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相遇,不是缘分那种不切实的东西,而是必然的定律。』——D
已经持续一个礼拜了,C从那天之後就没再上线了,隔壁的女孩也从一个礼拜前就开始哭,几乎没有停过,除了吃饭以及睡觉时间。
「靠!到底是谁失恋了啊!A跟B那两个混帐,说什麽我被C甩了,C怎麽可能这麽做……怎麽可能……」我一直天真的以为我们之间会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那份感情是友情?是爱情?说实话,我并不晓得。
其实我真的是个大烂人吧,以前总觉得那些『失去後才懂得珍惜』的那种人很愚蠢,现在轮到我了,或许这是报应吧,隔壁的女孩还是持续哭着。
拿出抽屉里一直珍藏着的卡片,那是去年C送我的新年卡片,当初C还特地坦承说:「寄件人地址是我老家的,我不常回去,我现在是搬出来一个人住的。」
该睡了,我熄了灯,把卡片放回原处,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看,眼神好像能看出一个大洞来,睡不着,我跳下床打开窗户来,女孩的哭声停了,窗口的灯也熄了。
我关上窗户躺回床上,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无聊的事情,我迫使自己不去想C的事情,天花板贴着C送我的萤光星星,当初自己还笑她幼稚,什麽时候开始,我的生命充斥着C的影子?
早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传了进来,昨天晚上我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我决定要去找隔壁的那个女孩,好歹怎麽说她跟我都算是同一天失恋的,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失恋,
迅速换好制服,刷牙洗脸完後,我叼着一片吐司,这是我早上的习惯,大概是动画看多了,总会幻想自己能在转角撞到一个叼着吐司的女孩,不过这机率实在太低了,不如自己叼片吐司让她来撞我!
提早了几分钟,我走往她家,一边感叹家住得真近,一边想着等等该用什麽理由,之前有遇到过那女孩几次,依她身上的制服判断,她跟我应该是同一间学校的。
我站在她家门口,还在努力挤着理由,突然间门开了,我有点错愕,因为我还没想好理由。
「早安。」我有点尴尬的开口,她则是有些不知所措,「早安……呃对不起,我认识你吗?」她的回答很有礼貌,也让我不知道该怎麽往下接。
「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我住你隔壁。」话一说完我就後悔了,我手还指着我家门口,她突然笑了出来,「你这句话说得很像搭讪的,可以借我几秒打110吗?」
「可以请你不要吗?」我也笑了出声,一般来说要打电话是不会告诉歹徒的,这很显然只是开玩笑,「请问你找我有事吗?」她又回到了既冷漠又不失礼貌的语气。
「请你跟我一起上学吧!我叫林家韦、生日4月5号、今年17岁、未婚,兴趣是解剖。」这或许是我这辈子说过最长的话。
「为什麽?」她用简单的三个字打烂了我的自信。
「因为你很难过。」原本不想说的,只是看不惯她这副冰冷的样子,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表情意外的变了颜色,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无助的哀嚎。
「干卿底事?」其实她可以直接说干你屁事的,不过还是用古文优雅多了,我也很佩服自己在这种场面还可以吐槽……
「或许的确不干我的事,只是你已经哭到快世界末日了。」抱歉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是爱踩人痛脚,连教授都说我不去修心理系实在太可惜了,不过我只对调教这门课在行而已。
「……」似乎已经放弃跟无赖对话了,她转身就走,我没有拦住她,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我知道我是做得太过分了点。
「抱歉。」这是必须的,我必须在犯错的第一时间点上作出更正,我不愿意错失什麽,纵使我跟她只是陌生人,不过如果在什麽关系都还没开始前就被设为拒绝往来户,这不是满惨的吗?
「你没做错事,干嘛道歉?」最讨厌这种语气了,明明气得半死却还是嘴硬装没事,这时候她大概只想撇清关系吧。
「我有没有错不是由你决定的。」我的言词开始变得强硬、尖锐,甚至充满敌意,我和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了很久,我记得我也曾经对某个人说过“你跟我很像。”,那这个女孩呢?她和我也有那麽点相似。
「那应该由谁决定?」她匆忙的丢下了这个问题,转身就这样跑走了,我还没问她叫什麽名字还有她哪一班的了……
「好问题,不过我无法回答你。」知道她已经走远,吐岀的话语像极了是喃喃自语,同类相斥……真要说来我跟她大概合不来,死皮赖脸不是我的风格,但我有总一定得那麽做的感觉。
「天杀的命运。」我轻笑出声,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
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只狼爪,我很冷静的拍掉他,没几秒他又黏了上来,「别碰我。」我又再次拍掉他的手,「亲爱的陛下,一大早就笑得那麽阴沉,是谁要倒楣了啊?」我的孽缘又出现了,他现在正对着我挑眉。
「我还以为防小人的符咒会有用的。」我一脸正经的对他微笑,顺带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要是能有动画中的反光效果我相信会更好。
「你是去哪家庙求的啊?」
「我觉得有用的那家。」我没继续理他,直接往教室走去,他还在我後头大吼大叫,不过我无视技能点很满,几乎都已经到达无我状态了。
「喂,都不等我的!」他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你还不是追了上来。」我把他当宠物摸摸头表示做得好,下一刻、他拨开我的手作势要咬我。
上了一整天的课,课的内容一点也没记住,如果问我今天上了什麽,我什麽都没想,还记得中途被老师叫了起来,我很流畅的回答了,可是我不记得回答了什麽……
我打开了电脑,登上MSN,希望能遇见期盼许久的人,看了还是呈现淡灰色的名称,一次的期待、在一次的失望,有个人突然密了我,我看也不看就恶声恶气的回了句“干嘛?”
「怎麽了呀?谁惹到你,火气那麽大。」我对这家伙感到十分恼怒,都看出我的不高兴了,却偏偏要来踩地雷,我冷冷的看了他名字一眼,不看没事,看了才发现这不就是我找了半天的人吗!
「还知道要回来啊。」夹杂的恶意的言语,这是我独有的问候。
「嗯?想我了?」她不要脸的回话,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忍受得住我讲话很恶毒的这点,不过……大家都知道,她并不是没有感觉,而是“装作”没有感觉,我们却怎麽也无法去戳破她。
她的装傻跟我的恶毒一样,是保护自己的伪装,只是比起我的伪装,她的要来得温柔很多,温柔得已经算不上是伪装了,根本就是变相的伤害。
「怎麽可能。」我用着有些嘲讽的语气,重要的东西回来了、却怎麽也无法去珍惜。
「我想也是。(笑」她总喜欢在句尾加上一个笑,虽然据她本人而言陈述说没什麽意义。
我突然察觉到她的状态换成了“以爱为名,以恨为终。”,我有点好奇、也有点担心,「怎麽了?状态。」
「你不觉得看起来很帅吗?ˊ_>ˋ」她打上了最近很火红的红茶表情,我看了眼摆在桌边的红茶、顿时没有了胃口。
「你有多久没去医院报到了?」
「我觉得我不用去啊!」一贯的对话模式,像是难看的肥皂剧死拖着不结束,也像鬼片里的女鬼尖锐的叫声,不管哪一种,都想让人关掉电源。
「也是,没救的病人直接送安宁就好。」
「太伤人了,这年纪的孩子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哭。」
「我看对付你还是直接扔大海好了。」
「你舍得啊?我那麽疼你耶ˊ_>ˋ」淡定的表情配上那句话,真让人一点也淡定不下来。
「没什麽好舍不得的啊。」
「好吧你就是想把我扔大海嘛=A=」没等我回应,她又接着打上,「可是我不会游泳,所以算了。」
「那直接挖个洞埋了呢?」
「不太好,沾到土要洗澡。」我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手轻轻放在键盘上,想不到要回她什麽,她接着说,「而且被泥沙掩埋的感觉满糟的。」
我没回应,她也继续说着,「嗯说白了就是我还想活着气你。」我勾起嘴角低笑了一声,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不小心真相了ˊ_>ˋ」她又打着欠揍的表情,「那我更想埋了你……」
「咦咦我那麽疼你耶★」出现了愚蠢的星星符号,听说这是中二的行为啊——「你有疼我什麽吗?(茶)」
「好吧你别吐槽我-/-」看着她沉闷的反抗,从认识以来对话模式似乎就没改变过,她并不是好欺负的人,却在我面前收起了尖锐的爪子,我也在她面前卸下了沉重的武装。
「那你还是别开口好了。」
「爲什麽?」她很认真的回了我一句,这时候我也不该辜负她的期望,「因为你一开口就让人想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