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且说,张伟德虽是在思考着,要如何让颜如玉愿意同他回张府去?不过他却无在房内如以往一般地随意踱步。
原来是过去一个月里,每当颜如玉一见着他开始要想事情,便连忙问他有何所思?而忙着回答颜如玉问题的张伟德,往往也无暇在屋内乱晃,所以就没有再出任何的意外了。反之,现在他只要想起有任何的疑问时,可是会习惯性的直接对颜如玉说,等着颜如玉反问他。
「嗯,如玉,我记得你说过,这秋月本是要上我家去找阿福的,对吧?」张伟德一手环胸,一手抚着下颚的问道。
听言,颜如玉快快的答说:「是的,秋月当时的确是要上张府去向阿福借些日常生活所需,但未料天落下大雪,然後,我便没再见到她了。」说到这,她有些感伤,惟,她也立即想起尚未问张伟德问题,於是赶紧说:「伟德,你想到了什麽了?」
张伟德咧嘴一笑後,说:「我是在想,既然秋月是上我家去,不如你就同我回去瞧瞧吧,或许你会见到那秋月,是正在我家中等你呢!」虽然不再傻乎乎的想事情,但张伟德那笑起来酣酣的模样,却是依旧。
「但,要是秋月没在张府,而是在他处,且当她回来至此时,找不着我那该怎办?」
「嗯,我们可以在门上贴纸条,在桌上摆放书函,在後面的灶上留一封信息!」
「伟德你好聪明喔!我们就这样做吧!」过去一个月,颜如玉所做的另一件事,便是随时夸奖张伟德,而且不准他说自己笨!
而就当二人欢喜的欲往桌案方向走去时──
「叩叩叩」木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且从那急促的叩门方式听来,不难想像门外的人,是等不及有人来开门了。
张伟德与颜如玉相觑了一眼後,说:「会是谁来访呢?」话落,便见他满脸狐疑的去开门。
而当门一拉开──
「娘,您怎麽来了?」见到自己的亲娘,笑盈盈的伫候在门外,叫张伟德惊讶到差点连退三步!
「怎麽?娘想儿媳……呃,不,是娘想儿子,难道不能过来探亲一下吗?」边说这话的张夫人,是边想往张伟德的身後望去。无奈,张伟德虽不很魁武,但却是比一般人来得高。因此,那张夫人的视线想越过儿子往屋里瞧,还真是有些困难。
「娘,您在做啥呀?怎麽一个头动个不停,像是在打摆子一样?」张伟德满是兴味的睇着自己的娘。
张夫人一听,「这个死孩子,别的不说,竟然说你娘是在打摆子!」话落,她伸出手来轻轻搥打了儿子的肩头一下,以示对他说错话的惩罚。
未料,「呵呵呵,娘呀,您敲得那麽轻,是连只蚊子都打不死,这还算是在教训我吗?」是呀,张伟德可是把他娘的搥打,当成是在搔痒呢。
「好啦,傻儿子,娘不跟你多说了。娘来,其实主要是来看看那颜家的闺女的,听说她此时人正在此!」对付自己的傻儿子,还是直接了当的道出真相比较快。
却说,在房内的颜如玉,当知道来人是张伟德的母亲时,瞬时只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儿家,竟和男子在此独居,内心里还真是相当的忐忑。而及至听闻张夫人点名要找她时,她更是诧异到快无法喘息。不过,她仍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的出声,朝门口喊去:「张夫人,如玉在此。」说完,即快步的来到张伟德的身後站着。
不过,就当颜如玉以为会听到张夫人开口回应她时,却听见,「小姐,小姐!是我秋月!秋月回来找您了!」
「是秋月!秋月回来了!秋月!」颜如玉急着去见秋月,可是,张伟德还挡在门口呀。
另一方面,这秋月亦是迫切的想看到自家小姐,无奈张夫人的身子是直立在她的跟前。
所以这一想进,一想出的主仆二人,就被那像两座大山般的张家母子隔开,只能在後面空着急、空遥望。
幸好张夫人刚好回头,看见那急得如火烧山一样的秋月,便问道:「秋月呀,你怎麽啦?」
「禀夫人,秋月好久没见着小姐了,所以想进去见小姐!」
「啊,我差点忘了!」张夫人转回身去,对张伟德说:「儿子,让路!好叫她俩可以相见!」
「是,娘!」这张伟德还真是听话,马上侧身,让颜如玉能往门前走去。而同时,他也顺势牵起自己娘的手,领她进屋去歇息。
※※※※※※
门前──
「秋月,你到哪儿去了?你一切都安好吧?」颜如玉终於看到自己的ㄚ环了。
「小姐,我很好!不过,在告诉您发生了何事之前,我想先让小姐见见我的阿福。」她红着脸蛋儿,害羞的说完後,便转身朝正守在路边马车旁的阿福招手,要他过来。
而待阿福一来到,秋月便介绍阿福与自家小姐认识。之後,她便开始道诉她离去後所发生的诸事给颜如玉知晓,包括她被藏在铺榻下的那事。
一会儿之後。
「所以,小姐呀……」说至此,秋月忽见房门是开着的,便示意颜如玉往前踏一步,好让她能将房门给带上,因她接下来要告诉颜如玉的这事,她不想让张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