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析喝了一口桌上散着余温的咖啡,入口的香醇,他感叹她的手艺越发精进了,当初还是为了他才去学的咖啡,重新审视起她后,心中一抹笑意忍不住想要打趣,“你还要加工资?”语调明显提升。
在舒心忧耳中听来,仿佛下一句就是呼之欲出的,你配么?
“对啊……你这工作简直比飞航班还累,飞行程是体力活,当你秘书还要贴身当生活助理,一堆员工守则要背一堆文件要翻译很伤脑的。”最最重要是你还人身攻击,动不动打击我的积极性好么?当然这句话她是没真吞下豹子胆,肯定不敢说的。
“最重要是你经常一个电话就让我打车过去找你,还是远距离,一次来回就一两百,还有,开始两个月每天帮你买咖啡,打车一天也五十多,一个月下来我要花一千多,而且啊,我后来为了省车费又花了两叁千买咖啡豆去当学徒,两个星期的周一到周五下班时间,牺牲了几十个小时,得按加班费来算吧?”
舒心忧把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说了出来,还掰着手指自顾自地算账,不算还好,一算完感觉自己亏了一个月工资,越发地不忿了,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到对面那张越来越臭的脸。
听着女人细数那些,他眯着眼泰然道:“脑细胞死亡不可再生,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算工伤?”
“可……可以嘛?”还有意外惊喜?她是不介意还能这么算的说,她不由得流露出喜悦的神情,疑问道。
瞧着女人没听出他的反语,他收回了眸,这次倒是没讥嘲她,而是沉思一会,才问:“车费你为什么不拿发票报销?”
她眨巴了起茫然的眼睛,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哈?可以报销的么?几个月以前的都可以?那我明天去找财务。”
“有留发票么?”他印象中她打车下车时没要过发票,学聪明了?
额……她打车从来不留发票,那就是之前四五个月的车费都白花了?不对,她好像还有几次是叫滴滴的。
“唔……滴滴打车好像可以开票,那个算么,还有……我买咖啡豆的小钱钱……能不能……”
这么说,她去学做咖啡压根没想过报销,当初是一月工资都没拿到,自己掏钱也要去的,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就是为了他而学?
想到这他心绪有点难以言喻的愉悦,但是听到女人还报销……
她的话没说完,公冶析就打断她的要钱之路。“只报日期相对应的发票,管你哪里开,没有什么都报不了。”
舒心忧欲哭无泪,心中悲凄,暗叹自己的愚蠢,所以四舍五入,她是白贴了近一个月工资????好想哭哦,她当初之所以自己掏钱去买咖啡豆学咖啡,是因为在巴黎时候他带她吃很贵很贵的料理,所以吃人嘴软,又想着为自己省每天奔波的路费,所以才自掏腰包,原来是可以申请报销的啊,她错了,她一开始就错了,为自己不懂职场而哭泣。
毕竟她在飞航班时认识的同事、包括林昕都是今天你请我吃,我明天给你带;你顺路送我一次,我捎带你一程,除非是买大额东西才给对方钱。
看着她悔恨的模样,想着这个女人多花在自己身上的钱,男人嘴角饮笑,“加工资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嘛?”舒心忧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瞬间双眼放光直视着自家boss,殷切地想要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而下一刻,男人一句“假的。”如一桶冰水,将她的热情尽数泼熄。
“假……假……假的?那我不干了,拿着一份工资,又要当生活助理又要当秘书还限制人身自由还把演员的工作一并干了。”舒心忧一瞬间眼底的光都黯淡下去,瘪着红唇愤然。
“确定?”男人一扬眉放下文件,手搭上脖子松了松筋骨,兴趣盎然地看过去。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抬头挺胸直视迎过去,没错,她在威胁他,本来就是想挣点学费现在倒好学费没挣到还入不敷出了,必须加工资!
“那就换个职位,工资你定,奖金随便加怎么样?”对于女人这个看起来“气势凌人”的举动,男人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从坐了几小时的椅子上起身朝她走去。
“有这么好的事?”女人撇着脸,摆明了对这句话的可信程度觉得不高,便拿眼尾去仰望那个净身高就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何况现在还是一个站着,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差距。
“当然……没有。”前两个字说的很是确切,但是拉长的尾音之后·……
女人刚把当然两个字纳入耳中就抑制不住地咧开嘴笑。“哈哈哈BOSS这样才人道,等等你说什么?”
“呵,你也知道没有这样的好事。”
意识到被耍的女人,愤然从沙发上站起气恼道:“我辞职,我宁愿在家混吃等死领稿费也不干了。”
“你想混吃等死还有钱可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付出······”他转身背对着她,好像在酌量着什么过后嘴角扬了扬,期待女人给出下文。
听到有转机,舒心忧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刚刚的愤然不复,立马迈了两步绕到他的身侧对他逢迎起来。“我可以!只要钱到位,打工人除了卖血卖肾卖节操!为了boss,打工人什么无理条件都可以。”
蓦然男人身子一转,大掌固定住女人的后脑勺往她的方向压来,迅雷不及掩耳炙热的红唇压了上来,掠夺着丁香小舌,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松开了唇,用鼻子抵住她的鼻子,蛊惑的嗓音配合着一扇一合的薄唇而动。
眼底还有不知从何而起的占有欲。
“那卖色相呢。”又是一个铺天盖地的热吻,趁着女人还未回过神,就已经被狠狠地吻上,压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被半包裹着的两团柔软还有那道迷人沟壑。
女人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声,连说出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快要缺氧发昏的她不断推搡压着自己的公冶析,两人因此滚落到了地毯上。“不要……”
“真的不要?”他蛊惑地问完,一个吻在女人锁骨处落下,顷刻间白皙如玉的肩头已经印上一个红印,公冶析不太满意这个可能一两天就会消散的红点,再次覆上嘴时,他用上了牙齿去轻咬。
“唔……”被咬的人儿,在挣扎期间手乱挥着,公冶析在试图禁锢她手的过程中打翻了桌上那杯她喝剩的咖啡,咖啡液体从茶几边缘滴下,溅在了她的手臂上,“你干嘛呀?弄湿我了。”
“我会负责。”男人抱着她声音低哑,说罢就要替她把沾上咖啡渍的衣服除去。
她气呼呼地,不太明白公冶析这一会怎么就好像喝了酒一样,突然浪了起来,但是被弄脏的衣角贴着她的手臂肌肤,黏腻感让她很是难受,用了很大的劲推开男人,撑着手就要起身去整理自己,“不用你负责,我自己能处理。”
“……”他心中窝火,估计他俩说的就不是同一种负责。
他无语之后又猛地把女人拽回,坐在他的身前,凑近后,皓腕一转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他眼神清冽,给她一种无形压力,“你之前说,你图了我两次色?”
要这么直白么?公冶析的一句话把她砸懵了,面上尴尬一闪而过。
“啊?我有说过这话嘛?” 舒心忧眼神飘忽,只想抵赖,懊恼于自己当初怎么会说过这种话,心里暗想,就算说过也不会承认。
但男人显然是不会匆匆结束这个话题的,“说过,就在四月一号的下午,你家楼下……”
记性好到离谱了,都一个多月了,居然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她贝齿咬了一下下唇,心虚地反问,“那说过又怎么样?”
“你早知道我不喜欢你,我们是假情侣是吧?那就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是该偿还?”
男人将自己的唇凑她的耳朵处,吐字时暧昧的话语裹挟着炙热的鼻息,吹得她脑袋晕乎乎的。
“……啥意思?意思是你现在要讨我那两次贪图的美色?现在是你觊觎我了?”
“你觉得呢?”难道,他的意思还不够明确么?
要是女人能有读心术,能看透他此时心中所想,肯定会忍不住说一句,明显个屁,谁知道你什么鬼意思。
公冶析薄唇牵起一丝玩味的弧度,抬着她下巴的手,沿着下颌线绕到脑后,将她的后脖颈抓在手中,轻捏着摩挲着,引得女人的肩膀都耸了起来。
像是被命运捏住后颈的舒心忧呼吸一滞,喉咙滚动了一下,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我觉得现在是你贪图我的美色了,那不然,我还你两次?”
“……”
她看见男人蹙额了,霎那便脸色转变,微微意外之余又略带失望,似乎有点儿脸黑?
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还以为是男人想拒不承认,甚至还要说她哪来的自信,但是当她的视线往下看的时候,看到了那一个帐篷,把灰色休闲裤撑起好高,她底气瞬间就攀升起来了。
舒心忧带着几分得意,伸出食指指了指男人下腹部位,顾盼之间偷笑道:“因为,现在我什么都没做,但是,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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