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尋妻 — 尋妻 《第九章》

<fontface="标楷体">如果太过幸福的话,是不是会招致不幸?</font>

<fontface="标楷体">对於用着极温柔又彷佛怕会弄坏她的邢纪宇,她终於明白她还是爱着他的……</font>

<fontface="标楷体">就算自己再怎麽极力否认心中的感觉,依旧还是骗不了那因为悸动而流下的泪水。</font>

<fontface="标楷体">承认吧!</font>

<fontface="标楷体">心会痛、眼会流着泪水,一切的一切那就是因为她爱着他……</font>

「别哭。」邢纪宇抹去紫再次滑落下来的两行清泪,并抬起正低头啜泣的紫。

「是想到了什麽吗?」

「我的…头好疼……」心中似乎有一道面纱将要被揭开,可剧烈的疼痛像是要警告她别碰触到那块伤痛。

别碰!别想!

厚重着记忆之门随着邢纪宇这一吻又悄悄地开启一个小隙缝,那深藏在心中并且排斥的真相正伸长了触手紧抓着紫,要她千万别意图想要打开这神秘的大门。

为什麽?

究竟六年前的自己与邢纪宇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就算记忆已大半回复而当时哀痛的情绪就像仍是身处在雪峰之上的痛心,可为什麽她却记不起两人之间因何怨恨并且导致她做出自杀的行径?

小手紧紧握住邢纪宇的前襟,紫紧咬着下唇隐忍着头中所爆发的痛苦,不久苍白的小脸布满了汗珠。

「紫!」邢纪宇紧张地扶着紫的双肩,然而紫却张开双臂拥着他。

「我只要一想起我为何会自杀……头…就好疼……」

「那麽就别再想了,好吗?」心疼地把紫拥得更紧,虽然他也想知道为何六年前紫的行径为何变得如此怪异,可另一方面却又心想只要她还好好地活着就好。

他找到她了!

这六年来不停地寻找所找到的并不是一具冰冷的屍体,而是活生生的紫!

不禁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就连正在对抗脑中疼痛的紫也明显感觉到邢纪宇心中的变化。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消失的……」微微地露出笑容,紫埋首在邢纪宇的颈间,犹记得以前她曾说过望此生永埋首在你的怀中。

渐渐消散的痛苦,紫轻呼一口气後仍旧环住邢纪宇的颈,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原来已经六年了……」自从记忆被绦华的琴音解放後,她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这几年她心中总是有一抹忧愁挥之不去。

摸着邢纪宇消瘦的脸颊,「这几天你该不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吧?」

待紫还想要说些什麽时,腹部却传来几声咕噜,尴尬的紫小脸瞬间布满红霞,突地一声爆笑出字紫的口中。

「哈哈……」抹去眼角的泪水,紫大笑着说:「真是个不会配合气氛的肚子。」

邢纪宇的目光透出爱怜,缓缓勾起那好看的薄唇,道:「我去端些膳食过来,至於……」大掌摸上紫的测颜,「那些痛苦的过往就别勉强自己去想,好吗?」

「我自己的过去怎麽能不去想?」

说不去在意全部都是假的,如果过去有这麽容易可以放下的话,当初她就不会选择自杀这一条了吧……

发现邢纪宇那抹深黑的潭水隐隐荡漾,紫露出俏皮的笑容,轻拍着自己的肚皮喊道:「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要不怎麽会这麽饿呢?」

嘿嘿地乾笑了几声,紫念出一堆菜名,「肚子饿了,脑子也不太灵光幕前所想到的菜色也才这几样……」

看着蹙眉的紫,一脸认真的念出将近有三十几道菜的名称,明知道紫是故意要转移焦点,但也因为这个动作让邢纪宇好声笑道:「昏迷近十日的人不可吃这麽多菜色,这三天你只能吃粥。」

垮着脸,紫难过地惊呼:「三天!可不可以只要今天吃粥就好?」跟着绦华吃遍精致美食的她,实在不想好几日都喝些无味的清粥。

「不行。」摸着紫的发,邢纪宇安慰道:「这三天就忍着点吧!」

「好。」紫展现柔顺的一面点着头答应邢纪宇的话,可心中却浮现出一张脸,那人便是琪烽。临时想到有位从小与她偷溜出玄飞堡吃喝玩乐亦友亦兄存在的琪烽,紫爽快地答应邢纪宇吃三天的清粥。

「嗯,我等等就回来。」

「好的。」挥手目送邢纪宇後,紫神色凝重地望着桌上的水杯。

有人趁她不在时进入过她的房间并在水中动手脚是吗……

虽然与她去找琪烽前的位置相差无几,但是桌上的水纹泄漏出擅闯者的惊慌!

打开杯盖往鼻子一凑,之後再往木制的桌子上倒出一些水,纤细的指尖滑移在水面上,紫冷冷地勾起唇瓣,「是让人丧失心智的疯心药。」

「哼,以为无色无味就能瞒过我的耳目吗?」虽不知下药者为谁,但是紫已经能确定一点,那就是在玄飞堡中必定有人视她为眼中钉,恨不得能快速拔除!

看来总躲在暗处的阴谋者已是等不及了,那她也得好好准备豪礼回送才行啊!

冷到不行的目光看着被下药的杯子,紫走到铜镜前这才发现自己的发丝散乱,身上也早已被汗水弄得一身黏腻,想起自己原本要先去沐浴的,但是热水却忘记吩咐下人备上。

随手从抽屉拿起几件衣裳,紫漫步走向邢纪宇的书香斋,当走近书香斋前紫听见邢纪宇好似与一人谈话的声音。

紫下意识地隐蔽身形,再加上长期以来的杀手习性让原本练就一身闭气功夫的紫在此更把自己融入周遭的环境之中。

隔着一扇门,紫凭着被绦华所训练出来的超强耳力把书香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那个蠢女人的记忆已经想起大半了。」

「那又如何?」阴冷的声音,透出主人的无情。

「难道你都不担心?」女子问。

「一个蠢女人能有何能耐?」

「真是个冷血的男人,不过我就是喜欢上你这点……」女子轻喘的说。

「要不是她是我名义上的未过门的妻子,并且还在众人面前跳崖自杀,於情於理我怎能不再大夥面前演戏?」

「每当看你在外演出一副深爱妻子的模样,就让我……」

「让你如何?」

「嗯…哈……」

「如何啊?」

「你放心,我已经在她的水中放置疯心药,就让她再次走上六年前同样的末路吧!哈哈……」女子光想像紫碎心的模样,就让她开心大笑。

门外的紫眼泛泪光,冰冷的小手握成拳头,根根纤细的五指陷入掌心,不久一滴触目的鲜血自指缝中滑落。

「这一次我决不会让她这麽简单就选择自杀。」

「喔?除了疯心药外你还想怎麽做?」

女子轻呼一声,随後娇笑道:「别这麽猴急,瞧你的手惹得我……」

不堪入耳的喘气声夹杂着淫魅的声音自门缝中穿过,让躲在暗处的紫拼命地摀着双唇这才不让悲鸣溢口。

「啊…别停啊……」

「那就自己动着你的腰吧!」男子无情地道。

「你…可真坏……」

「既然不喜欢就滚下去。」

「不!为了你我什麽都愿意做,就别赶我走。」女子声音放软,楚楚可怜地又道:「我爱你啊!」

再也听不下去的紫紧咬着下唇,毫不在意血丝自唇瓣伤口流下染得衣领班班血迹,勉力地站起身後,紫无声无息地消失。

不知是怎麽走到那座充满回忆的小亭里,此刻紫的脑子里混乱不已全部充斥着刚才在书香斋外所听到的对话。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紫颤抖着双手,红唇自我嘲笑般地一勾,原来从头至尾最愚蠢的人就是自己啊!

把自己的脸埋进手掌里,手心所感受到的温热液体不停地扩散。

「好痛…好痛……我的心好痛……」始终不敢哭出声来的紫,任由泪水滑落。

「主子…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带我回家吧!」伸长着手,紫期望绦华能出现在她眼前并带她回去。

须臾,紫收回了举在半空的手,嘲讽着又再次相信邢纪宇的她,「像我这样的废人,主子肯定不会要我了……」

手肘碰触到石桌上的琴弦,坚硬的冰蝉之丝竟应声而断!

失去撑力的琴弦夹带张力向外弹出不偏不倚地打向紫的脸,紫迅速地往後一退却闭而不及帝伤着表皮。

一条鲜红的肉色伤口夹着颗颗火红的血珠滑下,紫不打算抹去脸上的血痕,只是呆呆地望着断弦的琴身,而过往的回忆也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这琴身是由紫檀香木所做,终年会散发香味,而琴弦是由深藏在雪层千丈下的冰蝉所吐之丝制作……」喃喃地念出当年邢纪宇解释此琴材料所说的话。

「当我第一眼见到它时,我就知道它一定很适合你。」

<fontface="标楷体">此琴得来不易,我定会好好珍惜,这琴会在你不在时伴我左右。</font>

如今,琴弦断、君变心……而我还站在这里做什麽?

泪水再次涌出,紫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断弦之处,轻轻地弹着琴弦,紫的脑海中窜出几福画面。

六年前。

与琪烽相约好要在後山放风筝的紫,趁着邢纪宇要处理商场上的事务时,比约定的时间早上一个时辰便私自溜出玄飞堡,拿起风君怜特地带来的点心与茶水,紫找了一处有树荫遮挡的小平地倚靠着树干眯起双眼注视着天空中的白云。

任着微风吹徐着脸庞,紫舒服地伸展开双臂,吃起点心脑海中想像琪烽生气地质问她怎麽可以先偷吃的模样,就让紫的唇瓣挂着浅浅的微笑。

突地,一阵晕眩来袭,紫晃着脑袋心想该不会是热坏了?赶紧喝下一口水却没有想到这个举动让紫乾呕了起来。

脑袋强烈地发晕着,紫闭着双眼,晶莹的汗珠不停地自额上冒出,过不久紫後边的树林传来几声不寻常的声音,就在这时紫的晕眩也停止了。

树林中传出一道熟悉的男音,紫一听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邢纪宇,开心地露出笑靥,紫探出头往树林一看,却惊见她怎麽都不敢相信的画面!

邢纪宇正拥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而那位女子行径更是大胆地单腿环上邢纪宇的腰,丝毫不怕会被人听见地放声浪叫。

巧妙地被邢纪宇身躯遮挡住面容的女子,突然变换姿势,一双因为情慾而散发出七彩迷蒙的大眼正杀得躲在大树後的紫措手不及!

瞠大双目,紫怎麽都不会想到被邢纪宇压在底下的女人,竟是风君怜!

无法接受眼前所见的紫,上气不接下气,脑子瞬间缺氧随後便两眼一翻倒卧在草皮上,在意识远扬前紫清楚听到风君怜与邢纪宇的声音……

「宇哥哥,紫姊姊正在後面偷看呢!」

「我知道,我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谁能告诉她,她刚才所见的都是假的?

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不会……他…不可能会这样待我!

<fontface="标楷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font>

<fontface="标楷体">魂梦与君随……</font>

心中闪过她对邢纪宇所说的话,就在此时紫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大傻瓜……

「紫!紫!」急促的呼喊声唤着紫。

「你怎麽在这里睡着了?紫你醒醒啊!这样会着凉的喔!」

两边脸颊被一双温暖的大掌裹住并不时地摇晃着她的身躯,紫幽幽睁开还悬挂着泪珠的眼,不由分说地拥住眼前来人,琪烽。

「怎麽了?该不会是做噩梦了?」琪烽搔搔头,对突如抱住他的紫,还不明白在他不在时,发生了何等事情。

「紫?」感到颈肩处好像被某种液体弄湿,琪烽拉开拥抱着他的紫。

看见紫的泪水,琪烽皱起双眉,道:「快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情?」

紫摇头,对於她刚才所见之事,她该要如何开口?

「紫!」一向好脾气的琪烽,难得地拉下声音,「如果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怎麽会哭成泪人儿似的?」

那双清澄无邪的大眼紧盯着紫,紫只好敛眉躲避琪烽的视线,这才缓缓比起手语,道:<fontface="标楷体">我,做了噩梦。</font>

「是吗?」只是个噩梦就会让她哭成这样?琪烽疑惑地盯着低着头的紫。

<fontface="标楷体">真的!</font>紫脸上浮起红晕,想让琪烽相信她所说的话。

「嗯,还有心情玩纸鸢吗?」本与紫相约出来放风筝,可看她哭成这样让他也没什麽心情玩了。

紫摇着头,勉强地露出笑容。

<fontface="标楷体">我心情平复一下就好,难得我们可以偷溜出来玩。</font>

「要不我们先回堡,改天再出来,如何?」

不要!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邢纪宇与风君怜的脸!

面对脸色明显怪异的紫,琪烽无奈地说:「好吧!」顺着树干与紫同坐,琪烽抬头看着蓝天白云,「今天的天气真好!」顺手再拿紫随意摆放在地上的篮子想拿起里面的点心,却被紫一把抢过,不明就里的琪烽问:「不能吃吗?」

<fontface="标楷体">抱歉,我刚刚吃了一口,发现有点腐坏了!我下次在做别的带来。</font>

「好吧!」琪烽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fontface="标楷体">对不住。</font>

「没有关系,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你的心情。」露出一抹爽朗又腼腆的笑容,琪烽轻拍着紫的头,「有心事要记得说出来,要不撇着多辛苦啊!」

<fontface="标楷体">谢谢你,琪烽。</font>看着琪烽的笑容,紫的内心更酸。

现在的她多希望刚才那一幕,真的只是她的梦啊!

但是心中所残留的震撼一再地告知自己,那绝对不是一场梦,也更不是她的幻觉!

就算有一段距离,紫确确实实地看见风君怜回望着她的眼神,有着嘲笑以及挑衅……

那会是个年仅十二岁的怜妹妹所做出的行为吗?

那会是那个总爱亲密跟在她身旁并唤着紫姊姊的风君怜吗?

啊!这样苦不堪言的心情,深深地满溢在胸口,而泪水又再一次地占领了视线,为什麽心会这麽地痛?

为什麽她最为信任的两个人要如此地背叛她?

「紫?」猛一回头,琪烽见紫愁眉泪眼,好似在内心正承受着千百斤重的痛苦。

「你在後山发生了什麽事?」早上的紫一如往常,难道在玄飞堡范围内的後山上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东西存在吗?

不,紫会这麽伤心能有的原因也只会有一个,「与堡主间吵架了吗?」

紫惊慌地抬起不知不觉又流下泪水的脸,脸色苍白地摇着头,那模样彷佛就再告知他人,她会如此伤心一切就是因为邢纪宇。

「堡主从早到我离开玄飞堡前都与我再一起,就连刚才还是交代我要好照顾你後才离堡进城去。」

大掌拿掉紫头上的落叶,又说:「你该不会刚才在这树下做了有关堡主的梦?」

瞄了一眼紫眼中所闪过的泪光,琪烽露出笑容,安慰道:「堡主的为人我们不是最清楚的吗?而且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这个当事人应该比我更知道堡主对你的心意吧!」

听到琪烽说在他来之前,邢纪宇这才离开玄飞堡,难道她所见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场梦?况且琪烽断不可能会欺骗她……但是硬要说是梦的话,也太过真实了!

「还有什麽不安吗?」

「我可是欢迎你随时找我来吐苦水的。」大掌把琪烽的头发弄乱,笑得一脸开心。

「好了,别想太多,我们先回堡吧!」站起身,琪烽拍掉身上的灰尘。

<fontface="标楷体">不放纸鸢吗?</font>

「不了,瞧你哭成这样,你说我还有心情吗?」笑了笑,琪烽说:「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而是我饿了!」摸着肚皮,琪烽笑眯了眼睛,「不知为何,突然想吃紫做的点心。」

<fontface="标楷体">我们这就回去吧!我马上做一些拿手小点。</font>故做挽袖样,紫这才破涕为笑。

<fontface="标楷体">琪烽,真的是很谢谢你。</font>紫眼睛半闭,两手平放在胸口。

琪烽刚才的那一番话,顿时让她云过天晴,邢纪宇对她的态度,她不是最清楚的吗?怎麽能因为这一幕就不去相信他?

既然心存疑虑,就去向邢纪宇好好问个明白吧!

抹去脸上的泪痕,紫也跟着起身,心中瞬间闪过的想法让她心情一扫阴霾。

邢纪宇与她并不是这麽容易就可以被毁灭的,她也相信风君怜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样子,你心中已经做下决定了。」见紫不再流泪,反而是露出笑容就知道她心中已经想好要怎麽去应对。

「既然如此,我们回堡去吧!」提起草地上的篮子,琪烽说:「要好好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

看着琪烽展露出来的一贯爽朗的笑容,就在此时彷佛给予紫莫大的安心感。

她怎麽会没有发现,她的身边有这麽一位好友一直默默地支持着她。

<fontface="标楷体">走吧!</font>拍了拍双颊,紫决定去厘清那场梦!

刚与琪烽一踏进玄飞堡的大门,晏总管便拿着一张纸条对琪烽交待,道:「堡主临时有事要前去马场,纸条上写的是堡主要你这一个月内完成的事务。」

一摊开纸条,琪烽紧皱着眉头,「这也未免太多了吧!」

<fontface="标楷体">晏总管,宇要去多久?</font>

「堡主大约要去上一个月,堡主有交待我要好好照顾小姐,并且叮咛我要看好小姐,别让小姐乱跑。」

晏总管轻咳一声,再道:「就如刚才小姐又与琪烽到後山去玩了吧?」

琪烽见状打哈哈道:「你怎麽跟堡主说一样的话?」摊开堡主交待事物的纸条,卷末便是邢纪宇特别叮咛他勿带紫随意出堡。

「堡主还不是怕你把小姐给弄丢了!」

「啧啧,我怎会把紫给弄丢了?紫,你快过来帮我评评理。」

被琪烽推出来的紫一脸尴尬,<fontface="标楷体">晏总管,我自己会照料好自己的,况且琪烽不会把我弄丢的!</font>

「小姐,你实在太为琪烽说话了,劳烦先请小姐回房休息,表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fontface="标楷体">怜妹妹,还在玄飞堡?</font>预定今早就要启程回家的风君怜,没想到竟还停留在玄飞堡中。

「表小姐说想与我们一同渡过中秋。」

<fontface="标楷体">我知道了,那我去找怜妹妹,你们慢聊。</font>

忘记自己是怎麽走到风君怜的房门前,紫努力压下心中的异样感,拼命地说服自己刚才在後山所见的风君怜只是个幻影!

深吸一口气,紫轻敲风君怜的门扇,过不久便传来一声柔弱的女音。

「请进。」

紫推开门扇看到一位苍白女孩躺靠在床舖上,解开的发丝衬得女孩更显得毫无血色,只见风君怜露出虚弱的笑容说:「本该在今早就要回去,只不过我身体的老毛病又犯了。」话还没说完,风君怜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没什麽大碍,紫姊姊毋须紧张。」笑笑地看向赶紧自门口冲至她身边,并拍着她的背的紫。

看着这样虚弱的风君怜,紫认为她不可能能与邢纪宇走至後山做那档事……

看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松了一口气吗?」风君怜推着笑容,望着紫。

紫露出不解的表情。

「紫姊姊可否帮我自桌上到一杯水?想必姊姊也渴了吧?」

紫点着头,身影转至典雅的圆桌边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半坐起身的风君怜,而她则坐在床边的小椅。

「姊姊,看你额边都出汗了,想必外边的天气还不错吧?」一手催促着紫快饮下水,另一手贴心地梳整着紫散乱的云鬓。

「姊姊,我贴心又善良的紫姊姊,你是否在一个月前救了一个男人,并且常在日落之前与他幽会?」

清脆声响,紫手中的杯子滑落,瞠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风君怜口中所吐出的话,竟是如此毁谤她的名节!

一把抓住紫颤抖的手,风君怜一点也不似柔弱、生病的女孩,红唇紧依着紫的耳朵,轻声道:「我的好姊姊,你在怕什麽?」

「是因为丑事被我揭发,所以感到害怕?」

紫摇着头,极力否认风君怜说的话,并用口语道:<fontface="标楷体">你为什麽要这样污蔑我?</font>

「我的好姊姊,我可是全部都看到了喔!就连你最心爱的宇也看到那男子是如何亲吻着你!」

<fontface="标楷体">没有的事情,你怎能乱说!</font>

「哈,你就承认你是一个污秽的女人不就得了?看你装清高的模样,真是令人厌恶!」

「我就让你重温那个放浪又不知检点的紫姊姊!」

<fontface="标楷体">你…你要做什麽!</font>

紫惊恐地爬行,试图想摆脱那在缓步走在她身後的风君怜。

「瞧你的眼神好似看到鬼似的,不敢相信你的怜妹妹会这样待你,是吧?」一把推开紫,看着她无力地趴在地上的样子,风君怜开心地踩着紫白嫩的手掌。

「忘了告诉你,当你踏进这屋子时就已经中了迷香。」不理会紫因为痛苦而紧皱在一起的五官,风君怜采在紫手上的脚更用力的踩转着。

「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非常地讨厌你!」蹲下身,她一把扯起紫乌黑的秀发,冰冷无情的小脸紧盯着紫扭曲的脸,「你凭什麽想与我抢宇哥哥?」

「我就是想要你疯!要你死!」掐着紫的颈子,风君怜的手盖住紫的视线,声音放得异常轻柔。

「看,在後山的你在做什麽呢?」

随着风君怜的话,紫的意识飘忽地回到玄飞堡的後山的一处山洞里,她与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徒步走在树林里,而男子热心地教导她如何开口发音,突地,男子环上她的腰并亲吻起她的唇,就在此时邢纪宇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指着她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

<fontface="标楷体">我…我不是!那个人不是我!</font>

「别怀疑,你所看见的女人就是你!」风君怜擦掉紫脸上的泪珠。

「这样就哭了啊!我还没让你知道,你是个多可恶的女人呢!」扯开一抹笑,风君怜不知何时手上拿着一杯水,强硬地把水灌进子的口中。

「快给我喝下去!」一向温和柔弱的风君怜,猛力地扯着紫的发,疯狂的神态让人无法连想到那个总挂着浅浅微笑的风君怜!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麽样,一个被半路被宇哥哥所救的孤女,真以为你能当上玄飞堡的夫人吗?」莲足踹着紫的背。

「我告诉你,不、可、能!」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风君怜压迫着紫的唇要她开口。

「只要我风君怜所在的一天,你是绝对不可能得到幸福!」红指丹蔻在紫的脸上留下明显的五道血丝。

「贱女人!」啪的一声,风君怜可说是使尽全身的力量一掌打向紫的脸颊,顿时紫头一撇,鲜血自唇角流下。

「给我张开嘴!」白色的粉末混合着紫的血滚入紫的口中,风君怜索性把整个茶壶里的水倒进紫的嘴里。

「喝!」坐在紫的身上,风君怜喂着紫吃下不明药粉。

「咳…咳……」紫喘气,眼睛迷离地望着犹如夜叉的风君怜,身上的疼痛逐渐剥离子的意识。

她会死吗?

原来…风君怜是这麽地恨她……

那麽宇呢?

「起来!谁准你昏迷的?」

一桶冰凉的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在紫的身上,让紫的意识瞬间又拉回。

「我来猜猜你现在在想什麽,该不会是在想你心爱的宇吧?」

又一巴掌打向紫,风君怜勾着残酷的笑容,道:「宇哥哥在中秋前都不会回堡的,任你心中如何呼唤他,他都不会听到的!」

「啊,我差点忘了!你只不过是个无能的哑巴!」松开拎着紫前襟的手,风君怜冷着眼看着紫全身湿透地躺在地上,竟开始扒起紫的衣服。

「哼,就是凭着这副烂身材来诱惑我的宇哥哥吗?」小手游移在紫白皙的皮肤上,风君怜恶狠狠地掐着胸口上粉嫩的小点。

「啊…」紫难受地拱起身,无力地蠕动着唇瓣,道: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谁准你可以直视我?」推倒紫,风君怜放声笑了出来,提脚猛踹着紫平坦的小腹。

「有没有觉得头晕?开始眼花撩乱了呢?」风君怜再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往紫的口中,「知道这是什麽吗?」

「疯心药!」

「这个可是一样好东西呢!它会让你慢慢丧失心智,最後你将以你最丑的模样死去!」

「放心,宇哥哥就由我来让他幸福,而你就、去、死、吧!」

再次睁开双眼,紫已经身在雪峰之上,浑浑噩噩渡过犹如地狱般的一个月,身处再幻境与现实之中,她已经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耳边不时地传来风君怜与邢纪宇的淫荡邪语,眼前则是一幕幕令人心碎的画面,两个全裸的身躯交缠再一起,对着她笑着、说着她最不想听到的话语。

她,想死。

想结束这一切的噩梦,对於这样的爱…她累了…也不想再看见邢纪宇,如果还有来生的话,她只希望不要再遇到邢纪宇了……

<fontface="标楷体">十五、雪峰、赏月。</font>

这是她最後要求邢纪宇所做的事情,趁着她意识还算清楚时所写的纸条,因为雪峰是一个对她很有纪念价值的地方,她想要死在这个地方…希望能让灵魂永远地冰葬在此,不再去碰触到人间中那些黑暗的丑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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