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在做什麽?」
方从外头回到家中的雪来到庭院,看到日拿着长条粗绳,正准备系在枫树的枝条上,吓得雪急忙来至日的身旁,伸手便要夺走绳索,却因为一边已经给系上,但因为身高的关系勾不到打结的地方而惊慌。
「雪是不是做错了什麽事情?」噙着泪水,雪哽咽的问,小手依旧紧紧抓着绳索不放。
搞不清楚状况的日,在看到雪眼中的水珠时,心疼的拭去她的泪水,宽厚的大手轻握住她柔嫩的手,制止雪继续扯动粗绳而伤了自己。
「别哭,什麽事情都没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礼物。」
「礼物?」因为哭,雪含含糊糊的问。
扬起笑意,日点点头,「不过还没做好就被你发现了。」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草图。
「这是……」雪望着草图中那由绳索系成的秋千,虽不精美,却可从改了又改的笔迹中看出画者的用心。
「记得你第一次跟着我回老家的时候,看着老家树上的小秋千看得出神,那是我孩提时代父亲做的。在瞒着你的情况下,不断设计与试验,在今天总算可以趁你出门的时候做一个给你。」
「只是没想到你那麽早就回来了。」日依旧挂着笑容说道,「再等一下,便可以完成。」
发觉雪低着头不语,日轻声问着:「不喜欢吗?」
雪摇摇头,昂首一笑,「不是的,我很喜欢。」
「别哭……」知道雪留下的是感动的泪,但他就是不忍心雪哭。「都已经是人妻了,还这麽爱哭。」蜻蜓点水般地轻捏雪小巧的鼻,说着玩笑话。
止住泪水,「谁叫你老是做一些让人家感动的事情。」雪柔着嗓音娇嗔着。
拥她入怀,他轻抚着她的长发,「方才一见到面的时候,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事情呢?」日问。
小脸微红,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以为你要……拿绳索……」说至这儿,她羞窘地说不下去,娇颜埋在日结实的胸膛里。
马上意会过来的日,失笑地摇摇首,「傻瓜,我怎麽舍得先你一步走呢?」俊脸贴着雪的发丝,日闻着属於雪身上的淡淡清香,有着属於雪给他的独一归属感觉。
「真的?」
「你是如此美丽、贴心的妻子,我疼都来不及,怎麽会嫌呢?嗯?」轻抬起雪的下颚,他俩互相望进对方眼底。
「是你说的喔……」话音响在他的唇里。
午後艳阳,依然火辣无比,却也比不上两人炙热的深情。
※※※
缓缓睁开眼睫,雪发觉自己不小心坐在秋千上睡着了。打算起身回屋里去时,一件男性的外套掉落在地上。
微微一怔,雪看着衣服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下一刻,她飞快的奔回屋内。
「日!是你吗?」
两层楼高的房子,雪跑遍每一处日可能会去的地方,却依旧没看到一丝人影。
「雪,你把我的洗发精放到哪里去了?」
熟悉的男性嗓音从雪的後方响起,回眸一看──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地一串串滑落。
倏地,腿儿一软,雪跪坐在地上。
他急忙过来扶住雪,「怎麽了?」
雪哭得不能自己,只是不断不断的摇着头,喃喃唤着日的名字。
他搔搔首,有些不知所措。
「别哭、别哭。」他笨拙的拍着雪的背,唉,他最不会安慰女人了。
一样俊秀的脸庞,一样好听的嗓音,怎麽看都是日的模样,只是……
「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即使我不是日也别哭成这样吧?」他将她扶了起来。
擦了擦眼泪,雪冷静下来。「夜,你怎麽回来了?」
夜是日的双生弟弟,在他们的双亲相继过世後,日便将夜接来与他们夫妻同住。
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日和夜的个性迥然不同。可能也是因为身为大哥的关系,日生来性格沉稳,夜则是不羁。日的工作虽然深具危险,却也算是一份稳定工作;夜向来自由惯了,要他安安分份的工作是不可能的。而且喜欢到处游览,直到今天才从国外回来。
「玩累了,就回来了。」夜回答。
「回来就好。」雪习惯性拍拍他的头,便要离开,却一把被夜抓着手臂。
「等等。」啧,又把他当小孩子。
「嗯?」
「你把我房里的洗发精放到哪里去了?」
「放在……」雪这才看仔细夜,也傻了眼。
水珠由他一头湿漉的发尾滴至健壮的胸膛;他赤裸着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看样子方才才从浴室中出来。
「雪?」大手在她眼前晃过,她怎麽跟他说话到一半就傻住了?
「我去拿给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跑走。
雪转身要离去时,绯红的脸颊吸引住夜的目光。喔~看来他这已经结婚三年的嫂子还是这麽纯情嘛。
看看自己标准的身材,夜哼着小曲,心情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