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自觉地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不同于以往的浓厚味道让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砸吧砸吧嘴道:“你不是只爱喝清茶么?”
“嗯,不过偶尔也要尝尝鲜。”顾安年笑着点头。
这茶是最近皇后赐的,她闲着无事,便泡来尝尝,味道虽是浓重了些,但好在回味甘甜,是以她便多泡了些,想让宋祁也尝尝。
宋祁细细品了品,点头赞道:“是好茶,难道你会喜欢。”
若不是喜欢的,小七不会让他品尝,他也是最近才发现小七这个习惯。
好的东西就拿来与他分享,这说明顾安年在乎他,是以对于这一点,宋祁很是开心。
两人品了会茶,说了会话,已是临近午时,顾安年便吩咐丫鬟们布膳。
宋祁一如既往的好胃口,顾安年担心他老是这样吃,日后没这么多事做了,不消耗容易发胖,便在饭后拉了他一起在花园里溜达,两人手拉手四处走走,也算是一门消遣。
顾安年是到了第二日,才听闻了宋祁杖打赵姨娘等人的事儿,当时她正与宋祁一同弹琴,宋祁就坐在她旁边,闻言依旧若无其事地拨弄琴弦,好似听了一句“今日天气真好啊”这样的无趣之话。
见状,顾安年推搡了他一把,嗔道:“别装了!瞧你做的好事儿,日后她们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来,到时候出去一宣扬,我还要不要见人了啊!”
宋祁不屑哼了哼,道:“我倒要看看谁有这本事。”
瞧大王爷这酷帅狂霸拽的模样,顾安年无语问苍天,斜睨他,道:“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大王爷教训了她们一顿,替我出了气啊?”
宋祁一挑眉,笑嘻嘻道:“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邀功,不过你若是要谢我的话,我是很乐意的。不如你就以身相许吧,正好咱俩今晚把洞房花烛夜给补上了。”
顾安年的回应是直接给了他两个字:“做梦!”
这回宋祁也学乖了,被拒绝了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垂头丧气,而是摇着食指,啧啧有声道:“小七,别害羞,我的确夜夜做梦,梦见我俩——哎哟!”
“弹你的琴吧!”顾安年蹬了他一脚,成功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宋祁抱着脚不满地哼哼:“弹就弹,反正本王日日对牛弹琴!不解风情!”
闻言,顾安年怒目圆瞪,指着宋祁的鼻子怒喝道:“你敢说我是牛?!”气得跳起来就扑上去要跟宋祁拼命。
捋了虎须的宋祁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把人给接住了,箍在怀里,笑道:“你不也说过本王壮如牛?正好我们凑一对儿嘛!”
“去你的一对儿!”顾安年咬牙切齿,被抱着动弹不得的她,照着某人的肩膀就是一口下去,“嗷——!”某人的惨叫声刹那传遍整个王府。
二十三、吉贺出嫁
在顾安年这里,赵姨娘等人只是没讨着好,到了宋祁这里,一群女人却是讨了一顿板子。
经由此事,众人心中有了一杆称,短时间内,自是不敢再闹腾。
吉贺公主与宁瑾丞的亲事定在六月初六,由皇帝与皇后亲自主持。
当今天子宠爱的嫡公主出嫁,自是热闹非凡,风光无限,十里红妆的盛况,引人津津乐道,成了百姓后半年的最大谈资。
公主出嫁又称为“出降”,意指其身为金枝玉叶,地位比之其夫要高。
吉贺出降这日,顾安年也起了个大早,被宋祁送到宫中,奉旨做吉贺的送亲命妇。
按理,顾安年没有这个资格,毕竟她不过是一个侧妃,这与宋祁在朝中的权势如何是没有关系的,这是规矩的问题。然凡事都有例外,永成帝一道圣旨,皇后一道懿旨,便开了这先例。
吉贺一大早便被拉起来梳妆打扮,往日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今日也是紧张得不行,端坐在梳妆台前,木讷地任由着宫女们摆弄。
直到顾安年过来,见到了知心的人,她才松了口气。
因着宋祁不便进来,是以顾安年是带着梦萝一起来的,进门便瞧见了吉贺如遇救星般的眼神,知道她是紧张,顾安年顿时好笑起来。
房里的宫娥嬷嬷们向顾安年行了礼。
不理会吉贺抛过来的眼神,顾安年与梦萝细细打量起今日的新娘子来。
青丝如瀑,天庭饱满,娥眉如黛,琼鼻挺直,樱唇皓齿,还真别说,盛装打扮的吉贺,比之以往总是一身简便劲装打扮的模样,不知俊俏柔媚了多少倍,直看得人啧啧称叹。
“不曾想,原来咱们的吉贺也是个大美人儿啊!”顾安年禁不住调侃起来,竖起大拇指。
“就是就是!”梦萝双眼亮闪闪地盯着吉贺,小鸡啄米般道:“吉贺姐姐以往都不太爱打扮,白白浪费了这好皮相!”
她是惯常了没大没小的,在场都是皇后宫里过来伺候的宫娥嬷嬷,都知晓她与公主的关系,是以听了这话并未觉得不当,反而掩唇偷笑起来。
被调侃了一道的吉贺怒瞪了满脸笑意的两人一眼,又摆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来,胯下肩膀道:“你们总算是来了,我都要闷死了。”
闻言,皇后宫里来的,负责礼仪规矩的老嬷嬷忙打了下嘴,严厉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公主殿下,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可不能说胡话!”
吉贺撇了撇嘴,对顾安年与梦萝使了个“你看吧!”的哀怨眼神,顾安年两人顿时被逗笑了,掩唇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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