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畔等啊等,望着手中寒湛的泥偶,墨惬虹小心翼翼捧着它仔细的端详,细长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抿紧的嘴,这些她都好爱好爱!只不过…他没有了从前的记忆,那段曾经幸福的记忆
人来人往,大家都没注意到挨在枫树旁的女子,有的也只是匆匆一瞥。在宽大的玄色外袍内,因为泡过水而紧贴在身的长裙让墨惬虹显得更为娇小,若不是刚刚那人给了她外袍恐怕她现在已经引来不少人觊觎的眼光!
从正午到黄昏,他一直在注意着她,怎麽还没走?她在等人吗?依偎在枫树旁的她是如此的娇弱孤单…等等!他在想什麽?何必为一个人类女子而动心呢?离墨惬虹不远处的湖畔悄悄探出一颗蛇头
白蛇扭动着身躯上了岸,无声无息的窜到墨惬虹旁的枫树下,静静的扶在那
怎麽还没来呢?吃个饭吃那麽久...揉了揉酸痛的双腿,从原本的期待现在已逐渐转为失落,墨惬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那种被抛下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心头。她忽然忆起小时候母后在她身旁停止呼吸那一刻,那时候的她呆愣的摇着母后,她以为母后是因为昨天陪她放纸鸢所以累了以至於今天睡得比较久,可是怎麽也没想到,小手抚上母后的脸颊是惊人的冰冷!她跌跌撞撞的去找父皇,结果一进门小小的心灵因此受到了强烈的撞击…母后变得好冰好冰,而父皇却跟墨惬恬的母后叠在一起,虽然年幼,但那时後在她认知里,叠在一起是两个人彼此相爱才会这样,她哭着脸去找太医爷爷,爷爷说母后去天上当星星了…
母后…再也忍不住了,墨惬虹蹲下身嚎啕大哭,为什麽?为什麽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要我了吗?不要走好不好?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总是令人感到恐慌和不由自主的悲伤
「嗝!呵呵呵呵…诶?怎麽地上有个小妞儿在哭呢?别哭别哭…嗝!让本大爷来好好疼你,哈哈哈哈!」一位浑身酒气冲天的男人衔着猥琐的笑步步逼近蹲在地上的墨惬虹
「你、你想要做什麽?」听见有人靠近,墨惬虹立刻站起身,在极度脆弱之下冷傲的那一面总是想使也使不出来
「别怕、别怕喔!大爷知道你好孤单!」没想到起身後,墨惬虹的容颜被看的一清二楚,梨花带泪的脸庞使的男人更加兴奋
「滚!!再靠近我对你不客气了!」拔下头上的凤叉,墨惬虹终於提起勇气像男人威胁
「哼!臭妓女!你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叫本大爷滚吗?我呸!看你很需要男人…啊!」男人说到一半,墨惬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尖锐的凤叉刺进来者的肩头,赶叫一国之后臭妓女,你是吃饱太闲是不?看我刺死你!死了没?没死?我再补你一脚,正中你下怀!死了没?
男人神情痛苦的一手摀住下身,一手将肩头上的凤叉拔起扔在地上
「你这…哇!!!」男人将大掌举起,准备往墨惬虹脸上掴下去时只觉得後脚猛然像被绳子束紧一样,低下头一看差点他魂都飞了!一条长约七尺的大白蛇缠着他的後脚,张开蛇嘴吐出血红的蛇信以及两颗细长弯曲的尖牙,作势要往脚上咬去。
男人眼一翻、脚一软、阿一声就昏了过去,白蛇也松开了束缚,说也奇怪,那条白蛇以蛇尾缠起了在地上的凤叉地到了墨惬虹的身前,如湖水那般蓝的蛇眼直盯的墨惬虹的眼
见她一脸惨白的盯着他,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将蛇尾放下後…
转瞬间,只见那蛇的白麟有如雪花般在墨惬虹眼前坠落,一名男蓦然现身於那纷飞的鳞片中
「你、你、你怎麽会?」是他!!那臭脾气的船夫!!!墨惬虹错愕的蹬大着眼看着他
「什麽你?我有名子的好不好!皇后娘娘。」男子蹙起细长的眉,浅蓝的眼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名为"墨惬虹"的女子,他没记错的话
「我叫夜孤华」
「妖怪…」慌了半天,她现在也只吐的出这两个字
「我不是妖怪!!」夜孤华怒吼着,他最讨厌有人说他是妖怪了!
「……………」经过了那麽一段名为精神抚慰期的时间後,夜孤华终於打破这令人不爽的安静气氛
「你在这干嘛?等人?」他漫不经心的一问
「呜…」说到这个,墨惬虹又掩面大哭
「唉!你怎麽哭了?别哭了好不好?欸!我命令你不要哭!!唉…好嘛!不要越哭越凶,我、我带你去找就是…」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