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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君凡第三次见她,他15岁,她13岁。那时的她刻意将自己超龄打扮,混进一家舞厅做陪唱小姐,正过着极尽靡烂的生活。他在一张色情传单上看见她的照片,上头的她画着浓妆但丝毫掩盖不住她的清秀容颜。当下他立刻决定自己要去找她,并将她解救出来,他相信自己这次一定可以成功,毕竟他已带来她最爱的礼物。
雷君凡一进门,四周尽是弥漫烟味,几乎是曝露打扮的凌梓虹就站在视线不良的舞台上唱着不入流的歌曲,摇晃着令人垂涎的身体。
他不敢打草惊蛇,只是找了个空位坐下,暗暗打量这舞厅的陈设和驻场保镖。
「各位,又到了竞标时间。今天有哪位小哥要标下咱们『虹虹』小姐?」
雷君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红豆不止要在台上跳那些艳舞取悦客人,竟然还得出卖肉体?
「我出一百万。」
为怕有人下标夺锦,雷君凡不加思索地举手喊价。当然这数字是不会再有人和他抢的,他成了今晚「虹虹」的首位恩客。
之後雷君凡便被带到一间装横华丽的小套房,一进门浴室里源源不断传出的水声和哼着歌的女声,他发现早有人比他先到。那人,会是红豆吗?
「雷!」
甫出浴室的凌梓虹惊呼一声。雷君凡倒没想到她会只着一件浴巾就走出来,情急之下只得转身背对她。
「你就是出一百万包我一夜的人。你哪来这麽多钱?雷伯父知道你花这麽多钱做这种事一定会生气的。」
凌梓虹不理他,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坐下。
「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这些钱,是我的!」
雷君凡澄清。
「哼!有钱人。光是零花就足够压死我们这些穷人了!」
凌梓虹冷笑着,身子往後一躺,差点没把胸前的浴巾绷开。
「你弄错了。这是我赚的!二年前,你说你需要钱,那天起我就开始学习怎麽赚钱。不止赚钱,我还学会让金钱永不匮乏的方法。红豆,这些都给你!」
的确,雷君凡这二年的时间都用来钻研金钱之术。他觉得自己还蛮有这方面的天赋,学得挺快还能举一反三。原来还以为用之不尽的金钱是空谈,没想到他真的能想出那些方法。
「我不需要。来吧!别浪费时间。你可是花了一百万的大客户,我得好好服侍你!」
凌梓虹贴上前,极尽妩媚的笑,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他的脸、至胸膛,到指尖。她牵着他的手引他坐到床上,脱去妆容的清秀脸蛋凑近他耳畔,樱粉的小嘴微吐芬兰。她逼他直视她,并缓缓褪去身上仅存的浴巾,直至一丝不挂。过程中雷君凡一直不敢张眼,怕玷污了她。
「雷,为什麽不睁眼呢?」
凌梓虹柔声的问他,转移阵地改为他脱去外衣。然而雷君凡却紧紧的拽紧自己的衣物,坐怀不乱。
「雷,你真的不想抱我吗?」
凌梓虹见这战略显然无效,便将自己光滑洁白的身躯整个塞进雷君凡的胸膛,很亲密、甜昵的依偎着他。
「雷,你好温暖。」
然而真的在他胸膛之上,凌梓虹竟感到无比的温暖,她知道那是雷君凡对她的满满爱意。
「红豆……」
雷君凡难掩悲痛的紧抱住她。尽管亲密接触着,他却没感到一丝的情慾,只觉得凌梓虹的身躯竟是如此单薄弱小,令他怜悯怜爱。天,没想到在扒手之後,她却沦落到更不堪的地步。
「我救你走!」
几乎不用考虑,雷君凡很快做出决定。
「把衣服穿好,我救你走!」
雷君凡拉过一床棉被,迅速地覆盖住她的身体。
「雷,你真傻……」
一瞬间,凌梓虹已为他的提议动摇。然而转念一想,她明白自己再不配拥有他的爱。一起沈沦的爱,她不要。
「我有钱,我赎了你总行吧!」
雷君凡以为凌梓虹不敢和他走的原因是她签了某种卖身契,例如是工作十年偿债的那种。
「还不清的,你赎不了我!」
听见他要赎她,凌梓虹反而更激动了。她尽量想忘记自己卖身的钱是天文数字,而那数字同时也代表着她这生永无自由之日。如今雷君凡却重提往事,她又怎能不激动?
「再多的钱我都给你弄到手!我非要救你走!」
雷君凡并非空口说白话,他的确有法子弄到为她赎身的金钱,只是不是在这一刻。然而他却必须在这一刻带走她,谁知道今夜之後还会有多少变数呢?
「是吗?那你自己问问他们吧。」
她知道再难听的话都骂不走他。凌梓虹於是挑了一个下下策,请驻场保镖入门协调。
「这小子不自量力,想带我出场耶!你们说该怎麽做?」
既然目的是赶走雷君凡,凌梓虹当然是有什麽难听话就捡什麽说。
「小鬼混哪里的?连我们的人都敢讨?」
驻场保镖个个高头大马,雷君凡已经比同年男孩高大却还是整整矮了他们一截。
「我是要救她……」
雷君凡话未完,就被驻场保镖踹上一脚,痛苦地伏在地面亦不改初衷。
「小鬼也想救她,省省吧!」
驻场保镖几声呼喝之下,聚集的打者越来越多,打者个个肥肉横生,面貌凶恶。相较之下雷君凡只是拥有一副单薄身体富家公子,怎麽禁得起他们的拳脚相踢的狠劲。
「雷,你打不过他们的,走吧!快走!」
凌梓虹看不下去的上前劝他,见劝阻无效立即转往打者方和场。
「各位大哥,他只是开玩笑!谁会为我这欢场女子连命都不要。伤了他,怕他家里人不服来闹场,断了秀场的生意就不好了!」
众打者闻言,各自补他一脚之後才离开现场,凌梓虹亦随打者一同离去。重伤的雷君凡只能无力地摊在地面,遥望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第三次见面,雷君凡决定为她,学精一身武艺,好让下次再遇见她时能救她出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