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放下酒杯,推门出去。
【司空张瑾和女帝在集市抓人,对她产生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占有欲,想要就在宫外占有她,免得以后找不到机会。】
【司空张瑾拉着女帝进了客栈,和女帝正是情动。】
【因为技巧和经验不足的原因,司空张瑾第一次和女帝行云雨表现得很差,被女帝嘲笑,惊怒万分,自尊心受到打击。】
【司空张瑾因为在女帝跟前表现不佳,想不明白自己已经做过一次,为什么第二次不会,对此事感到懊悔,早知道提前了解一下,不这么冲动逞能。】
为什么想不通第一次成功过,第二次却不会?
因为第一次是假的呀。
如果告诉他真相,让他知道白做了半年噩梦,避孕药也白喝了那么多碗,只怕他会恼羞成怒地想掐死她。
这一次也挺恼羞成怒的,但那是他自找的,活该,她还没发脾气呢。
男人一次表现平平,以后想碰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姜青姝走到酒楼外,霍凌从街道对面的巷子里出现,悄悄吹了个口哨,隔着人流朝她点头。
【宣威将军霍凌趁司空张瑾和女帝去客栈,故意散播了张司空的去向,将刺客引来客栈。】
张瑾的暗卫走了,就算走得不远,也算有机可乘。
姜青姝并不觉得张瑾就这么简单就能被杀死,就像她也不觉得他的暗卫会离得很远,最多也是隔几个房顶的安全距离,她的目的也不是要弄死他,她就是想要他受个伤,就算不受伤,张瑾遇刺之事也够惹出事端来了。
那群刺客徘徊了这么多天都找不到机会下手,那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肯定会上吧。
姜青姝提着裙摆飞快地穿过人流,来到霍凌面前。
“走,回宫。”
“好。”
霍凌扶住她,发觉她的身子软绵得异常,下意识又缩回手。
“怎么了?”
“没什么……”
少年的心砰砰跳,再次向她伸手,带着她一跃而起。
而就在她走后。
张瑾发觉她已经先走了,立刻想整理好衣服追出去,可手在触碰到外衣的刹那就顿住——被她恶劣地泼湿了下半身,已经不能穿了。
他猛地闭了闭眼睛,只好穿着中衣静静坐着,等暗卫来。
片刻后。
窗外有轻微风声响起。
有人破窗而入。
来者数人。
寒光直朝面门而来,张瑾猛地睁眸,黑眸映着剑光,一片冰冷森然。
他侧身利落地躲开,那刺客一击不成,另一个刺客又朝他刺来,剑势汹涌,张瑾一时不备,被那剑刺入肋下,还未深入,就被他死死攥住剑身。
那刺客再次用力。
张瑾低哼一声,血极快地染红衣衫。
——暗卫被她支走了。
张瑾的暗卫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即使被支开,只要他没有明确下令让他们回府,他们就不会离开得太远,以便发生变故后能立刻赶回来。
但终究慢了些。
当那些暗卫击退刺客后,张瑾已撑着桌面,背脊弯曲,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大人您……”边上的人要来扶他。
“我没事。”
他死死按着伤口,一只手已被血浸透,双眸酝酿着风暴,“抓住他们,留活口,审。”
“是!”
第171章 梧桐半死7
霍凌带着姜青姝回宫的路上,一路上心思难定。
他觉得……陛下好像有点不对劲。
身上好软,好像没什么力气一样靠着他,衣衫上似乎还残留着酒香……他不经意一偏头,帷帽的纱帘被风吹得乱飞,看到她的头发也散开了。
长发乌黑柔亮,发尾缠着颈子。
是谁拆散开的……
为什么衣裳也有些皱……
霍凌愣了愣,不敢深想。
他怕想到不好的地方,怕唐突了她,可是又怕陛下被欺负,因为表兄不在了,他必须要替表兄照顾好她……
这少年只觉得碰到她的手也变得僵硬,临到落地时,竟不小心摔了个踉跄。
姜青姝下意识扶他:“哎,你慢些。”
霍凌:“……”
少年触电般地后退一步,像是生怕她碰到自己,又觉得自己好像反应太大,不禁抿紧唇,心跳极快。
他不敢看她,迟疑着问:“陛下方才……有没有……”
“什么?”
——有没有被欺负。
“……”
霍凌又不说话了。
他问不出口。
在他的印象里,陛下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反而是一个极其专情的人,她这一次单独见张瑾,霍凌觉得很危险,但他怎么也没想过,张司空会不会也喜欢陛下。
霍凌对张瑾有很深的阴影。
他永远记得,那一日,他是怎么打翻陛下的酒杯,被迫罚跪在外面,眼睁睁看着她被下了药,和张瑾过了一夜。
那一次,君后就在外面守着,吹了一夜的风。
霍凌跪了一夜,挣扎了一夜,自责内疚了一夜。
他觉得这一切都怪自己,明明殿下嘱托他一定不要让陛下喝下被下了药的酒,可是却没有办到,把陛下害成了这样。
现在殿下不在了,陛下和张司空越走越近。
会不会……
张司空一手遮天,会不会真有这么大胆……
扎根在心里的阴影突然破茧而出,像梦魇交缠着他,霍凌一下子慌了神,不敢看她,被她问也说不出来,心底一片凌乱。
他很怕会是那样……
可是不能提。
他不能提,那件事陛下一定也很难堪,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被揭这样的伤疤,惹她伤心怎么办……
“你怎么了?”她又问。
“没、没……”少年死死抿着唇,企图掩盖脸上的混乱,憋了半晌,只道:“臣……臣先告退了……”
说完他就立刻跑了,慌慌乱乱的,连君臣之礼都顾不得。
姜青姝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挑眉。
—
待姜青姝回到紫宸殿后,实时里已经弹出了张瑾遇刺受伤的消息,她笑了笑,先不紧不慢地去沐浴更衣。
邓漪感觉到陛下装束的变化,隐隐猜测到了什么,便立刻禀退了所有宫人,只留自己进去侍奉。
姜青姝闭目靠在浴池里,邓漪过去蹲下,帮她擦拭身子。
她昏昏沉沉地休息了片刻,脑海中还残留着客栈里混乱的场景,自己也觉得头痛。
她服了,真的。
她以为张瑾是会的,张瑾也以为自己会的。
结果还不如阿奚。
阿奚虽然也没人教过,可人家性子好,乖乖承认自己不懂,还会怕怠慢了她不停地给她道歉,连她看了都心软,自然也愿意耐心地等他,教教他。
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乖乖照办,还会关心她痛不痛。
张瑾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去死吧。
刺客怎么没把他捅死算了。
“陛下,太仆寺卿还在外面等您。”
沐浴结束,穿衣时,邓漪提醒了她一句。
哦,对了。
她还让裴朔叫了太仆寺卿。
说起来,姜青姝原先关注的并非马匹,仅仅只是通过实时看到漠北使臣的动向,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朝中利欲熏心者不在少数,她顺藤摸瓜也能钓出几条鱼来宰宰,以正风气。
万一被她抓到是张党的人,变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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