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镇定,镇定……郁紫诺心里默念了几十遍镇定後,毅然乖乖地屈服於周身的那种既暧昧又诱惑,既向往又想拒绝的气息中。
嗯?怎麽没动静啦,身子酥软的郁紫诺无力地靠着身边的石桌,闭上了眼睛,有些心虚地等待着一个深情的吻,或者一个暖暖的拥抱都好啊!太不注重效率了,这麽久了都没有行动到位?!
微微地半睁开一只眼,啊?!
近在咫尺的一张倾世容颜,带着戏谑的得意,挑逗的冷笑,冰蓝色的光芒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的脸,就像在研究一件古董文物似的!
使劲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皇甫类,恼羞成怒地说:「皇上,你敢,你敢如此嘲弄臣妾,你,你非礼,你流氓!」
「爱妃说什麽?朕只不过是看到了爱妃眼角的污秽而已,怎麽就给朕扣了这麽多罪名呢?」皇甫类悠闲地笑了笑,一点都没有被激怒,反而玩得更有兴致了。
什麽?眼角的污秽?郁紫诺脸上一红,也不管姿态淑女不淑女了,用手直接去擦两个眼角,窘一个,还真的有……眼屎一坨!
哎哟,真是的,郁紫诺低着头,尴尬地在地上找来找去。
皇甫类微微一怔,诧异地看着她:「爱妃在找什麽?」
「找地缝!」郁紫诺快哭了,见过丢人的,可实在是没有见过这麽丢人的!
「地缝?」皇甫类微微一怔,随即念头一转,立即会意,不由得开怀大笑,「哈哈哈,爱妃想钻地缝啦,朕还不允呢。」
说话之间,上前一步,一把就把郁紫诺拉进了怀里,惬意地说:「就把朕的怀抱当地缝吧。」
嗯?哇,味道真舒服!郁紫诺贪婪地嗅着,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远处隐隐传来压抑的笑声,郁紫诺顿是清醒了,急忙挣脱出来,羞红地看向别处。
「又怎麽了?」
「皇上,有人在看呢。」郁紫诺低下头,扭捏地说,声音小得就像苍蝇嗡嗡一样。
尴尬中,郁紫诺听到皇甫类开心地轻笑一声,然後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自己的身子就突然一轻,吓得她赶紧顺势攀住了一样东西。
柔滑,酥软,带着弹性,心跳骤然加速,郁紫诺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又羞愧地闭上了眼睛,果然攀住的就是皇甫类的脖子!
「皇上,你……你要做什麽?」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软绵绵的哀求,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皇甫类的嘴角满意地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刚才爱妃不是说朕不会怜香惜玉吗?朕要证明给爱妃看看啊!」
晕啊!郁紫诺几乎都不会呼吸了,整个人就像飘上了云端一样。朦胧中似乎看到了云层上空有一位俊逸若仙,温润如玉,风流倜傥的翩翩美男,正在冲他招手,笑容明媚清透,让人都无法呼吸了。
正在意乱沉迷,不知所措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嗤笑了一声:「醒醒了。」
谁这麽不识趣啊,搅了她的美梦呢,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咕噜一下站了起来,环顾左右,原来已经到了自己的卧房呢。
「皇上?」郁紫诺满脸羞红地看着皇甫类,可爱的小女人情态给房间内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旖旎风情。
皇甫类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悠闲地欣赏着,有些出神的样子,迷人的魅力却尽显无遗。
「皇上今天怎麽?」话一出口,郁紫诺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麽这麽大煞风景呢。
果然,皇甫类微微一怔,刚才的深情也收敛了不少,淡淡地问:「爱妃还是不欢迎朕吗?」
这?一种复杂的情绪缓缓地侵扰过来,郁紫诺自己根本说不清对皇甫类的态度,有时候恨得要死,有时候怕得要命,但是恨过,怕过之後总是很轻易地又忘却了,一看到他就意外得紧张不少。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有些不悦,皇甫类一把拉她做到自己的身边,然後出神地看着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小巧的下巴,喃喃自语,「爱妃为什麽每次见了朕都想逃呢,嗯……」呢喃之间,轻轻地将郁紫诺的下巴一抬,然後就深情地俯下了身。
啊,郁紫诺大吃一惊,这也太快了吧,忽然,一个奇怪的想法涌进了脑海,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皇上,臣妾是郁紫诺,不是嫣红。」
两人之间暧昧微妙的气息瞬间变冷,皇甫类有些气急败坏站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呼吸有些急促,不甘又懊丧的样子。
郁紫诺大气都不敢出,乖得像只小猫。
「爱妃真的很讨厌朕吗?」酝酿了半天,皇甫类终於开口了,一张嘴就是质问。
郁紫诺的情绪也大打折扣,意兴阑珊地看着他,无力地辩解:「皇上在御书房不是就把臣妾当成了嫣红吗?」
皇甫类的表情瞬间滑稽了起来,想笑又拼命地忍住,最後紧绷着脸说:「御书房?」
哎呀,郁紫诺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真是的!引火焚身啊!
不敢对上皇甫类的视线,郁紫诺哼哼哈哈地说:「那个,是这样的,御书房嘛,就是,臣妾去问夕蕾的那天,皇上把臣妾当成了嫣红。」
「然後呢?」皇甫类仅仅追问。
然後?刚刚退去的红晕又上来了,故意胡扯起来:「然後嫣红就给皇上送药,然後皇上用魅力征服了嫣红,药就打翻了,然後臣妾就可怜兮兮地爬了出来。」
皇甫类不相信地撇了撇嘴:「真的吗?朕怎麽记得好像有人偷吻了朕,似乎还嫌不够,最後还狠狠地咬了一口呢?!」
什麽?!郁紫诺瞪大了眼睛,往後退了两步,浑身冷得直发抖,这人也太会说冷笑话了吧!
「皇上,你不是昏睡了吗?」不甘地问。
「是昏睡了呀,可是被人偷吻醒了啊!怎麽样?朕的味道如何?」皇甫类笑得肆虐极了。
「原来你根本就是在装睡!天啊,狡猾!卑鄙!」郁紫诺的碎言乱语又开始发威了。
「猎人不狡猾怎麽抓得住狡猾的狐狸呢?!」皇甫类不但不怒,反而心情又大好地朝郁紫诺走了过来。
「你,你,你要做什麽?」
「朕记得,在御书房,有人似乎还没有吻够,朕就再成全她一次吧!」皇甫类的口吻就想个救世主一样,张扬,邪肆,还有些狂妄和嚣张,但却让人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