?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不是只顾着她的三姐儿,五姐儿的吗?”语气里有些不满和恼怒。
顿了顿,又问:“太夫人都与你说什么了?”
顾安年嘲讽一笑。道:“嘱咐女儿日后多帮衬着永济侯府,帮着寻锦姐姐回来,再帮绣姐姐寻个好夫家。”
“她倒是想得好!”项氏嗤了一声,拉着顾安年的手道:“既然你祖母那般宝贝顾安锦与顾安绣,那日后她们的事咱们就不插手,全让你祖母自个儿年去操心!”
项氏这话也是气话,顾安年只笑着应了。
两人携手进了里屋说话。
屋里放了冰块,十分凉快,就是闷了些。
顾安年与项氏各自在塌两边做了,项氏说起了寻顾安年来的目的。
就如顾安年所猜想的。项氏叫她来。就是想和她商量宋姨娘怀孕的事。希望她能帮忙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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