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身份证就是写的姓小!
可当时我们为了追颜小月,在半路上摩托车爆胎,突然被向子旬等人给逮住了,为了保护他们,我本着自己是君家之一,向子旬不敢杀我的底气,故意身陷囹圄,让小竹、小笋丁先跑走了,小竹现在不应该还在京都吗?
她怎么会知道我被劫持来了千里之外的这里?
她又怎么认识吴爷,还知道吴爷是年猪令的号召人,并花一笔钱让他保我一条命?
吴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杀向子旬的黑影是他吗?
神秘君家到底又是哪一位?
我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半晌之后。
斛律芝在黑暗中闪着美眸,冲我竖起了大拇指:“道格特尔!”
我问她什么意思。
她神情有一些不好意思,回道:“高车语,我心中的大英雄。”
我寻思英雄个啥啊。
这次摆脱能这么顺利,完全是因为吴爷故意放了一马,否则光我把他甩出去那一瞬间,他手中的拂尘都要打得我脑瓜子嗡嗡滴!
既然想不出来。
也没什么好想了。
一切只有等出去之后才有答案。
我们现在只有等。
这几天疲于奔命,精疲力竭,我坐在地上,背靠着洞壁,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之中。
有人在轻轻摇晃我的手臂。
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斛律芝。
她对我说道:“你,休息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斛律芝闻言,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应该……好久好久。”
外面那群人大概率是走了。
我招呼斛律芝跟着我,两人重新找正确的岔道,往出口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
已经来到了临近出口之处。
我转头对斛律芝说道:“等下我会先出去,确认一下外面有没有情况。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不测,你还是跟之前一样,重新往回跑,听明白了吗?”
斛律芝闻言,眼神无比坚定地拒绝:“不,我们是安答!”
这姑娘的性格其实挺执拗的。
她要决定了的事,估计也劝不了,我只得随她。
我打头谨小慎微地往前面走。
斛律芝在后面拉住了我的手,模样像极了一位怕跟丢哥哥的小姑娘。
无比幸运的是。
出了洞口之后。
发现外面并没有人在守。
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升得老高。
我记得之前跟吴爷等人来出口的时候还是大白天,阳光刺眼,现在彻底天黑,可见刚才我在通道里确实休息了“好久好久”。
晚风吹拂。
草原上传来了阵阵清爽的风。
一切那么静谧、美好。
我们两人劫后余生,心情大爽,哈哈直笑,忍不住互相拥抱起来。
直到斛律芝好像脸红不好意思了,我放开了她。
这出口已经是山的另一头了。
要回去必须重新按原路。
我们两人翻过了山头,来到了之前雕像嘴巴入口的地方,发现整个雕像都坍塌了,一塌糊涂,不像样子。
不过嘴巴入口之处,还有一个新鲜的洞,洞口有不少血迹。
之前我们进藏宝处的时候,向子旬还留了七八位下属在外面看守,估计这个洞就是这些下属见藏宝处出事了,专门挖进去救向子旬等人的,至于救了什么人出来,完全不知道。
斛律芝瞅着眼前彻底变成一片废墟的雕像,无比虔诚地拜了几拜,双手合十,嘴里在念着什么。
等她起了身。
我看她的模样好像非常沮丧,便问她是不是因为高车人的祖地被毁了,觉得很难过?
斛律芝摇了摇头:“不是,我在祈祷里面死去的人能去长生天。”
我:“……”
在下山的路上。
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说这雕像其实就是你先祖为了防止人家盗宝而故意设下的大型机关,为的就是杀觊觎宝藏的人,那奉狄城真正的藏宝之处在哪里?
斛律芝停下了脚步,闪着人畜无害的眸子,问道:“安答,你想去吗?”
第653章 草原上最美的花儿
我瞅着斛律芝的模样,脑海中想起藏宝地刚才发生的事,心中顿时一个激灵。
“那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这人对钱没有任何兴趣!”
斛律芝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好。”
我们两人下山。
之前露营的地方一片狼藉,车马全都不见了。
估计向子旬的下属救了一些人之后,紧急撤走了。
我现在根本不辨东南西北,手中又不像吴爷一样有定位的机器,只能跟着斛律芝往外面走。
本以为走起来也快。
可足足走了两天两夜。
四周苍茫一片。
似乎完全没有尽头。
我没有在草原上的生活经验,身上又没任何食物,全仰仗斛律芝。
水是靠斛律芝通过判断地势挖坑,坑内一会儿就流出水来,两人趴在坑边沿喝。
吃的东西基本是一些小动物,蛇、草灰兔等玩意儿,幸好之前向子旬曾丢给我一包哈德门烟,身上还有打火机没丢,不然这些东西不弄熟,根本无法下咽。
在路上我问斛律芝,吴爷等三路人马老奸巨猾,没吃血酒不中计情有可原,但向子旬为什么突然到了藏宝地就控制不了我了?
斛律芝告诉我,因为在藏宝地给我吃的那片面包上有解药,吃了解药,加强版巴拓香便失效了。之前她给的巴拓香是真的,来到藏宝地外围扎营之后,她所制成的所有巴拓香全是假的,会导致他们自相残杀,且给向子旬翻译的药方也是假的。
末了。
她无比认真地对我说道:“安答,向恶魔,他杀了我的族人,其他人,想挖掘高车祖地宝藏,他们都应该死,对吗!”
我听得背后冷汗直冒。
对钱没太大兴趣是真的。
但我对古高车人的藏宝地里面的宝藏,刚才确实想进去看一看,可如果真的去了,哥们怀疑这姑娘估计会毫不犹豫地做了我。
这事给了我一个启迪。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
向子旬觉得女侯罗是一只可随意宰杀的弱鸡,可实际上她是一直装怂的雄鹰。
直到第三天凌晨的四五点。
我们累得坐在草地上休息。
斛律芝告诉我,再走上几个小时,就可以离开这片草原了。
我说道:“我们就要分别了,谢谢你救了我!”
斛律芝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应该谢谢你,不然,我死在通道了。”
我说道:“那咱们就不要太客气了……我给你留一个电话号码吧,希望以后有机会我们还能再见面。”
斛律芝闻言,大眼睛无比疑惑:“电话、号码?”
我这才想起来。
高车人连国界、行政区划的概念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手机这种现代通讯工具。
我拿出早已经没电了的手机。
许多读者老喜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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