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的话,也没有结果。这是我,总觉得我自己心中所想到的第一句话。
踏着急快的脚步,北遥司来到特别办公室前。他的脚步停止了。因为,他听见一道他非常熟悉的声音。
「还打扰校董真的非常不好意思,那我先离去。」从里面传出了声音。
北遥司听见椅子声,他想要离开,脚步却没有动。他就这样站在门口,双眼看着本来关上的门缓缓开启,也看见走出来的飒若彦和依旧坐在里面的蓝婝嬅。
「司啊。」看见站在门口的北遥司,飒若彦轻轻一笑,关上门,想从北遥司的身旁走过去。
下一秒,北遥司阻止飒若彦的去路。「那个……我……」想说怎麽似的,北遥司看着停止脚步的飒若彦,面有难色的想要解释怎麽一样。他的手停在飒若彦的肩膀上,话却停顿了。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谈的话吧?」拍掉北遥司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飒若彦脸色沉重的向北遥司说道,转身,直接快步离去。
「彦!」北遥司一喊,他还是想要他停止脚步。
脚步,停止了。
飒若彦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北遥司,他知道北遥司想要说的是怎麽,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了事实,就算现在多说任何话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况且……最重要的,他伤害自己没关系,可是他居然去伤害到她!说怎麽他都无法原谅他!
「学生会的事是一树告诉你的吗?」北遥司知道在上次那件事之後,飒若彦已经说出非常难听的话,他很清楚飒若彦的个性,他是一旦说出来就不会後悔的人。
「不管是谁告诉我都跟你没有关系。」冷冷地回了句,飒若彦还是不愿回头正面面对着北遥司。
「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声……」说到一半的话,断了。
北遥司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踏错脚步了,可是,他也伤害到自己好的朋友。但是……他也爱着宫雅紫啊!他爱她!他可以大声的说他爱宫雅紫的心情不会输给飒若彦。可是,宫雅紫最爱的人,永远不会是自己。
「任何话说了都是没有用的,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为了紫,我已经退了最大的让步。可是,是司你一再挑战我的极限,你觉得满足了吗?」飒若彦的话冷淡无情,但是也说的非常明白。他们之间,因为一位女子而有了大大改变,而那个人就是宫雅紫------------------------------------……
脚步声传出,飒若彦这次真的走离。
望着飒若彦的背影离去,北遥司说到一半的话没有了下半段,心中一堆潮涌的心情不停的想要涌出心中,却又被狠狠地退回去。
他也认清一件事,无论自己多麽地爱着宫雅紫,宫雅紫最爱的不会是自己。
因为在下一秒开始,她就深爱着飒若彦。
另一方面,看着天野芽离去,留下独自一人的宫雅紫站在无人的学生会议室门前。
她想起刚刚天野芽的表情,她想起那一天,天野芽一个人从火场走出来的表情一样……是那麽地痛苦,但是,却也感觉的到开心的表情。
「你还没回去吗?」看见站在会议室外面的宫雅紫,飒若彦加快自己的脚步来到宫雅紫的身旁。
「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不也是还没回家。」摸摸宫雅紫的头顶,飒若彦笑着反问宫雅紫。
「我是来见见芽芽的。」被飒若彦摸摸头的宫雅紫并不怎麽高兴,因为她现在所想的都是天野芽刚刚的表情。就跟当时,那一天一样……那放人杀死母亲时的表情就是一模一样……
「怎麽了吗?」感觉到宫雅紫的不对劲,飒若彦担忧的问。
摇摇头,宫雅紫抛开刚刚的画面,抬头微笑的看着飒若彦。「没事,真的没有事。」
「真的吗?你可不要又将事情给隐瞒在心中而不说。」飒若彦叮咛,他太明白宫雅紫这个人做事情都是这样,有事情都不说,全部都闷在心中。
「我知道啦!别担心啦。」宫雅紫知道飒若彦是在担心自己,可是,她现在所担心的事情就算告诉飒若彦也没有任何用途,因为飒若彦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这又要叫自己如何去说明呢?就算说了他也不懂吧。
「彦,你呢?」宫雅紫问,她也想知道飒若彦为何还没有回家的理由是如何?
「我去找校董。」不想刻意隐瞒,飒若彦坦白的说道。
「辛苦你了。」勉强一笑,宫雅紫晓得飒若彦会去找校董的理由到底为何,应该是为了学生会的事情而亲自去找人的吧。
「我还遇见司。」这段话,飒若彦慢了几秒钟才说出声。
一瞬间,宫雅紫的笑容没了。她低下头,却也不禁意的想起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对不起……」缓缓的,这道歉的字从宫雅紫口中出声。
摇头,飒若彦并不想听见宫雅紫的道歉声。就正如他所说的话一样,错的人不是宫雅紫,而是无法保护宫雅紫的自己。
「你不要一直责怪自己。我已经和司不是好朋友了,他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根本就无法原谅!」飒若彦的口气听的出来非常地不满,他咬牙恨恨的说。
顿时,宫雅紫在听完飒若彦的话之後,她紧张的抬起头来,一双充满害怕的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飒若彦。「你们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吗?怎麽变成这样呢?」
「自己最爱的女朋友发生这种事,凶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再如何说我也无法原谅司!」愤怒冲上全身,飒若彦气的想扁人。
「都是我……我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宫雅紫别过头害怕的声音说出声。
「不是的。紫你别想太多,这是我的决定。」安慰着宫雅紫,飒若彦害怕宫雅紫又会乱想些怎麽了。
「可是……!」猛然抬头,宫雅紫想要解释。
飒若彦摇头,他不要听。「没有怎麽好说的,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他不愿去想,也不要再度发生了。
轻轻的点头,宫雅紫没有说话。
「我爱你。」靠在宫雅紫的耳朵旁,飒若彦诉说着令人喜爱的爱恋话语……
瞬间,宫雅紫的泪落下。她开心的点头,将飒若彦这段话永远记在自己的心中。
不管多少年,这句话总让我哭泣。不管是在怎麽时间点,或是在怎麽场所,我总会为这段话流下开心又感动的泪水……
不管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就算我死了。我永远不忘……这深情的三个字……
彦……你要一直跟我说喔!
天野芽和北遥司约定之日当天。
在无人的会议室中,天野芽看着一付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北遥司。
虽然她猜测的到北遥司会做出怎麽决定,可是,她还是想要赌一把!她不想去面对那一切了,那痛苦的一切。
「对於你的威胁,我是不会答应的。」北遥司开口先讲,先摆明了一切。
听到北遥司的答案,天野芽冷哼。「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答案。你认为我会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怎麽事,在策划些怎麽吗?」冷眼看着北遥司,天野芽只是不想去戳破北遥司的想法而已。
「为什麽……你要这样帮助紫?你虽然是天才儿童,就算学校发生多大的事你都不会出面,不过,我看的出来你这次回到学校的原因全都是为了紫。为什麽?这样对你而言有怎麽好处?」北遥司疑问,疑惑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天野芽。
「问我为什麽啊……你想知道吗?」轻笑,他可是丢了一个最笨的问题给自己。
「有点好奇。」北遥司老实回答。
笑容依旧。天野芽还挺佩服北遥司的勇气!
「小紫她伸出手将在绝望中的我给拯救出来。」天野芽说道,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说到底,我也是个人。是……普通人。不要因为我是天才儿童而有特别待遇,那些都对我不重要,所以,我和我我母亲有了口角,在愤怒之下,我亲手杀死了我的……亲生母亲。」闭眼,又睁眼。天野芽想起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种种……
「算了,说了也没用,都过去了。」松懈心情,天野芽停口。
但是,天野芽却看了看北遥司。
「我要紫一个月不用参加会议。这样,那些录音我会考虑看看。」再度提议,天野芽已经有了退步。
思考,北遥司知道天野芽有了退让。「我知道了。」他还是答应天野芽的要求。
一笑,天野芽没有说话就直接离开会议室。
但是……北遥司却没有想到,在一个月後,他就没有见到宫雅紫了。而宫雅紫的人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音讯。
因为天野芽和北遥司的约定,宫雅紫就没有到学生会报告或者是参加任何一场会议。不过,说实在话,宫雅紫去参加会议根本没有怎麽用途,她几乎怎麽都不懂。
放学时间一到,所有人纷纷离开教室。
宫雅紫独自一个人留在教室内,她听着外面人们的对话听和脚步声,外头操场的兴奋喊声和跑步声。顿时,她深深地松一口气。
「紫!」这时,宫雅紫看见冬晴牧跑回教室,也开心的看见宫雅紫。
「还好你还没走。」来到宫雅紫的旁边,冬晴牧喘气嘘嘘,感谢有人没有离开。
「怎麽了?」看着喘嘘嘘的冬晴牧,宫雅紫还认为发生怎麽大事件了耶!
「你有没有棉棉?」冬晴牧靠在宫雅紫的耳朵边小小声地问。
一听,宫雅紫点头,马上从自己的书包拿出卫生棉交给冬晴牧。
「谢啦。」拿到卫生棉的冬晴牧马上跑到厕所,也安了心。
疑----------------------------?
宫雅紫好像想起怎麽似的,愣住了。
她的月经,还没有来?
「不、不可能吧?」勉强一笑,宫雅紫不相信。应该只是晚几天来吧,不会发生事情的。
就在这时,冬晴牧终於回到教室。
「还好紫你没离开,要不然我就惨了。」松懈心情,冬晴牧直接坐在宫雅紫的旁边。
「小牧,你的月经有晚来过吗?」担忧的询问,她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我是都差不多时间内啦,最多就差个一天或两天左右。」冬晴牧解释说道。
「是吗?」一听,宫雅紫脸色整个黯淡下来。「我的月经……还没有来……」默默的,宫雅紫说出她最不愿去承认的事情。
「是不是身体关系?有些人会晚来是因为熬夜或者是坐息不正常所导致。要不然……就是已经怀孕了。」冬晴牧的话让宫雅紫一惊!
怀孕……是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吗?应该……不可能吧?
「哈哈,应该是我最近比较睡眠不足吧?」给自己一个藉口,宫雅紫不敢去想像。
「这也不确定啦,我之前有朋友连续两个月没来,她一开始也是认为怀孕,後来去妇产科检查是因为身体调理的关系才导致的。」冬晴牧将她所知道的告诉宫雅紫,让宫雅紫可以思考一下。
「对喔,怎麽那麽容易怀孕啊……我是不是想太多了?」低下头,宫雅紫苦笑。
这并非是不是想太多的问题,而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问题。在那一天,她被北遥司强势占有的那一天。
「紫……」听见宫雅紫的哭泣声,冬晴牧紧张了起来,并且将宫雅紫拥入怀抱中。
上天又要对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了。如果真的在那一天我怀孕了,那我是否要去怀疑孩子是谁的呢?
还是怎麽都不要去多想,是因为身体关系让自己的月经比较晚来呢?世上不可能会那麽准的吧?所以,是因为身体关系吧?
「别哭了喔。哭起来不好看耶!」轻轻地拍着宫雅紫的背,冬晴牧一脸不晓得发生怎麽事的先安慰一下宫雅紫。
她也有猜侧,只希望她所猜测到的事情不要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