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从头到尾都是坐着的关系,接着又来到黑暗里。小豪这人也没话,一路上倒是安安静静。穿着不花俏,不显着表现自己,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容易引起女孩子的注意。难怪橘子会看不上眼,可话说回来,又怎麽说是人家看上了橘子呢?人跟人之间真是无法言语,说是什麽频率相近的人才会相互吸引。可能就是如此吧。
看这人傻?倒也不是真那麽样,跳起舞来像换个人似的。老实?又怎麽可能会在这里。说天下那个男人傻啦,老实啦,我可不相信,装疯卖傻而已。真傻的人,活不下去。
(提高声贝):【小豪,你69的呀。】
小豪低下头:【嗯。】
相差5岁呀。
小豪:【我读书读得久一点。】
像是在解释什麽。
:【你住哪儿呀?】
小豪:【XX。】
顿了一下:【在XX哪里。】
小豪:【XX路&XX路。】
(无论你是否记得,我们之间曾有过信任。我不知道你是否认得出我,或许你早已忘却,但我记忆犹新。)
这里吵听不见,说话又不能太仔细,但心里却突然蹦,蹦,蹦的跳着。仔仔细细再看看小豪,暗,但总是有些许灯光照着的。记不太清楚了,脑子里一片模模糊糊的,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麽,只是这脸.......。像是发见什麽似的,也不顾一切,迳拉起小豪的手背,推着他往舞池子外走。
也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尽压着嗓:【小豪,你有没有哥哥或是弟弟阿?】
小豪:【一个弟弟。】
:【差几岁?跟你像不像?】
小豪:【2岁。不像。】
(如果你来查看,仔细查看,我依然如故。我依然记得那信任和你说过的话语。)
果然是他。小豪和我定是有缘,才会多年之後又在此次相遇,他脚底下的那双鞋,一模一样上礼拜买的,还没穿过呢,白底桃红边,像一对似的,阿,还真是巧呀,我和他同是故乡之人,也曾几次蒙面,谈不上是认识,但我依稀记得他的,没想到,我和他竟会在此境相遇。
他知道我是谁吗?可还记得这容颜?毕竟事隔多年,又在这繁华的都市里,倘若我没问起,或者是他不愿意说,那麽谁会料想得到,更何况我跟他在家乡的几次相遇,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他怎可能会记得我,可为什麽我还记得他呢?
小豪不避讳的直盯着我看,也没说甚麽,傻笑跟害羞全没了,像换了个人,一时之间我倒是慌了,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突然心里怔了一下,像是悟了什麽,只觉得脸上一阵热,两人站在舞池边,一旁的人像似全没了。
他拉起我的手,一转身的往外头走,我也没问,他也没说,好像就这麽的跟着他走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忘不了那信任,和你对我说过的话语。那信任曾在你我心间。如今你是否依然记得?我不知道,但我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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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风从北边吹来,我和小豪一身单薄。他的手是热的,发烫的那种,我的手是冰的,两人就这麽手牵手在寒冬夜里慢慢的走,着实也分不清是哪一种温暖让人不想放手。
这人也怪,就这麽牵着人家的手在风里走,也不问人冷不冷,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怪不得女人一听到年纪比自己小的就躲。可见他也只穿了一件衬衫,难不成要他脱下来给我。不说话,走得很慢,不像是要去哪里,倒像是在散步,却又沉思着甚麽。这我也不是不懂,可搞浪漫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呀,天阿,冷死人喽。而且总不能就这麽一直走下去什麽都不说吧,这样算什麽?
:【小豪,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小豪:【没有。】
真还假呀。
:【那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小豪扣住我的指间成了十指紧扣。
一阵沉默....
小豪:【以前,有一个女生,长得瘦瘦高高的,长发卷卷的,说话很好听。一回拿了很多带子说要copy,结果又抱了回去。於是我开始每天等她来店里。
有一天,她终於来了。从此,她大约晚上九点来,等我copy完,打电话给她,再来拿回去。她并不是每天都来,但每次拿来我都特别熬夜帮她,只为了见她多拿到一些带子而开心。若不是看她晚上12点来时一脸倦容,我可以为她熬夜到天明都没问题。
後来,不知为什麽,她不再出现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曾倾命爱过,知道爱是甚麽,那个中滋味,一生一次就够。
虽早已看穿爱情糖衣不再追求,但仍不免独自夜里静思凝空。
倘若再爱,也不再是飞蛾扑火,反倒是涓涓细水漫漫长流。
小豪和我停下脚步,我的手重重的压住胸口,一动也不能动。路,走得多远,多长,我不记得了。看那月儿又圆又亮,高挂於空,原来小豪他早已知晓,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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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拉拉家。
拉拉:【什麽,那穿西装的电话?】
橘子一脸无辜。
拉拉:【你没跟他要吗?】
橘子:【他没跟我要阿。】
拉拉:【那他没跟你要,你可以跟他要阿?】
橘子:【我是女生ㄟ,我不敢。】
拉拉:【小姐,你以为还是17-8岁的小女生阿,不敢,看你拉他去跳舞时倒是挺快。现在才来跟我说你喜欢他,我有什麽办法?算了啦,他没跟你要,那不摆明着。】
橘子怒吼:【吴--拉--拉。】
拉拉:【人家只是牵个线而已,这次谈不成生意下次就不再续了。】
橘子:【我怎麽知道,以为还会再见的嘛。那你老公总有他的电话吧。】
拉拉:【这我可不敢,要问你自个儿问去。】
拉拉下巴往前一抬意指手机。
橘子坐在沙发上嘟嘴不语。
拉拉:【噎,那穿西装的跟小豪他们是一起的呀?。】拉拉转过头来笑得诡异:【win....nie....。】
我坐在餐桌前削苹果。
拉拉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给了吧?】
:【没有。】
拉拉:【那是要了?】
:【怎麽可能。】咬了一口。
拉拉:【少来,看你这脸,定是有,说。】
:【都说了没有。】
橘子走了过来。
拉拉:【骗人,你跟他在舞池子亲热了这麽久,怎麽可能什麽都没有。】
橘子:【对阿,winnie,你今晚不说,大家都别想睡。】
:【没有就是没有。】
这时房间手机响起。
拉拉:【哦.....三更半夜,还说没有。】迳自向房间跑去。
丢下苹果:【ㄨㄟˋ,吴拉拉。】正要追。
橘子从背後抱住我:【不许你去。】
拉拉从房里走了出来,一手拿着我的皮包,一手拿着手机。
我跟橘子跌坐在地。
拉拉一脸得意按下手机:【喂,哪位呀?】
一片安静。
拉拉:【呵呵呵,是小豪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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