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樱,你等等我!」
白薇气喘吁吁地追上骆樱。她的脚程好快,白薇用跑的还差点追不上她。
「你跟来干什麽?」她以为白薇一定会留在掩日身边。
「我来劝你不要理那个疯子,他变态啦!」
虽然白薇不明白掩日到底哪句话得罪了骆樱,但是惹骆樱生气就是他不对。
「变态?什麽意思?」
骆樱不明白白薇从哪里学来这些稀奇古怪的词汇。
白薇恨不得抽自己一把掌,什麽叫没事找事,这就是了。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替人解疑答惑了。
「就是疯子中的疯子。对了,你们刚才说什麽要杀嬴政,你们为什麽要杀他?」
白薇被刚才只透露了一半的八卦新闻挠得心痒,好奇心被高高吊起,要是不满足它,自己今晚肯定睡不着。
「掩日没告诉你吗?他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一切吗!」
「他知道是他的事,我不知道啊!」
骆樱盯着白薇看了许久。白薇与掩日不同,她没有掩日那麽深不可测,她可以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可是,在她身边却有一个难以琢磨的掩日。
骆樱考虑了很久,她觉得有必要请掩日帮忙。虽然他这个人阴深深的,但他却有着无人能及的本事。没有他的帮忙,卓帆此去咸阳必定九死一生;若掩日肯出手相助,那麽卓帆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刚才在饭桌上,她欲言又止,就是想请掩日帮忙,却无从开口;谁知後来,大家竟闹得不欢而散,她就更没法开这个口了。骆樱看出掩日对白薇用情极深,如果她能说动白薇去求掩日,兴许他能看在白薇的面上答应此事。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我就不妨把这事的前因後果全都告诉你。」
白薇忽闪着大眼睛,拉着骆樱坐到一块大青石上。
「我跟卓帆本是齐国官宦之後。六年前,秦灭齐国,我们的亲人都死於那场战火之中,唯有我们两个侥幸逃了出来。三年前,我们探听到嬴政将要出巡,就等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准备杀了他以报这家仇国恨。谁知道,我们非但没有成功,卓帆还因此受了重伤,我拼了命才把他救了出来。後来,我们流落到谷村,在此安定下来。经过三年的调理,卓帆的伤势已经痊癒,他现在又想去咸阳行刺嬴政。前些日子,我潜入咸阳就是去替他打探消息。可是,我很担心,嬴政出巡我们都伤不了他,更何况是现在要闯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偏偏卓帆说什麽也不不肯让我和他一块儿去,我怕他还没碰着嬴政一片衣袖就会……」
「你们别傻了,你们杀不了嬴政的!」
历史上的秦始皇可不是死在刺客手里的。
沉浸於自己情绪中的骆樱并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漏洞。
「其实,家仇国恨又怎麽样呢?杀了嬴政,死去的亲人也不会再活过来。这三年来在谷村的平静生活让我想得很清楚,我不想再报什麽仇了,我只想和卓帆在谷村安顿下来,男耕女织,白头到老,我相信,这也是我们的父母所希望的。可是卓帆,他一颗心里就只有报仇,在他看来,不能替父母报仇就是奇耻大辱,是大大的不孝;他甚至愿为此而死。我怎麽都劝不了他。」
「这也太荒谬了吧!」白薇叫道,「这个卓帆怎麽回事啊,只想到自己的仇,也不替你想想。再说,这算什麽仇啊,两国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怎麽那麽执拗呢?你放心,我去帮你劝他!」
「没用的。卓帆是个强脾气,他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骆樱突然转过头来,「白姑娘,我知道掩日他一定会听你的。我求求你,你去跟他说说,让他帮卓帆这一次好不好?若是有他帮忙,卓帆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怎麽会听我的呢?你别开玩笑了。」
白薇不明白骆樱为什麽会认为她能说动掩日。就算掩日肯听她的,这种明知不会有结果的事,她才不会去做。
「我看得出来,掩日很喜欢你。你说一句能顶我说十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卓帆去送死啊!」
「没用的。他帮忙也没用。秦始皇不会这麽容易就死的!」
开玩笑,她才不要做篡改历史的刽子手呢。
「你真的不肯帮忙?」骆樱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求人竟是如此结果。
穿越是要有原则的!白薇在心底说道。
「不好意思。别的事都好商量,这件事就……」
白薇的话还没说完,骆樱虎着一张脸就走掉了。这次,白薇可不敢再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