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翩翩周旋款款飛 — 十九、也談在乎

育德和君绍,自从“兄弟登山、各自努力”的去把妹後,已然很久没一块吃肉、喝酒了,现在不约而同遇到一些麻烦,於是又约见面,说好不带“家累”的去一间以前常去的酒吧。

「君君!……」看君绍也老大不小、成熟了很多,育德就不叫小君君,反而主动帮他升级的叫他说:「……最近怎样?混得还不错吧!看你红光满面,没得高血压吧?」

「我说德德啊!……」人家正式当医生了,再乱叫不好意思,君绍只好也给他来个叠字称呼说:「……你每天碰那麽多女人,都没听说流鼻血了,我怎麽会高血压呢?」

话说完,证明彼此“互亏”的功力不减,两人一阵哈哈大笑,又在对方肩头上各自搥了一拳。这就是他们的交情。

然後君绍问他:「什麽终身大事要找我商量?不然怎会找我喝酒?」

「你不笨嘛!一猜就中。……」育德啜了一口酒才又说:「……是关於敏伦啦!跟我闹别扭,跟小男生去看电影!」

「看电影有什麽关系?又不是看小电影!」君绍用挖苦的方式安慰他。

「是没怎样啦!我算她的时间,看晚场九点的,十一点半就回到家……。」

他打断他:「那就好了呀!你“帕妹妹”,别人帮你付消费娱乐税,你还抱怨什麽?」

「唉!」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有点累!」

「啊--?不会吧?你想“切”了啊?看场电影你不要小题大作好不好!」君绍不以为然劝他。

「不是啦!我那麽喜欢她,怎麽会想“切”?我一直都还想以结婚为前提跟她交往呢!」育德解释说。

君绍松了口气说:「是喔!好样的!跟我一样专情,……」既然是单纯的心情不好,他便又开始闹他的说:「……我们这种生物,在D国都快绝种了,不赶快繁衍後代不行,你刚好又是妇产科的,我们的钱都不会被别人赚去说。」

育德被他逗的笑了出来,跟他互敬了一杯才说:「有个小问题,她真的是太年轻了,虽然嘻笑怒骂都超可爱的,但因为我太在乎她,所以心里就觉得有点痛苦,像这次看电影的事,如果是个成熟的女孩,应该不会跟我“番”才对啊!偏偏她就要闹到跟别的男生去看电影,隔天早上却又打电话来跟我心得报告,我气得要死,冷回应了一下,她就又气哭了,你看我怎麽做比较好?」

君绍盘算了一下说:「每五年一道代沟,你跟她差了一道半,而且她洋面包吃的比较多,就勉强算两道代沟吧!这种事,你应该也要换换脑袋,另外我也请敏佳跟她“爱的教育”一下,找到折中点就好,应该会没事的。」

「那我怎样才能算脑袋?」关心则乱,平常军师级的育德这会儿竟显得言听计从。

「嗯--!……」换君绍啜酒,想了一下说:「……以前我看过一篇好像真人真事的小故事,那个男的比故事中那个女生大十一岁,最後女生的家长不愿意他们交往,硬是把那个女生给送来我们D国这里……。」他叙述整个故事概要。

育德听完後说:「好悲喔!」

君绍点头说:「是很悲啊!但过程很美。你以为那个女孩子为什麽会这麽爱他,还要哭得要死去活来?」

「有发生关系吗?」育德直觉反应的问。

君绍解释说:「不是啦!发生关系你不就多一个客人了!是那个男的爱她的态度,是那些过程和态度让她刻骨铭心。」

「怎样?」他好奇的追问。

「他会鼓励他跟别的小男生去郊游,让她自己体会小男生笑过、闹过就没多深的意涵,最後才告诉她,乡下人养鸽子,都要训练牠们飞翔,每天下午要“溜鸽子”,然後鸽子很快会想飞回来栖息,主人就要站在鸽舍上挥动旗子,让“她”继续飞翔。」君绍边讲还边挥隐形的旗子,好像自己养过鸽子一样。

育德若有所悟说:「嗯!我懂!真的很美的感觉,爱就是要让她自由的飞翔,累了就会回来,是吗?」

君绍点了他一下头,夸他聪明的说:「对啊!那个男的就是说,女孩是鸽子,他是靠岸,他不担心她不回来。」

育德沉思了一下,拨云见日般的笑了起来说:「很好的启示,我会试试看。」没有包容,爱就显得困难重重;被他这麽笑着一领悟,敏伦应该可以跻身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了吧!

他们又乾了一杯。

然後育德突然想到也要问问君绍:「你和敏佳怎样?」

「嗯!……」君绍呛了一下说:「……她不担心我不回来啊!」

「哈哈!你是鸽子、她是靠岸喔?」育德觉得很有趣的反问。

君绍想到克丽丝妲,心中抽了一下说:「我是乌鸦啦!」

育德推了他一下说:「什麽鸽子、乌鸦,你这鸟人!」

君绍想要说他的海上邂逅,可是又怕坏事传千里,最後进了敏佳的耳朵,所以还是隐忍了下来。他换个方式考问育德:「如果你那麽爱敏伦,也都到了非君莫嫁、非卿不娶,可是有一天,你却遇到另一个女的,跟她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你会怎麽办?」

育德皱眉想了一下说:「好深奥的问题!是只能二选一吗?」

君绍故意轻松的笑了一下说:「当然啊!不然怎麽算难题,特地考你的。」

育德想了一下,回答不出来,只好反问说:「你有这种难题喔?」

君绍违心的说:「没有啦!怕你酒精含量太高,等一下不能开车,给你益智测验。」

育德又反过来追问他:「那你的答案是怎样?」

君绍随口一掰说:「心动是一时的,真情才是永远,自己要分得清楚,……」他脑筋里本来没这个答案,嘴巴讲出来时,自己也吓一跳,该不是被什麽“良心”附身吧!但良心总是稍纵即逝,他又接着说:「……这种问题要交给时间去处理吧!」便举起酒杯跟育德敬酒,匆匆结束这个话题。

身为一只乌鸦,总会给自己理由和机会,试着去填补一个失恋女子的心灵,何况这个女子让他如此“心动”。唉!既然在乎人家心灵受伤,就难逃“撩落去”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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