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 第一章 我最愛的她

[警告:本作有脏话、行为不正的不良举止请勿仿效!]

凌晨两点,一群人在钱柜。

我静静地喝着罐装啤酒,听着吴文翔用他那五音不全外加嘶哑的歌声唱着「痴心绝对」。身旁的徐承德越哭越大声,我气得把啤酒罐捏爆,「干!可不可以安静一点!」

「老大,你就体谅一下阿德嘛。」刘威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着鼻涕和泪水满脸的徐承德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吴文翔唱到那句「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时,徐承德已经完全的崩溃,哭到把刘威整个揽住。

我瞪了吴文翔一眼,他反而笑得一脸暧昧,「老大,你也来唱一首嘛!」

我继续打开第N罐啤酒,没有理他。

这时我左边的简桂蓁往我身上贴近,几乎是把她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她轻轻笑着,捏着我的脸颊说:「老大你就唱一首吧?」

我往前望去,雪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正瞪着我,我将简桂蓁推开。她却更往我身上靠,雪儿的表情已经变得很难看,我苦无法子,便站起身把吴文翔手中的麦克风抢去。

「喔喔喔,老大要唱歌了!」

「唱歌、唱歌、唱歌!」

「老大帅唷~」

我皱起眉,看着另外七个瞎起哄的人。然後,我把目光对到刘威身上,希望他能解救我,我真的是不大想唱歌。

可是刘威这个叛徒,竟然也跟着他们起哄,「老大你就唱『分手快乐』给阿德听吧!」

「哇喔!分手快乐!」

「对啊对啊,刘威你这个提议好。阿德昨天才被他马子甩了,一定要告诉他分手快乐!」吴文翔一边讲着废话,一边点起歌来。

我看着萤幕上面显示着「分手快乐」四个字,前奏也开始播了。真是枪已上膛不得不发,我有些紧张的举起麦克风对准自己的嘴,在场的另外九个人也开始欢呼起来。

基於是他们老大的原因,我不得不唱首歌制止住他们的嘴。

「我无法帮你预言,委曲求全有没有用?可是我多麽不舍,朋友爱得那麽苦痛。爱可以不问对错,至少要喜悦感动。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我没有看像萤幕显示的歌词,这首歌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当初雪儿被那个烂男人甩了时候,我是唱这首歌追到她的。

「泡咖啡让你暖手,想挡挡你心口里的风。你却想上街走走,吹吹冷风会清醒的多……」

雪儿已经不像刚刚那麽生气了,她的眼睛好像蒙上层水气。她对我微微一笑,我专注地看着她,继续唱着,「你说你不怕分手,只有点遗憾难过。情人节就要来了,剩自己一个。其实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

这时除了阿德以外,其他人都跟着我唱副歌,「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离开旧爱,像坐慢车。看透彻了心就会是晴朗的。没人能把谁的幸福没收,你发誓你会活得有笑容。」

大概是气氛整个热了起来,最後阿德也跟着我们把这首「分手快乐」给唱完。王正开了一罐啤酒递给阿德,大概是想让他缓和情绪,阿德一边喝一边哭,「真的很谢谢你们……那个臭婊子下次再让我遇到她,我一定要让她死在路上!」

王正哈哈大笑,把阿德的肩膀圈住,「靠!你刚刚还哭的那麽惨,现在就骂你那前女友,你也变得太快了吧?」

阿德抹了抹鼻涕,对我们咧嘴一笑,「干你是没听过甚麽何必单恋一枝花那句话吗?我已经想通啦!」

我听到阿德连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都无法讲全,嘴里那口啤酒差点喷出来,「徐承德,你国中到底有没有毕业?」

阿德搔了搔那颗阿兵哥头,表情很腼腆,「报告老大,我只是太久没去上课而已。」

王正伸出拳头往阿德的肚子轻揍了一拳,嘲笑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句话你也讲不出来?」

「王正去你妈的打我!」阿德轻巴了一下他的头。

我看着阿德回复成他原来的样子,便坐了下来,继续喝着啤酒。阿德大概是想通的缘故,到凌晨三点时,他和王正这两个难兄难弟便扯开他们那狗叫的歌声,唱到吴文翔他老爸要我们赶快离开。

吴文翔尴尬的看着我们,「对不起啊,我爸他最近更年期,脾气比较不好。」

刘威嗤了一声,「更年期不是只有老女人才会?」

我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阿翔你爸肯让我们这群死小孩待到那麽晚已经很好了。也多亏你爸是钱柜的店长,包专属的房间给我们,不然这个时候早就被警察抓去了。」

「唉唷,老大你客气什麽?」吴文翔用他的肘子轻撞着我。

我咳了咳,要他们赶快回家。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之後,我牵着雪儿的手走到我的三阳125机车,将一顶桃粉色的安全帽递给雪儿,戴好安全帽後,我就直接飙到雪儿她家。

***

电梯到了第八楼後,我疲惫的开了铁门走进去。

雪儿则是进去浴室洗澡。

我躺在沙发上,睡意袭来,突然一阵如爆喝的电话铃声响起,我不耐烦地举起话筒。

「喂……?」

「你还回不回来?」

我长叹了口气,舅舅到底还是打到这里来,「我今天想住她家。」

舅舅沉默了半分钟才说:「那你明天记得去学校。」

「恩。」我随便应了声便将话筒挂上。

我再次躺在沙发上,这次反而没那麽想睡了。我发呆地望着天花板上亮眼的艺术灯,直到雪儿穿着睡衣走到我面前,我才知道该我去洗了。

雪儿摸了摸我的头,笑问:「刚刚是谁打来的?」

「我舅舅。」我瞄了一眼她,「明天我们去上学吧……开学到现在两个礼拜没去了。」

雪儿轻轻点着头,表情有些无奈。这使我心里更加内疚了,如果不是我带坏她,她现在应该也跟着那些好学生一样读书吧?

我爬起身,蹒跚地走进浴室。

***

我洗完後便放轻脚步走到卧房。只是一进去,灯光昏暗,雪儿没有睡着,仍旧是坐着,一双眼定定地看着我。我立刻坐在她旁边,轻轻勾住她的颈子,「你怎麽不睡?」

雪儿往我的脸颊轻啄一下,而後露出一脸生气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见简桂蓁往你身上贴的模样,真的好想呼她巴掌。」

我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就知道你生气了。」

雪儿捏了捏我的脸,笑了起来,「小七,我没有生气。」

「你骗人。」我将她的脸捧起来,「明明就是个大姊姊,还跟我闹脾气。」

雪儿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我不过才大你一岁多就被讲成大姊姊。」

我轻轻一笑,将她抱在怀里,「可是我最喜欢大姊姊啊。你不要生气,我以後就离那些女人远远的,好不好?」

雪儿嗯了一声,便将我推开,「赶快睡,你明天想几点去学校?」

我又将她抱住,低头吻住她红润的唇,「中午。」

雪儿轻点着头,一把将我推滚在床上,漂亮的脸蛋竟笑得有些邪气,「赶快睡,不然姊姊我会让你这小妹妹在床上求饶!」

我没理会她的威胁,不怕死的又强吻住她,她为了阻止我,便搔我的胳肢窝。我受不住这种「折磨」,暂时停了下来。但却又忍不住偷亲了她一下,才翻过身安分的睡着。

***

十一点,雪儿把我叫了起来。

我从衣柜里翻出很久没穿的学校制服,换好之後便坐在饭厅里吃着雪儿买的肉羹面。雪儿也换好之後,将杯盘狼藉的饭厅收拾乾净,就准备要出门。

我看着她身上穿的制服裙,竟然是膝上二十公分,短到好像她弯下身就可以看见内裤,我有点生气,便忍不住往她的屁股打去,「穿这麽短做什麽?」

雪儿捏着我的脸当作反击,「当然是给你看的。」

我环住她的腰,将她完完全全地圈住,「我在家里看就好,你就没有比较长的裙子吗?」

「好像没有。」雪儿一脸调皮的模样,「我就穿这一天,之後我都穿裤子。」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样管东管西的就更像女人了,「我还是不要限制你这麽多好了。」

雪儿勾住我的颈子,用她小巧的鼻尖轻轻摩擦我的鼻頞,「我只是想穿给你这个小色魔看。」她覆上我的唇,将她的软舌送入,我差一点就控制不了自己,把她的衣服给扒光。

她看着我面红耳赤的脸,微微一笑,「我的小色魔控制不了啦?好了,姊姊带你去上学让你清醒一点。」

我有些尴尬地被她拉起手,一起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去。雪儿熟练地打开车门,我痴迷地看着她,大概是我发呆太久,她看着我再次笑了起来,「我这个色妹妹怎麽傻愣住了?赶快进去里面啊。」

我这时才有些匆忙地进去,结果忘记弯下身,竟让自己撞到车顶,我痛的啊了一声。雪儿抿住唇尽量不笑出声,可是在离开停车场的那一刻,她看着我再也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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