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他恨不得去把江户川乱步抓过来帮忙解一下谜题——虽然乱步先生对情感的感知同样不太行。
“月昳君,那么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值得建立情感的共同回忆呢?”他问,“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抱有一份高于其他人的初始好感。”
“嗯?”西宫月昳忙着把四分之一的寿司吃完,他一口气塞了两贯进去,左边是酸甜海草味的,右边是唇齿留香的金枪鱼大腹,脸颊鼓成秋天囤粮的小松鼠。
好不容易咽下去。
西宫月昳:“没有啊。我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反正任谁都想不到他需要获得很多很多的能量来换取生存的机会。而太宰治自己也不会明白,正是因为他存在着的大量同位体给西宫月昳加的好感,才反复刷出了巨量的能量值。
“虽然我每个都很喜欢,但太宰君是我目前最喜欢的那个!”发表完海王宣言,西宫月昳吃掉了最后一条炙烤芝士大虾,快快乐乐上去洗澡了。
很晚很晚,太宰治才回来。
本来是想着可以去lupin喝酒的,但已经答应了家里人要回来恰晚饭,他就规规矩矩地在任务完成后给西宫月昳发了信息,火速归家。
家里很安静,太宰治看见桌上果然有特意给他留的晚饭,心里微微一暖,被芥川龙之介气到的心情有所平复。虽然寿司盒里的蟹肉手握都已经消失了,但这不妨碍他吃得很开心。
之后他很自觉地去洗了澡,把在拷问室沾染的血腥味清洗干净,保证自己看起来是一只干净猫猫,才溜进卧室。
西宫月昳还没睡。
“太宰君,你终于回来了。”他穿着睡衣,太宰治买的那件,盘腿坐在地毯上,目光黏在游戏上,并没有回头看太宰治,“来一起玩双人小游戏?”
屏幕上是一个很经典的双人游戏。
太宰治默然。
“你之前在和谁玩?”
“太宰先生陪我玩了半小时,然后就觉得厌了,现在大概回了自己房间。”并且主动提出西宫鹤影的工作可以交给他一部分,非常的工作狂魔。
太宰治没忍住,嗷嗷呜呜地冲进来,把西宫月昳抱在怀里狂揉了一顿:“月月!你怎么又和别人贴贴——”
“……就打了半个小时游戏,太宰君,你好酸啊。”
太宰治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圈地盘行为,他已经放弃和这只小海王辩论。他把门一关,陪着一起做到地毯上,决定陪西宫月昳打双人小游戏——能打多久打多久。
“刚刚是在玩这个吗?从这里开始打的关卡?”
“嗯哼,这些关已经通过了呀……”
“我们再打一次。”
西宫月昳:?
他躺在太宰治怀里,抬眼看了一下这只活力满满的绷带猫猫,从那双颜色温和的鸢色眸子里看见了浓浓的胜负欲:“你不会……是想把记录都覆盖一次吧。”
“来!”太宰治专注地看着游戏,短暂地忘记了其实不打游戏的话,他可以专心和怀里的人贴贴,“他已经老了,打游戏什么的肯定我更好!”
‘太宰君真是一吃醋就容易把脑子醋没了。’
系统安静如鸡,系统主动地上了蛇蛇的号,溜去找费奥多尔玩了。就算是程序生命,吃多了狗粮也会变得不健康。
“太宰君,你不累吗?”
“我还可以再打几局!”
西宫月昳瘫倒,完全不想动,他干脆摆烂,很敷衍地玩起了接下来的关卡。然而即便如此,胜负欲熊熊燃烧的太宰治也把他带飞了。白天他还在吐槽太宰治在mafia工作太卷,谁知道晚上这股卷王之力居然会烧到他头上。
“太宰君……”西宫月昳把游戏机一放,彻底摆烂了,“你就想着打游戏吗?”
太宰治不明所以。
西宫月昳抓住他的手指,把那双手从游戏机上拨开,又抓着右手按在了自己身上。平静道:“我累了。”
太宰治想了想。
太宰治恍然大悟。
“月月,你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那么久,不会着凉了吧?”他关切地触碰了一下西宫月昳的额头,暂时没感受到什么异常的温度。
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在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中,他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手臂从西宫月昳膝弯下穿过,把人抱上床。并裹了一大层被子,加一个充当暖炉的自己。
“打游戏打得手腕都酸了。”西宫月昳幽怨。
“噢……”太宰治立刻捉住他的手腕揉揉,“一定是那个太宰的错,你下次不要找他打游戏了。”
西宫月昳挺糟心地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在一片黑暗中钻进被子,闷闷地发出声音:“休息一下。”
“嗯。”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西宫月昳往下躺了一点,可以确保自己能把太宰治当抱枕用,“太宰君,你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过去,他们几乎没有谈起过太宰治的工作。太宰治猝不及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地牢里折磨俘虏折磨了两个小时,又出外勤,几条人名折在他手里。回来的路上听见疑似出现了训练有素的组织袭击mafia,他只好带着人去调查。
“月月,你想听睡前故事的话,我可以想一个出来。”
“那就讲讲你今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