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晨曦的宁静,头带鲜血地冲进房间,砰一声跪在地上。
蓝希儿蒙蒙地睁开眼,只觉耳边的声音吵嚷,好似发生什麽重大事情,透过罗纱青帐彩帛幔,看到雄二跪在地上唠叨着。
伸手抚摸了床前的纱帐,顿时满头鲜血的脸孔映入她的眼中,惊讶地说:「发生什麽事情?」
蓝希儿连忙穿上外套扶起雄二。在这他们的三个人基本不跟其他人打交道,安安分分在留在书房里,要是说有过节,这个是不可能的。如果说得罪人家,雄大和雄二不会白痴到自己找别人麻烦。
原来,雄大和雄二一早出来回来时,就听到一些人在蓝希儿背後说她的不是。雄大和雄二他们两兄弟听不下去,猛然飞拳过去。
他们的一时之气,与那些多侍卫骂起来,其中一个人手提着一块玉如意是准备几天的府上的设宴摆设,正是他们的冲动造成意外地把一块玉如意弄坏了。
而那些侍卫硬要他们赔偿,要知道这块玉如意价值不非,他们就算打工一辈子也赔偿不了。
这个时候,何夫正好经过听到他们的对话,何夫更是奸计上心头,之前他们俩兄弟对他不恭不敬的,何夫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啊……」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雄二的脸上,他几乎要旋转几圈地脚步沉浮,他半边头都在嗡嗡做响,脸上已经麻木的没什麽感觉。
何夫出手好重,雄二没反应过来,何夫再起举起拳头,狠狠飞过。雄大见状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何夫要挥舞的拳头。
「何总管。」
「二个不知好歹的狗杂种。」何夫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奶奶的,你说什麽!」雄大睁着眼睛,气愤地推了一下何夫。还说自己是当总管,连基本的礼貌也不懂,他们读书少,也不会说如此难听的话出来。
「别以为你家那个专勾引男子的姑娘,得到小王爷的欢心,你就可以在这乱吼。」何夫刁难地说着,把话说的特别难听。
「他妈的,你这个算什麽人,说话比渠还要臭,太过分了。」雄大管他是谁,欺骗他们两兄弟没关系,可是把蓝希儿说的那麽坏就不行。
骂了再算。
如此你一言我一句地咒骂着,动手又动口,拳腿没眼,他们两兄弟怎麽能跟一个会懂武功的何夫斗,雄二被打得满脸鲜血,雄大还在跟他肉搏着。
雄二见情况不妙,连忙跑回去叫蓝希儿求救。
蓝希儿顾不上那麽多礼节的东西,随便披上外套,跟着雄二来到事发地点。只见何夫无情地踩着雄大,他还嚣张地说,「看我怎麽把你折磨死。」
「何总管,请手下留情。如何雄大他们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我代他们向你道歉。」蓝希儿快步走到雄大身边,俯身待他们向何总管道歉。
「哼,他们打烂了玉如意,不是说道歉就可以算。」何夫拂一拂袖,移开踩在雄大身上的腿。冷哼说:「拉下去,砍!」
「打烂了这块什麽东西,要砍头?」蓝希儿捡起一块破碎的玉块,手摸上去润滑之感也没有,玉色暗淡无光,晶体不点也透明,油脂不光泽,用舌尖舐下去没有苦涩的感觉,肯定是赝品。
「你是什麽意思,你是说王府用赝品?」她的一系列动作让何夫感觉到惊讶连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把事情扭曲,说成蓝希儿的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他们的错,来人拉去砍。」何夫十分气焰地对头上蓝希儿说着,话说时的口水像莲蓬喷出来。
「等等,他们的罪我来承担,要多少钱我来赔,要怎麽请何总管指示吧。」砍!用不着吧,蓝希儿挡在他们面前,极力维护他们的安全。
当初不是他们的为了救她,走尽整个京城的大夫,这个恩她记在心上,现在是她报恩的时候。他们俩兄弟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要他们奉养,不得白白就这样死去。
「蓝姑娘!」何夫双手背在身後,脸上的表情十分高傲,他从上面俯视着蓝希儿,凑近在她耳边说:「如果你死了,我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是王爷府又不是市集,杀了人你也逃不了。」雄大拉着蓝希儿,企图要跟何夫再搏击一样。
何夫轻咳一声,然後奸笑,刚才捧着玉如意的那些侍卫听到雄大的话,随着何夫一起大笑。
这王府,是他的地头,现在天才蒙蒙亮起来,王爷府里的事情都是交给他管理,除掉家丁和侍卫那麽容易的事情也要劳烦王爷来处理吗?王爷是不会过问的。就算何夫杀了人,抛屍处理好,他们都不会有人知道。
而且今天早上何夫就看到格勒出门去了皇宫,不到午时是不会回来了,把弄伤她的事情说成她自己不小心,不会怀疑何夫说的话。
「我要谁死,谁就要死。」何夫伸出五只手指,一边说一边把成拳头。
「你……」原来事情是冲着她来的,不过她不知为什麽何夫处处要针对她,恨不得见到她马上死去。
「如果划了一条疤痕,他就不会喜欢你,他会乖乖地……」何夫一边说一边把那块破玉在她的脸上附近游动。
蓝希儿後退一步,气愤地捏着拳头,他是蓝希儿见过最小气的男人。
何夫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着自己,然後打量着她的脸:「好一个妖媚的脸孔,如果在上面划一刀,你看会如何呢?」何夫地上捡起一块尖尖的破玉对着蓝希儿的脸颊。
「蓝姑娘?别听他说,他有意为难你的,别理我们了。」
「哼,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何夫奸笑着,很满意地看着蓝希儿默默准备承受的样子。「丫头,还记得当初给我搧的一巴掌吗?我说过我一定会还你的。」
「我们有见过面吗?」
「你不用装蒜。」何夫受不了蓝希儿假装没有一回事,可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打他,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我们啥时见过面!」真小气,男人小气起来比女还要记仇。蓝希儿白了何夫一眼,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什麽时候的事情。
「不管怎麽样,我要让他失去最爱。」何夫咬牙切齿地贴在蓝希儿耳际说着。
他?是谁?是血影还是谁?蓝希儿还能反抗吗?现在在她手上是关系到雄大和雄二的性命,人命攸关。蓝希儿身体在微抖着,眯着眼睛,等着他的宣判。
「不要啊。」在场的只有雄大和雄二一面痛苦和愤怒地盯着何夫,站在何夫那边的人每一个都是奸诈地笑着,等着看好戏一样。
对於她微弱反抗仍旧不加理睬,何夫不加以理睬,奸笑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