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過,就知道 — 或許愛情本身就無法理喻,才讓人醉的、瘋著憑它壯膽。

「说什麽也不准,一个女孩子还没嫁,这样出去跟男人住有多丢脸。」

父亲的盛怒不止是语气,甚至是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巴掌,母亲在一旁掉泪,但一样怒视着我,彷佛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不孝女。

手上紧握着行李箱的提把,在整理好行李後我才向父母报备,因为我知道观念保守的他们,这件事是不可能用讨论的方式来获得认同,一定是先斩後奏才能直接见效。

「爸、妈,我知道说什麽你们也听不进去,所以我只是来说一声,因为我已经做了决定。」我眼眶打转着泪水,但我不想示弱。

「你是我女儿,只有我能决定什麽,你只有听话做事的份。」

「无论如何,我早就满十八也长大了,接下来的人生只有自己能做决定,从小到大,我一直扮演着乖乖听话的老大,是因为你们的期许要给妹妹做榜样,所以也一直很努力的在讨好你们,现在我只是想体验人生而已。」

「你这样就是不孝,你敢出去,我就去报警,我要告那个男的诱拐。」父亲仍旧是命令式的口吻,如同在公司命令他的员工们一样。

「爸,你知道的,我都十九岁了,你要报警跟告人,是不可能的,加上他根本还不知道我会这样做。」我语气更无奈,我只是想他们能放手让我去闯闯。

「我也不准你去,听爸的话,留在家里。」母亲使力地紧拽着我的手臂。

有些吃痛,我只能出点力用另一手把母亲的手拿开,让母亲一时有点站不住脚。

「胆子大了,敢推你妈?生你这个赔钱货。」父亲又补了一记在我另一颊。

「我没有推,生我就是赔钱货,那为什麽你们不把我生成儿子,如果我是儿子,恐怕我今天这样做,你们依然觉得我是颗摇钱树。」

一时快语,我不满的心情宣泄在父母的遗憾上,却在看到母亲一脸错愕时,立即感到後悔万分,母亲在怀沈翎时,意外的摔伤,光是将沈翎生下来就已经过於勉强,从此身体一直很虚弱,父亲便不忍母亲再陷怀胎的风险。

「你这个混帐,给我滚出去,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儿,,我们断绝关系,不准再踏进家门一步。」父亲发狂使劲的将我推出大门,随即甩门关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将快落下的眼泪抹乾,回头,沈翎和雅文都从自个房间的窗户探出头,眼神带着不舍,口语意示我小心保重,我手势做了再电话联络的动作,给了她们一个苦笑的表情後,转身离开。

走到街上,确定父母没有追来,招了一辆计程车驱往恒凡的住处,我望着车窗外台北下午阴霾的天空,看起来又要一场雷阵雨,我想雨过天晴後,也许他们会尝试了解我,因为我仍然是爱着父母。

「傻瓜,为什麽不先和我讨论一下。」他坐在床边帮我用冰块敷着红肿的地方。

我躺着向天花板白了一眼说:「先跟你讨论,搞不好你也是会拒绝我。」毕竟他要是真的有娶我的念头,应该不会随之起舞去得罪丈人。

「基於正常的考量下,我是一定会拒绝你,然後我现在应该要把你送回家去。」他一副在考虑的模样。

「不管,要是你把我送回去,我就跟你分手,我好不容易出来的,就是想要试试两个人一起生活。」我半眯起眼瞪着他。

他轻轻拍了我的手背,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这种话,而且於私,我的确很希望你每天都能陪伴在我身边,你放心吧,暂时就先这样,以後再看看。」

「嘿,我很勇敢吧。」我向他竖起大姆指,因为我也佩服自己的勇气,我是第一次这样忤逆父母。

也不晓得自己哪来的胆量,或许爱情本身就无法理喻,才让人醉的、疯着凭它壮胆。

「最好是,这个叫欠揍吧,我看我来帮忙教训一下你才行,这麽叛逆,我以後怎麽管得住你。」语毕,他不安份的用手和唇在我身上大肆妄为。

激情融化的不只是一旁的冰块。

当然,一间屋子,三男一女的情况下,一开始让大家不是很习惯,恒凡另外两位室友,史哲庆和彭清彦原本随意轻松的生活方式,不得不做些改变,公用空间不敢再腊塌的只穿内裤横行,但有一个女主人後,还是很让他们欢喜,至少租屋处开始有像家的感觉,我花了一些时间装点了屋子,连晚餐都由我下厨做家常菜,他们不用天天老是烦恼着要吃什麽外食或是泡面。

「沈岚,你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西式的马铃薯海鲜浓汤,中式的红烧狮子头,实在是一绝,当然其它的拿手菜也是很赞,我们真的是口福不浅。」彭清彦手揉着肚子,为他满足的五脏庙舒缓。

「是刚好我大伯是饭店的行政主厨,加上我妈老是说女人要懂得下厨才能嫁,所以从小常在大伯的厨房学习。」我又为恒凡添一碗白饭。

「你还有妹妹吗?手艺有没有你那麽好?」哲庆嘴里咬着狮子头边探听。

「有一个妹妹啊,也会下厨。」

「真的啊,那她会不会这道红烧狮子头啊?」哲庆似乎是很感兴趣。

「不管会不会,她妹现在吃西餐,你这个红烧狮子头去一旁等吧。」恒凡扒一口饭,打趣的说。

「对了,明天小玉要来耶,说什麽学校要针对外宿的学生做一些访查。」清彦说。

我挑着眉瞄着恒凡:「你们家班代真是认真,那种问卷式的表格不就填满它就好了,还要费心跑这趟啊。」趁机酸了他一下。

「是啊,小玉就是这性子,不然怎麽做班代。」恒凡说着,将食完的碗筷拿到厨房。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呗。」我故意将语调调高了许多。

「阿哲阿彦,你们看,沈家出来的厨师也很会酿酒哦。」恒凡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多了一分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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