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快点,快去小白他们班看。」昏睡了不知道几节课,我还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当中,小P跟阿猴很用力的摇着我,拼命的嚷着。
「小白他们班怎麽了?」眨了眨不太能适应光线的眼,我看着小P他们。
昨天被小白这样一折腾,害我超累的,等到她完全睡去,我才发现都已经快3点了,更惨的是,我今天第一堂就有课,而且是麦当当的课……
我刚刚睡的很痛快,想必麦当当也一定记我记的很痛快吧!
「没空跟你说啦!我只知道典典说我们再不赶过去,小白等下抓狂她也拦不住。」小P跟阿猴一脸惊慌的说着,人手一边,硬是架着我跑向小白他们班所在的大楼。
当我们气喘嘘嘘的冲下五层楼,再跑过三栋大楼来到小白他们班所在的那栋大楼,再跑了四层楼来到他们班,气都还没调顺,看到我们来到的典沂立刻拉我们过去。
「你们怎麽喘成这样?」边拉着我,典沂一脸不解为什麽我们三个喘得活像刚跑完五千公尺一样。
我边喘边把刚刚我们跑来的路程说给典沂听。
「啊?有电梯你们干嘛不搭?」典沂一脸我们是神经病的样子看着我们。
对喔!
我忽然獃住。我们的大楼跟小白的大楼明明都有电梯啊!?那我们刚刚干嘛跑楼梯跑的那麽快乐!?
我回头看着後方的小P跟阿猴,我们三个人再很一致的看向我们跑上来的楼梯前方的电梯门……
神经病啊我们。
「这个不是重点……」我伸出手拍着胸口,好不容易把呼吸调了回来,这才想到我们像白痴一样跑了这麽远过来这边的原因。「小白怎麽了?」
「对喔!你们看那边。」典沂也忽然想起来她叫我们来的原因,立刻收回刚刚取笑我们像白痴一样的笑容,指着他们班教室的後门。
我定睛一看,差点没吓死。
那个不是那位友季先生吗!?他怎麽又出现了!?
「他、他怎麽会在这边?」我拉了拉典沂的衣服问着。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赶快叫你们来。」典沂皱着眉,拉着我们挤过人群,来到小白他们所在的後门。
「喂!谁告诉我什麽回事!?」阿猴一脸雾煞煞的样子,小P倒像是已经知道了些什麽,不像阿猴那样,大概是因为典沂跟他讲了吧!
「晚点跟你说。」我跟典沂很一致的回头看向阿猴,回了他一句之後又很一致的转回头继续看着前方的小白跟那位不知道为何出现在学校里的友季先生。
气氛,很僵。
相信这是在场围观的所有人的共同感想。
在典沂的小小声播报之下,据说,他们两个从刚刚下课就站在这边,站到10分钟後的我们赶到了,都还在站,不发一语。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薰……」终於,在大家等的都快结蜘蛛网的时候,友季先生开口了。
「不要叫我。」小白很冷、很冷的说着。虽然说她平常讲话就是这副德性,但是我听的出来,她讲这句话时的温度,大概几近冰点。
「薰你听我说……」友季先生上前拉住了小白。
「听你说什麽?」小白仰起头,看着友季。
在他们两个站近之後,我才注意到,原来友季长得好高,小白已经不矮了,但友季站在她旁边还需要仰头看,我想,友季搞不好比我还要高咧!
「现在中午,对吧?」友季熊熊转过头,看向我。
「啊?!是、是啊!」我吓到,没预料到友季先生会忽然看向我。
「薰,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一下,好吗?」友季说着。「昨天你完全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走了。」
「不要。」小白想也没想,非常迅速的拒绝。
「薰……」友季愣了一下。「求求你听我讲一次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的意味在。
小白撇过头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欸!怎麽办?」典沂拉了拉我的袖子。「再让他们两个在这边僵持,等下这里就变观光景点了。」
经典沂一提,我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有越来越集中的趋势。
真是的,差点忘记台湾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凑热闹……
未免等下真的变成学校观光景点引来师长关切,我跟典沂交换了个眼神,由我上前走向小白,她走向友季先生,先劝他们两个到别的地方聊比较好。
友季先生应该比较好讲话,因为他本来就想换地方聊嘛!小白就比较难搞定了,理所当然的,这等难差事自然就落到我身上来了……
套句典沂刚刚的话──谁叫你是他哥哥。
「小白……」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我其实心里怕怕的,因为小白的脸色好难看。
「干嘛?」果然,她心情很不爽。
「换个地方说话吧!这边人来人往的,不要引起太多注意比较好。」我示意小白看一下周遭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
「我又没关系。」小白一脸酷样的回答着。
「但是,引起老师注意会很麻烦吧!」我尝试着改变小白的决定。
「你要我跟他到别的地方谈吗?」小白看着我,忽然问了这麽一句。
咦?怎麽反问我!?
我呆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小白。要谈事情的不是她跟友季吗?怎麽问我了?
「你要我跟他到别的地方谈的话,我就去。」小白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再说得更详细一点点。
「嗯!」我点点头,虽然不懂小白为什麽要徵询我意见,但是目的达到就好,过程不用太计较没关系。
「我们走吧!」小白越过我,对着友季的方向说着,然後拉起我先走向电梯。
还好还好,刚刚看到小白走向楼梯的方向,我还以为我们又要再跑一次楼梯咧!
「你们去吧!」典沂把友季推上前,对我说着,然後拉起小P跟阿猴往楼梯走。
电梯门关上那一瞬间,我彷佛听到阿猴凄厉的惨叫。因为据说他是刚帮麦当当跑完腿回来遇上了跑上楼要找我们的典沂,然後陪着她跑到楼下去找人去买饮料的小P,然後他跟小P又再跑上楼叫醒我,然後……再接上我们刚刚的白痴路程,全程都在跑楼梯……
严格说起来,他现在看到楼梯应该是腿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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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带领,不对,是小白拉着我,我负责指示路,友季跟在我们後面……总而言之,我们来到了附近的简餐咖啡厅。
对的,没有错!正是上次阿猴惨遭卫生纸团攻击的那间餐厅。
在餐厅老板以及众服务生的目光迎接下,我们走到了上次的位置,坐下。
看来小白上次的惊人之举,已经让老板跟服务生们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了。
「那个……你们聊,我去别桌点餐好了。」搔了搔头,我起身准备换位子,好把位子让给他们去谈正事。
「坐下。」小白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开口。
我呆了一下,扶上椅把的手立刻收回摆平在大腿上。
唉……小白还真不是普通的恐怖。
但是,我真的好饿欸!
看着对坐的小白跟友季又陷入了无边沉默,我忽然好想哭。他们有没有吃饭我不知道啦!可是我真的好饿欸!
按着肚皮,我看着他们两人又开始无言的对望,心中忍不住祈祷着──
两位,快点讲话啦!
我刚刚为什麽不跟典沂他们一起溜啊!?跑楼梯也好过坐在这儿闻得到香味却吃不到东西吧……
真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