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快感你就喊 — 第三章 玩人喪德

我依旧每天给雨露写信,不再是情书,我叙说着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某个老师怀孕了,某个老师结婚了,某个同学恋爱了,某个同学打架了,还包括我和张婕短暂的感情,真实姓名都被隐去,署名也变成了“喜欢你的我”。不过整整一个月,我从未收到过回信。她像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不过这种安静有些可怕,给我带来了太多无奈的痛楚。

我们的七人宿舍发生了巨变,这个巨变是由狗剩引起的。宿舍多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当时我刚吃完午饭回到宿舍午休,刚一爬上去却发现我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稍稍隆起的乳房,还未发育完全,假小子式的短发,还有身上的香味,看起来像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狗剩这时说:这位同学是我的一位网友,大家要好好善待她,她只是短暂跟同志们相聚一段时间。

我说:她睡床,我睡哪?

狗剩说:你睡床下,把下铺稍微整一下,你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睡下铺吧。

说完随手扔给我了一个枕头和褥子毯子。

我说:好吧。

其实我当时是觉得这叫给我面子,就好像强奸犯强奸妇女时候说我强奸你是给你面子。同时我也觉得我得讲义气,讲义气的原则之一就是接受兄弟们给你的面子。燥热的空气加深了内心的躁动,空气有了一股说不尽的香味,冲破了臭袜子的道道防线,不过没能彻底冲破我所在下铺上的菜汤味。我抬头闻一道香味,躺下便涌进菜汤味。那次午休,我们都没睡好。刘冲睡在我对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我上边的小女孩,大概是因为没有看清楚长相。王志刚则是不停的翻身,好像在无言的埋怨。朱青则索性拿起数学课本看起书来。舍长和班长表现一致,都紧闭双眼但却不能入眠。狗剩直勾勾的看着她,看久了眼睛发胀又不停的揉。

午休结束之後,我破天荒的决定跷课,并强烈要求跟随狗剩和假小子一起玩。原因有很多,课本上的东西满足不了我的探究精神,而假小子成了我更好的研究对象。经过狗剩的一番阐述,我终於对这个人有了深层次的了解。这个人是狗剩网路游戏里的朋友,至於名字狗剩也不知道,网名叫做小丸子,跟狗剩在网上认识了两个多月,跟父母争吵之後,就从市里离家出走来到小县城投奔他了。

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想要充分占有两个女人是十分不靠谱的。狗剩和田菁正是情深深雨蒙蒙的阶段,假小子就合理地被安排到我的手里,代价就是大面积跷课。在假小子到我们宿舍的当天晚上,我便和假小子漫步在曾经被狗剩和田菁践踏的地方。不过我没有再次践踏的意思,我只是出於对这个女人的好奇。

当时我对电脑对网路还满足在初中一年级的一件事,当时我的家乡小镇上开了第一家网吧。我带着我的发小们,拿着我自己的两块钱钱,来到那家网吧,电脑像是从二手市场买来的城市遗留垃圾。我们五个人轮番砸键盘,也没能把游戏鼓捣明白,除了对画面的感觉不错,至於操作性完全不认同,因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咋玩,只知道一味地砸砸砸。记得当时玩的游戏是拳皇。後来,我们五个人其中的一个不仅成了拳皇的高手,还成了市CS比赛的亚军,两块钱的价值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望着茫茫夜色,零星点点,空气中还飘荡着女人的香味。不得不说这太适合谈情说爱,要是有大叔大妈路过还可以紧紧抱住恋人。

我说:你叫什麽?

假小子说:叫我臭丸子吧!

我说:狗剩说你叫小丸子?!

假小子说:被你们宿舍的味道熏成臭丸子了。

我们都笑了笑,看来这假小子十分开朗。望着她笑脸上的酒窝,真想亲一口。当然那是流氓的行为,再说猥亵少女是犯罪。

我说:你咋不好好在家,就到我们这个小县城来了?

假小子说:来过新婚蜜月呀!因为大灰狼是我老公呀!大灰狼就是狗剩!

我说:你几年才多大?你们是娃娃亲?

假小子说:十四了,在游戏里,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我们都结婚一个多月了,一直还没度蜜月呢!

看着假小子这副激动的样子,我偷着笑了一下,真应了那句老话:玩物丧志,玩人丧德。玩物丧志是相对於小丸子说的,网路游戏让多少少男少女失去本身的意志,去追寻虚幻的假像;玩人丧德则是相对於狗剩来说的,本身已经获得了一份爱情却还要去掠夺自由的灵魂。当然我并不是反对玩,玩可以让我们放松愉快。但这所谓的网路游戏成就了多少个无德的大灰狼,又浪费了多少青春美少女的感情时间身体,又让多少父母家长伤心失望,所以说适度游戏益脑舒心,沉迷游戏伤身费情。

我说:那度蜜月的感觉如何?

假小子说:大灰狼比想像中还帅。

我说:额,那我帅不?

假小子说:你问问我妈,估计她会夸夸你,她可喜欢夸学生了,她是临沂四中教导处主任。

我说:算了吧,我们年级主任是武当派的,武道当先,我见到他就腿软。

假小子说:以前狗剩在网上总说喜欢我爱我,我来到这还没听他亲口对我说呢,你说他喜欢我吗?

我说:指定喜欢。

假小子说:为什麽?那你喜欢我吗?

我非常镇定的点了点头,接着说:我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

在这里我要特别说明,高中时期很少有人喷香水。再说我们县城属於穷乡僻壤,连卖优质香水的店家都没有,所以我特别珍惜香水味,更珍惜跟有香水味的女人在一起的时间。

伴着开始潮湿的空气,我们走回了宿舍。第二天,我又陪着她逛了几个成年恋人常去的吊桥,给她买了几个小玩意,在河里划了划船。下午时候,她说她想回家了。我就直接把她送到了汽车站,她拿出了一百块钱给了我,说是谢谢我陪伴她游玩,几番退让,我勉强收下了。临上车的时候,她说她想抱抱我,就这样我紧紧抱住她幼小的身躯,感受到她瘦弱的乳房,只听她在我耳边轻轻对我说,我还会回来的。关於这个拥抱的问题,我想说明一下,她来我们县城的期望之一是她想和某个男人拥抱,和我拥抱大概也能满足她,我也乐意伸出双手给予拥抱。再者关於她离开的原因,我有以下几个猜测:1,房间臭味十分浓烈,用尽了她半瓶子香水。2,她来找的是狗剩而不是我,而陪伴她的是我而不是狗剩。3,她也许真的想家了。最後,关於她再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紧紧握着那一百块钱,感觉自己像一个陪聊的钟点工。这成了我吃软饭的开始,也说明了我吃软饭的本性,也注定了以後吃软饭的结局。我用那一百块钱买了两条将军烟,一条打算给班主任,一条打算供给宿舍,剩下的几块钱买了几个棒棒糖,打算晚上写完信夹带着送给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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