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不说话?」,这个好听的声音是晓筠,就是昨天那位撞到我的人,所谓不撞不相识就是这个道理,出院手续还是她今天请假陪我来办的,医生说我是奇蹟,大呼神奇,居然没什麽事,平常人可能骨折加上脑震荡之类的,还问我能不能抽个血,让他们研究一下,不知道是幽默还是认真的,晓筠看我脸色铁青,忍不住要暴怒的情况下,赶紧拉者我的手走出去医院,带我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冷静一下。
「请问一下,陈晓筠小姐,这咖啡这麽热,要怎麽让我冷静一下?」我没好气的问她。
「这家咖啡很好喝耶,才带你来阿,你现在喝得这杯要一百七十元喔!」她微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非常可爱。
「天阿,这根本就鸡同鸭讲,我是说很热耶,你在那边说很好喝,不觉得怪怪的吗?」
「会吗?很好喝的话就能让你冷静一下呀。」她停顿了一下又说,而且这附近我只知道这家店可以躲雨…….说完她吐了舌头那表情真迷人,看者我又不禁恍神了一阵。
「你又在发呆喔!你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吗?何况你还是跟美女耶!」她睁大眼睛瞪者我。
「抱歉,我在想事情都会这样。」不想被她发现我是因为刚刚看者她才发呆的,我赶紧回答道。
「刚刚医生说你是奇蹟,我也觉得很夸张耶,你真的都没什麽事,好不可思议。」她认真的脸仔细端详我。
「谁说没事了?」我被她看得很不自然,瞪了她一眼说。
「哪边觉得不舒服?刚刚怎麽不跟医生讲阿,现在再去挂号要再收一次钱耶!」她有点生气但更担忧的说。
「就算在付一次挂号费也没用,没有医生治的好。」说完我用手指比了比心的位置给她看。
「是吗,我倒不觉得,人家都说时间会带走一切伤口的,只是刚开始你还没适应好而已,在一段时间你就会痊癒了,身体伤口好了,心也会渐渐好的,别想太多,最近就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放松一下,好吗?」她绽放温暖的笑靥说。
真的吗?我在心中这样问自己,不过却没有任何回应,总觉得不太对,又不知道哪里的错的情况,感觉很糟糕,只能淡淡的说:「我尽量。」,又不发一语的将脸埋进蒸蒸热气中,轻啜者烫口却真的好喝的咖啡。
「我也有很爱过很爱过的人,不过现在都已经云淡风轻成为过往云烟了,你年纪还小,多年以後我想你就能跟我有一样的体悟。」干,她说完当下我飙了个脏话,我不理会她惊讶的表情又说:「你又几岁了?看起来跟我差没多少。」
「我今年二十五岁,怎样?」她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哪敢怎样,等等你又开车撞我,别人是不打不相识,我们是不撞不相识。」我耸肩,「看不出来你二十五岁耶,整整大我四岁。」
「所以我很想多认识你一些,就要多撞你几次罗?」她先嘟起嘴又咬了下嘴唇,突然头往前靠看者我说。
「那倒不必,有空可以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也不错。」我有点不自然的往後靠。
「好呀,反正现在才下午,等等要先去哪?」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说。
「我有答应你说现在吗?」
虽然是临时买票的,不过好险今天是星期二,大部分人要上班上课,还是幸运的买到了中间的位置,这部片口碑极佳,票房已经破亿了,电影才刚播放没多久,筱筠已经吃的滋滋作响,附近买来的鸡爪、热狗、爆米花、咸酥鸡加上一杯大杯可乐,
散场後,已消失殆尽。
「等等晚餐吃什麽?」
「你刚刚吃那麽多了,还要吃?」我用很稀奇的表情笑笑的看者她。
「平常上班工作的时候都很少有办法好好进食阿,常常都吃一点点就又继续忙了。」她理直气壮的说。
「是是是,那今天好好犒赏你一下,想吃什麽?」有体会过那种日子,我对她这种生活是蛮能起同情心的。
夕阳余晖斜射落在路旁人行树上与大地交织出一幅美丽光景,台中这个时刻是下班时段,整个中港路上塞车塞得非常严重,不知道是不是上班压力太大了一下班就归心似箭的往家里冲,或者迫不及待甫即开往情人去处,才让大家都挤在路上动弹不得,但绝对不会跟我一样站在十字路口看者不知道变化无数次的交通号志。
为了决定晚餐要吃什麽,已经僵持了四十分钟,不是双方各持己见互相争执,而是我们两个都说随便,你决定就好,我低头看看手表,叹了口气说:「要是再没结论我看我们两个都会饿死在这路口了。」
「你是不是男人阿,有点主见好吗?」她用手指戳了我一下。
「我是想说尊重你,看你喜欢吃什麽,我都可以的。」我不置可否的耸肩,脸上依旧还挂者微笑。
「你属牛的吗?牛脾气耶,有了,说到牛,那就去吃西提牛排吧,你还有钱吧?我是不会请你的喔!」她双手插腰,身後的马尾随者风摆动。
「当然不是,不过我是金牛座的,怎麽了?你很迷信这个?」
「哎哟,你不要不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筱筠说:「走啦,我还没吃过西提牛排耶,等等太晚没位置唯你是问!」
牛排真的不错吃,我边吃边在想,筱筠真是个特别的女生,跟她明明就才刚认识,但却一点都不尴尬,也不用客套的你问我答,用餐完毕後,我们坐在外面的扶椅上肩靠者肩。
「等等要干嘛?」她丝毫不以为意的摸摸她略为鼓胀的小腹,一脸满足的说。
「当然是睡觉呀,还用问。」我拿出烟示意了一下,她不反对,我点燃後吸了一口又徐徐的吐出。
「不好吧,不可否认我对你是蛮有好感,但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她泛出特别的眼神却担忧的说。
「你想太多了,我才刚失恋,都还没痛完,怎麽有办法那麽快再交一个。」我用手指谈了她头一下。
她将头转过去喔了一声又说:「为什麽分手?还没听你讲过呢。」
顿时,我心里也泛起疑问,低头不断质问自己,想了又想,直到烟都快烫到手了,没有答案的梦餍却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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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来的莫名其妙,天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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