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洋一愣，看到莫无妄如此严肃的神色，立刻应声，他先通知了白丛，下达命令的变成了白丛。
只有对方下达命令，才能让现场的这些警察第一时间听令行动，不会耽误时间。
收到命令的警察都退开。
现在，车子那种着火的状态倒是都没有，因为先前已经处理过了。
只是，大家还是不明白，白丛为何让人都退开。
此时，白丛已经从远处快步朝着莫无妄这边来了。
而莫无妄，也被舒争言推着来到了第六辆车跟前。
“舒争言，去把车门打开。”
舒争言此时戴着手套，他打开了车门。
莫无妄就在车边，在车门打开的瞬间，他闻到了一股类似腥臭的味道。
这个味道，莫无妄还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
那一丝熟悉感让他的眉心跳了跳，也是在这时，白丛赶到了这里。
不过，来到这里后，白丛并没有开口，只是在旁边等待着。
莫无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然后，自己上了第六辆车的副驾驶座。
白丛在旁边看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莫无妄。
莫无妄在副驾驶坐下，然后，闭上了眼睛，片刻，他睁开眼，下车。
“把驾驶座拆了。我要查看整个驾驶座凳子。”
白丛点头，立刻在对讲机命令了起来。
很快，来了两个警察，他们开始拆卸。
莫无妄问：“最快多久能拆下来？”
“三分钟到四分钟之间。”其中一名警察立刻回答。
“再快些。”
两个警察神色严肃，赶紧忙活，如此，刚到三分钟，整个椅子被拆了下来，被拖了出来。
莫无妄没有戴手套，手套对于渡灵师而言，有时候会阻隔一些东西，也会妨碍他的感应。
虽然，不戴手套的风险也是不小的，比如曾经，医院的那个石头，就让他倒霉了好多天。
摸索中，莫无妄在椅子的底部隔层里面发现了一点碎灰。
他弄了一点，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那种熟悉感让莫无妄眼眸更是深邃了起来。
“把这一片都刮下来，尤其是这些灰，收进证物袋。”莫无妄站直了身体，道。
痕检科的人很快上前一步，莫无妄接过了舒争言递来的湿巾纸。
“前面几辆车，都这样检查吧，有的可能连灰都不剩下了。我看所有的车辆，司机都是一个死，先拆司机的驾驶座。”莫无妄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同时进行。”
白丛点头，立刻用对讲机吩咐了起来。
莫无妄重新坐在了轮椅上，他在思索一个问题，这熟悉的气息
当年，老爷子身体的确不舒服，但是，在那之前，老爷子却跟人战斗过一场。
回来后，老爷子的身体开始不好。
老爷子死前，自己在老爷子的身上闻到的，是这个气息吗？
时间间隔的有些久了，若是以前，莫无妄自己是能确定的，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何，他不能那么确定了。
“你在想什么？”白丛的声音响起。
莫无妄看过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看了看目前的这个环境不是很合适。
于是，莫无妄摇了摇头，“我这边没事，你去忙吧，我得去医院了，那些人都被送去医院了是吧？”
白丛点头，“是，受伤的，还有死亡的，如今都在医院，医院确定死亡的，会送到警局。”
莫无妄点头，“行，你在这边忙着，我先去医院了。”
白丛看着莫无妄，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好，有什么事情别瞒着我。”
莫无妄笑了笑，“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莫无妄这边离开了，白丛只看了眼车子离开的背影。
路上，莫无妄就接到了杨处的电话，杨处这会儿并不在s市，但是距离这里不远。
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刚离开没多少时间，那里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这又不是高速公路，就算是连环车祸，也不该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才对，于是，杨处等渡灵师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杨处这才会直接打电话给莫无妄。
莫无妄接了，声音有点疲惫。
“莫顾问，这次的车祸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有，我在最后一辆车的椅子底下发现了一些灰，那些灰究竟是什么，现在不能确定。不过当年，我家老爷子去世前后，我应该有闻到过这股气息，就在我家老爷子的身上。只是，如今，我不能完全确定，这件事情，恐怕还要杨处帮忙查一查了。”
杨处那边闻言顿时狠狠一惊，“莫顾问说的是你爷爷？”
“是。”莫无妄闭了闭眼，“此次车祸案，到了现场后，我第一感觉到的气息便是这个，很相似，但究竟是不是，我不能做完全的肯定。现在，现场正在查看其余的车辆，至于那灰杨处找重案队拿吧。”
杨处的声音很凝重，“好，我知道了，那你现在”
“我往医院去，看死去的那些人，是否形成了鬼灵。”莫无妄道。
“行，莫顾问，我们保持联系。”
莫无妄挂了电话，舒争言在他旁边，很是忧虑，“莫少，你身体没事吧？刚才的那个灰，你碰了有没有影响？”
莫无妄摇了摇头，“灰烬而已，没什么影响的，我就是在思考一些事情，有些累，我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