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校门口,他倒是上课一条虫,出游一条龙,甚至比我早抵达,他上半身合身的白色T恤搭着黑色牛仔裤,他今天的装扮很适合他的野狼档车,
「很不错,你穿牛仔裤就很适合坐我的车。」他拍拍椅垫。
「但我不想适合你的车。」我没好气的说。
「恒凡,载我好吗?」詹嘉玉软语。
「小玉抱歉,今天我的伴是沈岚,而且你的洋装不太适合坐我的档车。」
「可是座位分配是用抽錀匙的方式。」她似乎还想多做挣扎。
「那你还敢来毛遂自荐?」我给她今天的第一记左勾拳,我就是为了让她歪脸来的。
「要你管。」她脸歪了。
「如果你坚持,那我带她去别的地方了,活动就不参加了。」他拎起一顶全罩式给我。
「不要这样,那大家快点抽,出发吧。」
她赶忙大声吆喝其它召集人进行动作。
「很重耶。」
我第一次戴这麽重的安全帽,我感觉脖子都被压缩了好几寸,十分不舒服。
「但安全。」他使力在帽顶一压。
「喂,你要不要改个姓。」我有点火气。
「为什麽?」他皱了眉头。
「姓李,非常很适合,就是你很烦。」
「哈,那就烦死你吧,上车。」
「只有今天。」我有点不情愿,但为了歪脸玉。
「坐档车,身体要贴紧我,重心一起。」
他拉起我的双手环在他没赘肉的肚子上,要不是外公载过我,不然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色情狂。
「知道,你很烦。」
然後我不客气地靠在他背上,简单来说是用安全帽撞他,比我高上许多的他,背十分宽敞还蛮刚好的,还能嗅到夹杂着尼古丁和淡淡香水的气息,不讨厌的味道。
「噢,天呐,我的屁股要烂了,脖子也要断了。」
我不停的转动脖子和拍击屁股肉,摩拖车坐久是种折腾。
「没办法,有段路,屁股需要帮忙吗?」他的手放上我的颈部揉捏着。
「你真的是个变态。」虽然我感觉他不是,一路上他骑得很稳,莫名让我觉得他散发着安全感和与他身型一样的男子气概,而且他按摩的技术真不错。
就这样集结了近七十人在广场前的花钟拍了团体照,便先自行活动。
「到底今天要我帮你什麽忙?」我问。
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穿梭在花树之间。
「只想你帮忙驱离一些花蝴蝶,我不是花蜜。」
「我又不是杀虫剂,那你就不要参加啊!自找麻烦。」
「室友卢我来的,就你上次在楼梯那看到的那两个,这个假日他们想出来走走,剩我在房子里也闷。」
「那你为什麽一定要找我,拖累我成了别人的眼中钉。」真是躺着也中箭。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采花大盗,而且我相信就算蝴蝶在你面前挥动翅膀,都会被你的网缠着自寻死路,你嘴有利牙。」
「喂,别人就花蝴蝶,我倒成了蜘蛛精。」
「蜘蛛不好吗?」他问。
我实在不喜欢这些虫类,脸色摆明着厌恶。
「就跟如果我叫你猪八戒是一样的道理。」
「天篷大元帅耶,配蜘蛛精刚好。」
「说真的,编织着看不见的网,静待别人自投罗网,带着一种静宓又高雅的气质。」他接着说。
「虽然讲得不错,但我不接受跟猪八戒配对。」
「而且,你是个美丽的蜘蛛精。」
他又绕过一颗花树,声音不大不小,我有听到,虽然有点怦然,但我想还不至於动情吧。
<fontface=标楷体>停下脚步你放开未来,让我迷失在过去,
咫尺换天涯这你要的离别,闭上眼不去看,
我们相拥不安定的灵魂,结局最後只是爱太伤人,
等不了走不到约定天堂,誓言在美梦成真。</font>
我哼起自己谱的其中一段歌词,我没有那样揪心的经验,不过就如同辛弃疾一般,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从古至今,男女摸不透的爱情,或许它根本无法定义,只是因人而异;到底是白头到老才珍贵,还是拥有过却又失去的才令人刻骨,无论无何,这些都是『爱』,而我又会归属何者。
我没有过恋爱的经验,顶多中学有个倾慕对象,纯属单恋,求学过程父母亲管教严格,除了学校就是家里,几乎没有时间追求什麽。
「这个旋律我知道,歌词就没听过了,你声音不错,但我觉得味道没有出来。」他选了一块大石坐在上面。
「歌词是我无聊改的。」我也选了一块正对坐着休息。
「这首歌可以借我唱吗?」
「可以啊。」我拿起包包里的纸笔默写歌词。
我并不期待他能诠译得多有味道,但还是给予掌声。
<fontface=标楷体>停下脚步你松开未来,让我迷失在过往,
咫尺换天涯这你要的离别,闭上眼不去看,
我们相拥不安定的灵魂,结局最後只是让爱伤人,
等不了走不到约定天堂,誓言在美梦成真。
不再想,你是否已经忘记爱过我,
不再盼,谁来安慰寂寞,
不再说,谁是谁非计较爱的过错,
换不回有你的依旧。
剩回忆有我们的天长地久。</font>
「你唱起来真的有那种悲痛,甚至还有像张学友的歌声。」
「你有被别人遗失过吗?」我接着问,因为他唱得我都莫名的涌出悲伤的感觉。
「为什麽会没有。」
他站起身,显然一副说来话长,不知从何说起。
「走吧!我们去吃牛肉面,我饿了。」他走到我面前伸手要拉起我。
当然我也无须客气,很优雅地借力站了起来。
「恒凡-我们一块来拍个照好吗?」
詹嘉玉快步走到我和他中间,来了个煞风景的。
随後跟上的是他的另一个室友。
他眼神越过歪脸玉的上方,示意着我和他朋友。
「他叫史哲庆,我在这最好兄弟。」
「嗨,沈岚。」史哲庆笑起来很阳光。
看来我不需要和他的室友们自我介绍了。
「恒凡,跟我拍个照嘛!」
詹嘉玉特意把相机直接放在我的手上,捥起他手臂,用丰满的上围轻微的顶撞,带着轻视的眼神看着他所谓的『伴』。
虽然我没有害人之心,但我就是想让她歪脸,谁让她先来招惹我。
自动送上门的,对方就一定收?爱情也需要了解『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