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四楼想你的天空,在日出时与你深情相拥。
我在十四楼旭晨日东昇,在窗口眺望天外天蓝空。
我在十四楼夕阳光辉中,在夕阳下想起过去种种。
我在十四楼想你的夜空,爬上那十四楼寂寞屋顶。
陪着我环绕徘徊是晚风,梦里梦外是想你的迷朦。
你就像天边的一颗流星,伴着我的是深夜的霓虹。
我在十四楼想你的天明,伴着我温存的是情意侬。
我在西湾想起你的身影,呼唤盼你归来与我重逢。
就算爱到最後也不放松,只盼柔情深重与你相拥。
这一等春来花去也无踪,花开又花凋谢苦也匆匆。
烟雨楼台浓情深意万重,朝朝暮暮我的爱为你生。
我在十四楼想你的天空,天涯何处与你他日相逢。
冬日阳光照射着玻璃屋。
卫霈津上了顶楼,来到十四楼的玻璃屋内,看着这台钢琴,是她十岁生日时,父亲买给她的生日礼物,这台钢琴也伴随她长大,科毅也常在钢琴前陪伴她一起度过童年成长时光。
她坐了下来,打开琴盖,手指开始在黑白键琴声弹奏那首『十四楼的天空』随着旋律唱起歌,她奏弹到一半,手指停留在琴键上,这首是科毅离开卫家後作的歌……她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任凭泪水迸放,在十四楼顶的玻璃屋里,她的泪,滑落了脸颊,也落下了过去一段又一段的片片回忆……
一九八九年圣诞节前夕,霈津十岁。
一阵门铃声响,霈津母亲姝湘应了门,父亲卫恒山进了客厅,身边带了一个意外的访客。他站在那儿,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衣外套,褐色围巾绕着他的脖子,下半身暗色长裤和一双破旧的球鞋。他的脸庞相当俊秀,以及那双浓眉大眼,带着惊恐和不安看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和在座客厅的人。
卫恒山对曾祖母和姝湘说明科毅母亲过逝,遗留下了他。生前请托育幼院院长通知卫恒山南下枋寮,卫恒山托付廖太太遗言,把那男孩带回台北,那个男孩就是廖科毅。
祖奶奶感叹人生无常,卫太太姝湘保证,将科毅视己如出。
廖科毅不说话,静静看着他面前的两个女人。
祖奶奶看着科毅的脸庞,心疼的握了他的手,皱着眉头:『怎麽瘦的像皮包骨似的……孩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卫太太说,她要好好照顾科毅的身体,给予他一个温暖的家。
祖奶奶开心点头乐道这是老天爷给卫家最棒的圣诞恩礼!大人们开朗的笑声围绕着科毅,而十二岁小小年纪的他,还停留在母亲过逝的悲伤中,无法抹去。
科毅的母亲白燕雪是卫恒山的大学初恋情人,年轻时突然休学远去美国,据说是做了心脏手术,才结识了科毅的父亲廖建唐,交往三个月後结婚。婚後建唐早出晚归,经常不在家,让燕雪产生了起疑,後来发现建唐原来另有家庭,元配不是燕雪。这一打击让燕雪很受伤,她怀着身孕,黯然离开了美国,回到台湾生下了科毅。
一个小女孩开心跑过来抱住了卫恒山,亲了卫恒山的脸颊:
『爸爸,你有买我的圣诞礼物……?』
『喔!小津头,爸爸这几天南下处理事情没时间买,明天我再补礼物好吗?』
一个男孩的声音从房间里也冒了出来,他鼓起腮帮子嘟着嘴,甩动身子使任性:
『我不管!我的圣诞礼物呢……爸爸你食言……』
卫恒山带着歉意,对一双儿女说道带了比圣诞礼物更有意义的回来,他介绍了科毅给儿女认识。
『哥哥?』卫霈泽听了挺新鲜,礼貌地对廖科毅自我介绍:『我叫卫霈泽,你呢?』
廖科毅瞪着他,不说话。
霈泽疑问廖科毅是否是哑吧?却遭卫恒山敲打一下脑袋。
小霈津最开心的,同时拥有两个哥哥,她感到好幸福。她围住了卫恒山的脖子,撒娇的说:『爸爸……下次带一个妹妹回来给我好吗?』
卫恒山听了,这小女儿真以为他下次会带真人女娃娃回来,他笑了起来,祖奶奶和姝湘也跟着笑了。
这小女生就是卫霈津。廖科毅瞪视着这个小女生。
小霈津眼睛望着他目不转晴,羞涩的躲在卫恒山後面,这是科毅十二岁那年,和卫家的每一个成员解下了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