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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请唱歌,怎麽可能有我的份,不然谁顾夜班。早料到了,一点也不意外。也刚因为这样,我和雅玲俩个人开包厢唱歌去了。当然这个时间点,自然是我休假的那天半夜,因为我也要等她晚班下班。
那天帮我代班的是伟志,包括伟志在内的其他同事,看到我来接雅玲下班,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不惊讶的。
我想他们八成是以为我和雅玲在一起了吧!算了,无所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这情况,雅玲倒是乐在其中,似乎被她达到目的的感觉。这次我就当个好人,让她乐一会儿吧!
在包厢里我完全没有High的心情,我心里挂着另外一件事情。三楼来了一位新房客,刚来的那几天有打扰了我睡眠。刚住进要整理总是难免,但为什麽都要放同一首歌曲,听得我心里头乱的很。
楼上来了一位新房客,好巧的是对面7-ELEVEN也来了一位新来员工。店家来了新人,为什麽我会这麽清楚,因为我每天下班都一定会去7-ELEVEN买饮料,有新面孔我怎麽会不清楚。
况且相貌非常清秀,要人不注意也难。她的名牌上写着,妤珊。
更巧的是,新房客就是妤珊,她已经住进一个星期後的一天晚上,我下楼准备上班,她刚好上楼,我才知道的。
妤珊也是第一次看到住二楼的房客长什麽样子,她惊讶的说:「你是奶茶男。」
我常去买奶茶,她就给我这个称呼。我只能冷笑的回应说:「妤珊,我叫威钧。」
「咦,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你都知道我常去买的东西,难道我就不会知道你识别证上的名字吗?」我说:「搞了半天,原来你就是常干扰我睡觉的人。」
「干扰,我哪时干扰你了?」妤珊质问我。
「你一直放同一首歌,还放这麽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房间吗?」
妤珊突然面有难色,匆匆的上楼去。看来是我说到不该说的,就先放她去吧,别追问了。
孙燕姿「我怀念的」的歌词里有一段是这麽唱的,「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
爱情憧憬里最终就是能什麽都一起,我的她已经离席了,那麽妤珊的他是不是也离席了,才让她反覆思念听着这首歌。
晃神的我被唱到翻天的雅玲推了一把,她说:「你在想什麽,都不跟我一起唱。」
雅玲将麦克风拿给我,我接过麦克风,但只是把它放在旁边。
「我要哭了,你都不理我。」雅玲装势要哭的样子。
才一会儿的功夫,雅玲真的流下了眼泪。看她那样子让我痛心了,促使记忆翻滚让我想起我在等的人,甚至那感觉澎湃到以为眼前的雅玲就是我的雅玲。
我就这样向前抱了过去,说:「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哭,我都听你的。」
一转眼雅玲又笑开了,这情景真的就像是我的她。我的雅玲,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那我要罚你喝酒,不然我就哭给你看。」雅玲说。
「我不喝酒的,而且我喝酒的话,我们怎麽开车回去。」
「好吧,先放过你。我自己喝。」雅玲话才刚说完,一瓶啤酒迅速下肚,「如果我喝醉了,你可不能给我乱来喔!」
「这点你放心,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
「那请问你刚刚抱我是抱什麽意思的?」
「我只能说那是不小心的,请不要当真。」
「听你在放屁,都把我抱那麽紧了,这还有不小心的嘛?」
「反正你不会懂我的感觉,你想怎麽想随你吧!」
「喜欢我就说啊,不用害羞。」
「要我喜欢你,下辈子吧!」
「死鸦子嘴硬。」雅玲真的误认为我喜欢上她了,冷不防的向我亲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喝了几杯酒,她靠着我不醒人事。
这种情况我能怎麽办?弃於雅玲於不顾吗?至少也要送她回家吧,可我不知道她家在哪。
只好带雅玲回我家了。一个外表这麽优的女孩,又无端端地躺在我的床上。她这麽一醉,搞得我没床可睡。
明天我还要上班勒,没有充份的睡眠,到时找错钱,这可不太妙。管他三七二一的,我也很累了,两个人就挤这麽一小张单人床。
轻轻的一闭上眼睛,就马上睡着了。当我一点点醒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抱着我。啊,死了。这下误可大了。
误会大还不够糟,更糟的是男性起床那里会特别兴奋。雅玲第一句话竟什麽也没问,就很熟练的点燃我的情慾。与其说情慾,不如说是男人的性慾,一旦被开启便很难停下来。
对,就这样,我和雅玲上了床。没有问,没有答案,也没有承诺,尽情的奔放直到精疲力竭。我觉得这性行为并没有爱,但雅玲并不是这麽想,她完全投入。
雅玲认为我喜欢她才会把她抱到床上照顾,担心她着凉所以帮她盖被子,怕不够暖所以我和她一起睡。
男人赤裸裸的躺在一个女生身边未必是真的爱你,但女生一旦全部奉献时就表示她真的很爱你。男人永远都不会懂,即使懂得时候往往已经人去楼空。
一刻销魂後男人便会更精疲力尽,继续呼呼大睡。女人则沉醉余温,一秒都不想离开。
当我醒来时,差点以为自己作了春梦,不过在我看到垃圾桶里有不少卫生纸之後,瞬间弹起身子。
「糟糕,我怎麽会…」我喃喃自语着。
已经来不及了。
接着我看到桌上雅玲留的字条,上面写着,「亲爱的,你快活完就不理我,我讨厌你。算了,就允许你这一次吧。那我先去上班了,到时候站上见。属於你的雅玲。」
这何止来不及,简直就是踩到不定时炸弹,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丢了我怕太伤人,不丢更伤人,因为我根本不爱她。
上班快迟到了,快速冲了澡,穿了衣服夺门而出。一进了站上,雅玲一见到我,就勾着我的手说:「你来了,我好想你喔!」
一排同事像是脸上写着有这麽漂亮的女朋友真好,伟志冲过来跟我说:「还说你们没有在一起。」
「我们才刚在一起,不可以吗,碍着你了吗?」雅玲抢着帮我回答。
「我想等会儿会有一群男人相约去跳淡水河罗。」
「那最好啊,反正跟我又没有关系。」
「你别这样,不要一直黏着我,这里是公司,不是我家,这样很难看。」我说。我试着松开雅玲的手,但她不想放。
「我就是偏要这样。」雅玲回嘴。
「你们两个昨天睡一起了?」伟志问。
「关你什麽事,这又碍到你了吗?」又是雅玲抢回答。
「你不用说也看得出来,你机车一直停在这里,且昨天跟今天的衣服是同一套。」
「要你管喔!」雅玲凶了过去,「我要去谁家,要穿哪件衣服,还要经过你同意喔!你家住海边的吗?管那麽宽。」
「你们两个慢慢吵,我要去忙了。」我丢下他们两个,进办公室忙。
交接班完成後,没多久该散的人都散去了,伟志留下一句悄悄话。他说:「昨晚和雅玲一起睡觉,做了几次?」
我答都没有答直接铐了伟志一拳。
然後,雅玲追问我说;「伟志说了什麽?你干嘛打他。」
「没事啦!」我说,试着转移话题,「啊你怎麽从我家来站上的?」
「想转移话题,门都没有。说,伟志跟你说了什麽?」
「他问说我们上床了没?」
「关他什麽事。」
「男生就爱问这些有的没的,所以我才帮你打他。」我说:「那你到底怎麽来上班的?」
「还能怎麽办,叫小黄啊。」
「你叫我起来载你就好了嘛!」
「看你睡的这麽熟,怎麽忍心叫你起床。」
雅玲都这麽不忍心,那麽我又怎麽忍心伤害她。要我怎麽开口跟她说明白这是一件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要她不要当真。要我说出口,这太残忍了。
关於爱情,我又遇到一个傻女人,名字也叫雅玲。一个走了又来一个,过去的还没厘清,在这个时间点又一个新的来搅在一起,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