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除了先开始的一点害羞,刚刚见面的两位女士真的是不一般得投缘。一边走着,月修高兴地挽住了这个性子有些像太后奶奶的海后的胳膊。而海后则拍着月修挽在自己臂膀上的纤手,笑得一脸慈祥。至於後面急速追上来的两只,一个表面上一派正常,实际上时不时总能发现他盯着那双纤手,眼神颇为哀怨,而另一只,则很有兴致地关注着这一只,努力寻找着那丝不易寻找的非正常。
「哇,又发现了,哇哈哈哈,要看这小子吃瘪可不是一般的不容易啊,捏哈哈哈,这个儿媳妇老子要定了,哈哈,谁抢老子跟谁拼命!」海皇现在心里绝对是不止二般的得意,「哈哈,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可怜的迦洛,看着海皇那憋不住咧开的嘴角,头上青筋都直跳,可是脸上还必须保持着平日的一派云淡风轻…让我们同情他吧!
「该死的老头。」迦洛抓住机会,一个眼刀彪过去。不想…
「来吧,来吧,你多少个眼刀飙过来你老子我都收着。笑话,这麽多年跟老婆可不是白过的!跟老婆比起来,你那算老几!哈哈,你这个臭小子,我让你玩深沉,残忍地剥夺我逗孩子的乐趣,从你十岁开始,就硬是不让你老子逗逗。嗯哼,跟我斗,小子你还嫩着呢!」一时间海皇笑得更得意了。
悲惨的迦洛,凶狠的眼刀却得到的这样的结果,一个不慎,啊,眼角有点抽筋。
前面的两位元温度持续上升中…
「小月儿,我告诉你哦…」
…
「乾娘,这是真的吗?」
…发展得真快,除去刚刚的危机感,迦洛现在是真的吃醋了,还是一缸。
忍无可忍。
「老头,你不管管你老婆!」
「不高兴!」
「你就这麽放任你老婆,你海皇威严何在?夫纲啊…」
「老婆是我的,朕就高兴这麽宠着!朕以前没教过你麽,老婆是娶来放在心尖上疼的!」
「你管不管?」
「不管不管就不管,你怎麽着吧,有本事自己去把你小王妃抢过来!这麽大了还想躲在父王的背後,丢不丢人?走出去别告诉人家你是朕儿子。」
「晚了,基本都知道我是你儿子了!而且,…」粉鄙视地瞥一眼海皇,「小时候都是你躲在我背後,向母后求饶。」
「你…」
「嗯哼!」
「反正朕不管,你这麽厉害自己想办法!」不孝子,一点都不给老爹留点面子,呜…父纲…。
「嗯,那好,我就用某人私藏私房钱的消息转移母后的注意力。」
立即,海皇全身不多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朕可没有藏什麽私房钱!」
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儿臣还没说是您藏私房钱呢,父皇着急什麽。」
可是看着儿子那眼神,海皇的这小心肝呀,它怎麽就是吊着不肯下来。果然,「不过既然父皇都这麽说了,儿臣会记得向母后提一提的!」
「哼,你就吹吧,朕却是没藏什麽私房钱,朕,朕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的,是的…不过,且不论父皇是否真的藏了私房钱。按小时候的经验,父皇觉得母后会相信谁呢?而且」迦洛嘴角带笑,漂亮的星目斜眯着,「儿臣运气一向好得很,每次都说得很准呢!」
事不宜迟,海皇一改刚才的作风,一个箭步跨上前,「墨依公主远道前来,想必也是累了,公主不妨先稍作休整。」说着,不等海后开口,微微偏头,「贇儿,公主是你接来的贵客,就先由你来负责了,你可要好生照料,莫要失了礼数。」
极会顺杆爬的某人立时上前一步,「儿臣遵命。」
「修,随我来。」说着,引着月修像海皇海后行过礼就先走了,临走时回头,迦洛还不忘留给海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保重…
无助地看着儿子拉着他的小媳妇瞬间跑远的海皇此刻真是…坐在地上哭的心都有了。
装作不在意地一瞥,刚好看见海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所有的想法全被生生吓了回去,唔,好嘛,朕知道坐在地上哭是件很有失体面的事!
「长本事了啊!」半饷,海后幽幽地开了口,声音尤为甜美动人。「在我面前摆起陛下的架势来了啊!陛下,臣妾有礼了。」
「朕,我,不,不是…」可怜的海皇,呜呜,我不依啦,为什麽一个两个都欺负我!
「怎麽?」海后一步步缓缓靠近,「刚才那些话不是说得很溜麽,怎麽这会儿舌头打结了?」找准先前的方位,狠狠地一扭,好球,三百六十一度。
「唔,柔儿,我,我不是,是,是…」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巧笑倩兮的老婆,海皇真切地体验到了,「百口莫辩」也不过如此了吧!
海后却突然地一变脸,脸色狰狞,「三个月不准进房间。」说完,转身,拍拍刚刚过於紧张地脸,重新摆上一个微微的笑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呜,三个月?不要吧,柔儿,柔儿,你听为夫的说啊,柔儿,柔儿…」含着真心的热泪,海皇丝毫不顾形象地追了过去。
却没有谁注意到阴影中,一个一直潜伏的身影,突然地抬起头来,姣好的脸上一片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