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恤胶?」陆昭容不解望着陈昭仪,「上次姐姐使用的不是这味药吧。」
「上次我让皇上服的是合欢散,那味药的药性比较弱。」陈昭仪握住她的手说:「这次务比要求一次得子,所以我们得要下强一点的药。」
陆昭容有点迟疑,这药性要是比较强,那会不会伤了龙体?
「妹妹放心,」陈昭仪看穿她的心思,於是乎又解释着说:「这慎恤胶是汉代流传下来的药方,正所谓合欢拟借屠苏酒,续恨应无慎恤胶。皇上吃了这味药以後,还怕妹妹会承受不了呀。」
【附注:慎恤胶,汉朝皇帝汉成帝就是服食春药慎恤胶过度而亡,据说这种春药是赵飞燕姐妹提供给皇帝使用,让汉成帝专宠赵飞燕姐妹。】
陆昭容听了陈昭仪的话,也觉得眼下的情境就只能背水一战了。
陆昭容点点头,「姐姐,那麽我就拜托你了。」
「那有什麽,只要妹妹以後顺利怀上身孕,别忘了我这个姐姐就行了。」陈昭仪转头对身边的宫人说:「喜春,去床边的柜子里,把那个木匣子拿来。」
「是。」名唤喜春的宫人低头领命後就往寝殿里走去。
「妹妹,你可得细细记好。」陈昭仪又交代着陆昭容,「慎恤胶这种药物性烈,所以你可别让皇上饮酒,还有小心药量别过量,你知道的,媚药过量的结果是什麽。」
「姐姐放心,我明白。」陆昭容点点头,她在心中细细记牢陈昭仪的嘱咐。
喜春手拿一个深色木匣走到她们面前。
「妹妹,这木匣子里面有慎恤胶与花月檀香,慎恤胶每次使用一小丸,你先以温水让丸子融化後再放入茶水之中。此药无色无味,所以皇上定然不会察觉。」陈昭仪把木匣子交到陆昭容的手中,「花月檀香就混在一般的焚香中一起点燃,一次就用一支,可别贪心过量。」
「我明白了。」
陈昭仪不放心的又交代着,「记着可别让皇上饮酒呀。」
「嗯。」陆昭容重重点了头,「我记下了。」
陈昭仪拍拍陆昭容的手,她知道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皇上一定会让陆昭容怀上身孕。而陆昭容也在心底描绘着,自己怀上身孕以後,必然会夺回圣宠,也能往上再晋升几级。
数日後
孟昶处理完政务正预备往关雎殿去,他已经让人去预备四月的浣花溪之行,听人回报今年浣花溪两旁的牡丹花,花匠们照料的极好,想必到了花季必会缤纷盛开。
「小兰最喜欢牡丹花了,到时候朕要挽着她的手,乘着船在浣花溪上漫游,欣赏这一季的花季每景。」孟昶缓步走在长廊上,已经是立春时分,酷寒的冬日即将过去,又是一年最美好的春日时节的到来。他想到花中之王牡丹盛开的景色,不由得脸上漾出一抹笑容。
一朕琴音传来,让孟昶停下脚步。
「这是谁在抚琴?」孟昶听的琴音,其中韩有许多复杂的情绪,似乎弹琴之人有许多心事一般。
「回皇上,琴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福泰指着不远处的亭子。
「噢,会是谁在抚琴?」孟昶微皱眉头,「这琴音之中略带悲切之意呀,」他决定往亭子去看看瞧瞧,「走,朕去看看。」孟昶就往亭子走去。
「是。」福泰赶紧跟着孟昶後面走。
亭子里是陆昭容在抚琴,那座琴是陈昭仪送给她的。她正要实行自己的计画,而眼下的一步就是要把孟昶引到兰林殿中。
「原来是昭容。」孟昶走入亭子中,他望着陆昭容说:「昭容今日的琴音似乎带着声声悲切呀。」
「臣妾见过皇上。」陆昭容赶忙跪下後说:「臣妾打扰皇上了。」
「欸,什麽打扰不打扰的。」孟昶上前扶起她,「昭容呀,你的琴音怎麽与那日的不同。」
「臣妾………」陆昭容欲言又止然後又语带哽咽的说:「都怪臣妾太过多情。」
「多情?」孟昶不以为意的笑着说:「多情有怎麽会有罪呢?昭容,你这话说的不好。」
「皇上,臣妾就是因为太过多情,所以惹了一身烦恼上身,致使身心不畅,才会让琴音都充满悲切之音。」陆昭容望着孟昶後说:「臣妾惊扰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昭容说这种话就太过见外了。」孟昶看着她,「自你进宫侍奉以来,总是恪尽己责,何来惊扰之说。」
「皇上。」陆昭容突然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孟昶身上。
「昭容……」
「皇上,昭容不求你的爱会朝朝暮暮,但若可以蜻蜓点水,昭容就死而无憾了。」陆昭容依偎在孟昶身边,娇声说着:「皇上若不嫌弃,可否移驾兰林殿,臣妾愿为皇上吹奏一曲。」
陆昭容望着孟昶频送秋波,「皇上是否愿意?」
看陆昭容的样子让孟昶好不忍心,於是乎他就点点头。
「臣妾谢皇上。」
孟昶轻扶着陆昭容,然後说:「福泰,摆驾兰林殿。」
「是。」福泰摆弄手中的拂尘後,「皇上摆驾兰林殿。」
孟昶扶着陆昭容走在前面,而福泰跟在後头,他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来到兰林殿。
孟昶坐在殿中上位,陆昭容在一旁吹着长箫,而宫人们在一旁侍奉,此时有人端上茶水与点心。福泰站在孟昶身边接过茶杯,他偷偷望了眼茶水,茶色并无不妥但心中想起几日前玉秋告诉他的事情。徐贵妃要他小心注意皇上的吃食,虽没有说名其中的缘由,但是福泰大抵可以猜测到其中涵义。
尤其是上个月,皇上在合欢殿宠幸陆昭容,那一夜福泰立於合欢殿寝殿外面坐夜侍奉,殿中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皇上已经许久未曾如此,那一夜他与陆昭容数度云雨,到了隔天孟昶似乎十分疲累,连早朝上都打了瞌睡。孟昶向来未曾如此,就算到关雎殿中,也不曾如此放肆欢爱。
其中必定有些蹊翘,福泰不动声色的接过茶杯,然後故意把水给洒了。
「唉呦。」福泰赶忙把茶杯放回宫人手中的托盘,「瞧瞧奴才的笨手,居然把茶汤给洒了。」幸好茶水都洒在地上或是福泰的身上,「皇上请恕罪。」
「福泰呀,是不是你也沉醉在昭容的箫声之中,才会如此漫不经心呀。」看来孟昶似乎心情很好所以就挥挥手说:「没关系,没烫着你吧。」
「谢皇上,奴才很好。」福泰低着头请罪,却也瞄见陆昭容正在对宫人使眼色,似乎想要传达什麽事情。
「好啦,茶水洒了再去泡过便是。」孟昶不在意的继续望着陆昭容,「昭容继续呀。」
陆昭容点点头,然後继续吹着长箫。
福泰小小声的说:「皇上,奴才先去换件乾净的衣裳,马上回来。」
「嗯,去吧。」孟昶持续沉迷在箫声之中,所以就打发福泰离去。
福泰低着头缓缓步出正殿,他一出殿门就左右张望,果真在右前方看见刚刚端上茶水的宫人,只是宫人行进的方向却不是膳房而是寝殿。
待续
那小缇:
三生三世盟誓约,没有料到我与弘历是第二世的重逢
在一次意外中,我回到第一世,成为开启誓约的起端
那时的我,是五代十国艳冠群芳的花蕊夫人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当誓言支离破碎,我迎向最悲惨的命运
狠心抛下誓言的我,还能周全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