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看着淳王爷拥红依翠的走上楼来,抬头看了一眼他身侧的白衣男子,竟然依然如水般平淡。
「你不怕?」锦官的心里,认定面前这个男子是会怕的,毕竟上楼的那个男人权势滔天,很容易就能左右一个人的性命。
「你不也不怕吗?」白衣男子看向锦官的眼神有了情绪,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欣赏。
「我怕什麽?大不了,我死了算了,我本就不属於这个时代的。」锦官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绝望的寒凉,就是这阵阵的凉意,让白衣男子的心底突然的生出莫名的心疼。
「美人,虽然你今晚上有人与你共度良宵,可是到底能不能让你快活,还得另说呢,本王这次过来,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什麽是真正的销魂,当然,这个只有本王能给你。」淳王爷一脸坏笑的看向锦官,话语中有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得意。
锦官看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的脸上除了刚才的冷淡,更多了几分怒意。
「美人们,跟本王进屋。」淳王爷也看出了白衣男子脸上的怒气,脸上得意的神色更重,却再也不看锦官和白衣男子一眼,就拥着怀中的两个女子进入了锦官房间隔壁的屋子,跟着进去的还有几名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姿容。
锦官和白衣男子见淳王爷关了房门,也便回房,可是刚进房间,就听隔壁房间传出女子咿呀的呻吟之声,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充斥了两个人的耳鼓,锦官看着一脸冷色的白衣男子,脸终於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自己虽然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是住在母亲的隔壁,这样的声音她还是明白隔壁的事情,而白衣男子却脸色淡然,好像听到的是风一般,雨一般,淡然的让锦官纳罕。
「公子,让锦官伺候您安歇吧。」锦官虽然奇怪淳王爷的话语,但是还是终於鼓足勇气,对着白衣男子言道。
「你确定你能伺候我安歇?」白衣男子的脸上再次闪过一抹冷笑,让锦官的心也莫名的揪紧,但是他不屑的神态,还是激起了锦官的斗志。
「你是觉得我身份不配还是不够美?」锦官开口的同时,将腰上红色的绫罗一扯,她曼妙的身体就如剥开的粽子一般,将一片白玉色呈现在白衣男子的面前,既然选择了今晚交付自己的身子,这个男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当锦官强按住心头的羞赧看向白衣男子的时候,心底的喜悦如暗夜的花火一般,劈里啪啦燃烧开来,尽管能看到他眼中那抹掩藏的欲望。
「你是当朝宰辅的千金,身份上你够格,至於这身子……」白衣男子突然的拖长了声音,让锦官的心再一次的悸动不已,这个男子总是很会惹乱女人的芳心。
锦官没有等到白衣男子的话语,她的身体却等到了他温软的唇。那唇湿热的贴着她的肩头,一寸寸的划开,让锦官的身体盛开出朵朵的战栗,如她肩头的玫瑰一般。
可是肩头突然一冷,那个让锦官神魂荡漾的温软已经消失不见,锦官睁开自己微闭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脸上带笑的男人,突然间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袭上心头。
「你……」开了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麽?说自己的期待还是说自己的愤怒?最後只能归结成无言,无言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重。连隔壁传来的越来越大的呻吟声,锦官都置若罔闻,而面前笑意盈盈的男子,更是从来没被隔壁的声音左右。
「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满足不了我。」男子的话语带着玩味,脸上带着让锦官恨死的笑。
羞辱,这是锦官从未经历过的羞辱,当自己毫无遮拦的站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的时候,那个男子竟然说,自己满足不了她。音乐学院舞蹈系毕业的锦官,第一次,被人质疑自己的魅力,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不在乎的话语,怀疑自己的魅力和身材。
锦官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凑近了男子的薄唇,可是还未等锦官贴上他的唇,白衣男子就後退两步,只一句话,就让锦官崩溃到底。「这个世界上能满足我的只有男人。」薄唇清冷,声音更是炸雷一般的袭扰了锦官的心神。
刚才还心底灰败的锦官,不禁再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如玉的男子,心,起伏不定,她不知道该怎麽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这个事实,这个在陌生的世界,唯一让她感到欣喜的男子,竟然是个断袖,可怜自己一心的想将自己托付。
「那得罪了,公子请回吧。」尽管控制住自己心底就要流泻的委屈转过头去,不看那个男子,不想他那曲明晰自己心声的玉笛曲,从此陌路天涯,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你的手在流血。」白衣男子并没有理会锦官的话语,只是对锦官言道。
「我流血的不仅是手。」锦官的声音也同样清冷,在他走进自己的屋子之前,锦官曾用那柄利刃割伤了自己的手,只是因为期间太多的事情让锦官忘记了疼痛。
「我不认为我有让你伤心的资格。」白衣男子的话再次袭来,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以她的不同吸引了自己的心神,比如说,手上的血都滴到了地上,别说眼泪,就连说都不说一声。
「你确实没有,只是,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还是不说了吧。」锦官的心莫名的烦乱起来,前世的,今生的,纠缠在一起,像一张网一样,将她越束越紧,直到让他无法呼吸。
「你还是走吧。锦官没有理由让您陪我留在这里,明天一早,淳王爷不会善罢甘休。」锦官所言,绝对会发生,刚才的事实,让锦官心底空落的惶恐,怪不得,淳王爷的话语那般的意味深长,怪不得,他会回来,他今晚在隔壁的所为,不过是一场挑衅,他回来,等的不过是明日一早,她早就有的承诺,想到明日一早将要到来的事情,锦官再一次抓起了被自己撂在地上的匕首,那上面,还带着锦官手上的血渍,在烛光中闪着凄冷的光。
「你还是走吧。」锦官对着白衣男子言道,声音淡淡的。
「为什麽?」白衣男子开口,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子,让他丢不下心神,他极力的想知道她心中的所想。
「明日一早,我不想你和我死到一起。」锦官的声音淡淡的,压不住隔壁传来的呻吟之声,但是却莫名的让白衣男子感动,从来没想到,还有人怜惜他的生命,而且,这个人,在今晚之前,还只是个陌生人。
「咱们都死不了,你按我说的做。」白衣男子终於再次走到锦官的面前,将那大红的衣服披到锦官的身上,话语中竟然全是安慰,连他自己都纳罕,为什麽在这个陌生女子的面前心会突然的温软。
「为什麽?」锦官看向白衣男子的时候脸上却并没有喜悦的神色,满是问询,这让白衣男子的心蓦地又是一动。
「因为你的父亲可以吗?」白衣男子的话语温软的让人黏腻,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话语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搬出慕容秋歌为的就是阻截她的拒绝。
「好。」锦官也突然不习惯这个冰冷的男子对自己的和颜悦色,莫名的点头,答应了他。然後四目相交的时候,两人只有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