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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在外面就算你混得再风光,再叱吒风云,到了这里,也只能做一只任人摆布的猫。提起他欧阳志雄,天道盟台北分会会长,在黑道,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就连天道盟大佬们,也都要敬他三分,甚至竹联帮、四海帮的兄弟们见了他,也都称呼他一声「雄哥」。
可进了监狱却成了褥子不叫褥子——小辈儿。进了才艺班,那双曾经握枪的手,现在却沾满了肥皂粉末,认真而又熟练地做着一块又一块,一模一样的,甚至连颜色、气味都相同的肥皂。这让他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把它们一块块地砸烂,大喊一声:老子不干了!
可是,他厌倦,他痛恨,他烦恼,他吵,他闹……,都无济於事,肥皂一样得做,仍旧是一模一样的,连颜色都不差的,气味更没有改变过。就这样,他做了六年多的肥皂。
为什麽同样是24个小时,在牢房里的24小时却是如此漫长而难熬。
六年多孤独寂寞的夜晚,除了听听收音机里的旧情歌,就只剩下回忆、思念和幻想,再有就是做梦。
十年前,他带着一干兄弟们,出生入死,从收取保护费,替人讨债,到开设地下钱庄,开赌场,钱越聚越多,手下的兄弟也越来越多,大家谁不知道他欧阳志雄,是出了名的人多,钱多,枪多。因此,在天道盟的位子便越座越大。可是欧阳志雄也有他自己的原则,那便是毒品生意不沾,手下的兄弟们谁沾了毒,马上给我滚蛋。
树高了,总是会招风的。这一点欧阳志雄更明白,员警早就盯上了他「雄哥」,之所以开始没有动他,完全是在玩猫鼠游戏。等把这只老鼠养大了,养肥了,瞅准时机,一收线,钓上来的便是一条大鱼,钓上来大鱼,自然主子给的奖赏也多。
那天,他拎着一袋刚到手的义大利制贝瑞塔92,往床底下一塞,刚直起腰,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欧阳志雄心想「不好,该不会是员警?」早上出门时,右眼就一直在跳,他就觉得不是好兆头。本想这批枪先不买,但与人谈好了价钱,临时反悔,难免有失信用。果然预感没差。
门铃持续地响着,「唉!来了,来了,等等啊。」是欧阳妈妈去开门的声音。
他的心在跳,本想出去制止妈妈不要开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请问欧阳志雄在吗?这是搜查令,我们怀疑他持有枪械,要进去搜查!」
接到法院传票後,他就知道,这一次的判刑一定不少於七、八年。因为员警一定搜集到了他不少的罪证,不然不会动他的。他也想到乾脆跑路去大陆,但是,跑路不是他做人的风格,做男人就是要有担当。更何况,他如果跑路,扔下他已近花甲的妈咪和在读小二的女儿,这一老一小天天面对员警的盘问还要担心他的安危,该怎麽办?
罢!罢!罢!男人就是要敢於面对,去坦然地服刑吧!就这样,到如今,漫长的六年零五个月,近六万个小时,无不是在期盼与孤寂中度过。
不知从何时起,他常常一个月总是有几天晚上会失眠。今晚,他又失眠了,也许是因为临近出狱的日子,所以有些兴奋。
收音机里播放音乐的节目已经结束了。听着主播甜甜的声音,这让他产生了很多幻想。在这甜美的声音背後,该是怎样漂亮的女人啊,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唉,可惜现在是不可能的,也只能幻想一下她美丽的脸蛋,光滑的皮肤以及性感的身材罢了。想到「性感」两个字,他想起了她其中一个女朋友,雅宣是她所有女朋友中最性感的一个,胸大,屁股大,腰细细的,完美的S型曲线。想到这里,老二就硬了起来。
「干你娘!」欧阳志雄在心里骂了一句,一想到雅宣傲然挺立的酥胸,就让他情欲高涨。就在幻想着她每每高潮时兴奋的尖叫以及扭动的腰肢中,欧阳志雄完成了DIY。
「完活!」他心里说道,仅仅三四分钟就解决了问题,这对他来讲已经不足为奇。牢房里有个供人DIY的地方,很简单,就在墙角拉起一条布帘。你进去太久没有解决问题,後面的会不厌烦。所以,日子久了,不由得你不都练出来速战速决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