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在救你请你相信我好吗?」叹了一口气将自己额头顶在宁洚雪洏的额头上,肩上的手穿过他的背将他搂着,将他压在自己胸前,抓着他的双手抵在自己胸口,风连羽剑袒露真心赤裸裸的说着。「我不知道你为甚麽这麽不相信人、这麽怕人触碰,但是你已经不怕我了不是吗,从昨天你就没有再发抖过了!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人取你性命的,洚洏!我不会让人再打红麟的主意的!」
不解风连羽剑到底是在宣示什麽,但发觉自己的身体的却因为这麽近在直尺的距离一点都不敢到害怕甚至厌恶,宁洚雪洏无法置信自己竟然对一个陌生人可以接受到这种地步,虽然自从遇害之後第一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抱着他挽着他也只有如同弟弟般疼爱的风连奉厓,但有可能是因为红麟选择了他,让长期囚禁在犹如枷锁的层层拥护的自己由衷想保护一个人,红麟也曾将法力献给身为救命恩人的梅宫,而且守护之印,红麟早已挑选了致月,是因为红麟相信眼前的这个人!?
「洚洏,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毫不掩饰也豪不修饰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并不排斥同性相恋这种事情,也不认为一向喜欢女人的自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在一旁待命时就深深被那充满男子气慨又行侠仗义却又不失一丝温柔的高贵气息给吸引,浑身上下却又充斥着孤独与脆弱的男人,虽然自己不好女色,但也不觉得自己打算让自己爱上这个人而感到奇怪,俯首就要亲吻这个看来不易追求的对象,当然得趁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反抗的时候下手罗!
「等等你在干嘛!?」自己对感情半点萌生都没产生过,更确信自己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虽然风连羽剑的触碰和直视没有努雷致月令他感到害怕与厌恶,马上撇开脸伸手推开那逼近的脸,宁洚雪洏不是不明白男人之间的事,但是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不过才看过他几眼对他说这般蠢话是怎麽回事!?
「什麽干嘛?我都说我喜欢你还不够明了吗?」躲着那频频推开他的手,自己仍不死心的打算来个强吻,意外的看见宁洚雪洏的反应很有趣,说不上是害羞,却也不是那般作呕厌恶与害怕,像是要笑着当作玩笑却又带着不知所措,风连羽剑坏心的扬起嘴角。
「你不要以为红麟接受你就代表你可以这样放肆!!」看着这不死心的俊脸一直要逼近,心想自己又不是女生这到底是什麽行为来着!?又不是丑男被女人看不上眼的人,为甚麽自己是会是那个被这样对待的对象啊!?「我又不是女人你这样谁会喜欢啊!?」
「那就是说,如果你是女人或是我是女人你会很开心罗!」
「不是!!我是说你应该是很正常的男人,很多女人会喜欢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会被风连羽剑解读的连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他明明就不是这样想的,宁洚雪洏不得不认真的好好回答这总是想强迫他去接受以前没有碰过、不得碰的人事物。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我长得很帅罗?」看着的确渐渐对他卸下心房才会有的神情与谈吐,风连羽剑心里清楚宁洚雪洏并不讨厌他,自己也不是没机会得到他。
「我没有在称赞你好吗!?我也没有长得比你差啊!?我只是……」
「你很美啊,你也很英俊,但不管你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我要定你了,宁洚雪洏!」打断身下人的百口莫辩,语毕就俯身吻住那说得口沫横飞却说不赢他的宁洚雪洏,风连羽剑覆上那从未被人吻过的唇,右手早就做好准备抓住他的双手,左手正将他紧紧搂着。
「唔?!」瞪大了眼,被话给唬住、被吻给吓住、更是让自己错愕的是为甚麽不感到恶心的自己,宁洚雪洏第一次嚐到吻的对象竟然是个男人就算了,被强迫就算了,为甚麽自己不反胃!?「嗯!?不……」
跟着撇开脸的方向吻着不放,风连羽剑更是张嘴吸住他看了一整夜的薄唇,可有别於一开始只是贴上的轻吻。
「嗯!?嗯!?」吓得闭了双眼,唇上的柔软竟然是男人的嘴唇,宁洚雪洏死命的抵抗,发现舌头要伸进自己口中,他震了一下用力的甩开风连羽剑的脸大叫。「不要!!」
将胸口的双手抵在上头,风连羽剑立起膝跨过身下人的上半身,一手抓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压低身子用手肘抵在两侧,右手由下巴滑至宁洚雪洏的左胸沿路就到他的上腹。「舌头都还没伸进去在紧张什麽?」
双手被擒在上头,此时此刻宁洚雪洏的眼瞳中映着的不是风连羽剑,而是十几年前猎杀、暗杀自己的人脸,一阵惶恐,宁洚雪洏觉得自己眼前看到的都是鲜红的血,立刻失控的大叫。「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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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失去理智的宁洚雪洏,风连羽剑看着那双眼像是透过自己在看别人一样,空洞的毫无焦距让他僵住动作,耳边残余的啊声,凄厉的在洞穴中在他耳中回响着,连同这下被吓到栗冶也立刻站起身来大叫。「栗冶!?栗冶你别慌!!洚洏!!洚洏没事的!!」看向一直踱步的栗冶他马上转头大喊,回头马上放开宁洚雪洏的双手,捧着他的脸要他看着自己。
一瞬间的大叫眼泪都夺框而出,被风连羽剑大喊唤回的意识让他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害怕,身体不停的发抖、情绪无法平定下来,宁洚雪洏连哭声都压抑不住。「呜……我受够了……走开……」
「洚洏对不起!!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的!!」不禁皱了剑眉,风连羽剑赶紧用双手大拇指拭去宁洚雪洏的泪痕,不知道是自己哪一个动作吓到了身下人。
「你走开……走开……」边哭边说着,还以为自己小时候的恶梦长大後已经不会再想起来,以前总是被恶梦吓醒,大叫着、大哭着就算醒来发现身边都是亲人和下人,身体却没有办法让任何一个人得以靠近自己,就算伤口为了怕自己一再的想起而被国师封印在皮肤底下,残留的疤痕却在每时这样的失控就会浮出来。
看着宁洚雪洏胸口浮出像千刀万剐紊乱的疤痕延伸到他自己移开下半身才看到疤痕停留肚脐以下,风连羽剑从小就冷酷嗜血的像回纥皇-风连离,连自己心爱过的女人为了他而死他都不掉一滴眼泪,现在看着宁洚雪洏却由衷感受到自己心疼不已,反观自己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如果自己真对不朽之身有执着,就难保自己的父亲也要他的命。难道真有人像传说那样要剖开他的身体吗……?!「所以就算身为人你也害怕别人触碰你吗……」
「这不就是人的贪念造成的吗……即便是人也下的了手……唔痛……咳咳……」突然被剧痛给岔了气,宁洚雪洏止不住的猛咳一次比一次用力,身上缠着麻布都渐渐染红。
「洚洏!?」
「水……咳咳……」咳到都快说不出话来,宁洚雪洏整张脸都使力的犯红,觉得自己喉咙乾涩的快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我去!」即使短促又小声衣的一个水字,风连羽剑都没漏听的马上要起身却发现被宁洚雪洏给拉住。「洚洏?」
「落……雪……」宁洚雪洏不敢置信的看着裸着上身就要这麽冲出去找水的风连羽剑,心里净是怀疑,满腹的不解,说不出的鼓动。
「我去看外头有什麽可以盛水的叶子,我在帮你融雪烧水!」笑了一下拉下抓住自己的手,风连羽剑语毕马上就冲了出去。「栗冶你乖乖待着帮我守着他喔!」
突然一个莫名的情绪涌上,眼眶突然聚满了眼泪,宁洚雪洏撑起重伤的上身,让自己好好喘口气,终於有机会自己独处,他仔细看了四周周围在这湿冷的洞穴里,高度可以容纳一匹马,看起来这洞穴应该有其他栖息的猛兽才对,却只有他和栗冶,看着一旁充满血迹的衣物有自己的也有刚离去的那个人的,看着一堆柴堆在边边,心里更是揪了一下,这家伙不是这样见雪一次而已……
看着栗冶那知性的神情与聪明,知道栗冶本能知晓自己是红麟,宁洚雪洏抖着声音说道。「风连离想抓我才派你和那家伙来的是吧……」硬是要站起身来到了栗冶身边蹲下,他在马鞍配上的行囊里找到了一堆武器还有一个玉佩,他坐下来问都没问就靠着栗冶的身体看着手上的玉佩写着-炼羽-,立刻又掉下了眼泪。「我就说嘛……这家伙还存什麽心……风连羽剑这个名字这麽熟悉原来是回纥皇族的继承人……」那个与风连席渊争夺继承皇位资格的炼羽将军跟他说这麽多都是为了捉他回去邀功吗……因为奉厓的关系所以风连浸垠和风连席渊都不把他当敌人看待……但是说穿了自己也是个被狩猎的红麟罢了……
为甚麽自己觉得很难过……觉得很失望……因为这辈子还是很孤单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