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碰!坐在吧台的女孩……不,其实她的年纪已经足以称是女人,但稚嫩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尚未成年,女人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欸!老板,你来评评理,你说这过不过分?」女人的脸庞微红,迷蒙的双眼染上一层醉意,精致的小脸几乎要皱在一起,她在表达她的不满。
「他居然宁愿在外头的女人那里过夜,也不愿意回家。」女人吼着,然後又将剩余的酒灌进肚子。
「夫人,我们也该离开了。」一旁的黑人保全克劳轻声提醒着女人,但女人不理会保全「老板,再来杯琴酒马丁尼。」
「夫人!」克劳提高音量警告着,但女人反而泪眼婆娑地吼回去「他就能在外头过夜到这麽晚甚至不回家,我就不能偶尔待在外头吗?」
女人接过老板递来的琴酒马丁尼立刻拿起杯子灌进肚「哥哥,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女人轻声用他人听不到的声音呢喃着。
被女人称作哥哥的男人是女人的丈夫,想当然尔,男人并不是她真的哥哥,女人是男人家里的司机死後留下的遗孤,男人的父母正好想要一个女儿,便将女孩留下来照顾,看她和儿子感情好,便擅自订下了婚约。
男人知道了婚约的事情,从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你是心机如此重的女人」他这麽伤害了女人的心,即使是结婚当天晚上也没有待在新房。
如今已经三年了,她每天都过着苦苦等待老公回家的日子,这种独守空闺的日子她再也过不下去了。
明明曾经是疼爱自己的哥哥,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女人搞不懂。
突然女人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让她痛苦了近三年的声音「怎麽,是不懂得要回家了吗?」男人劈头就是这句话,女人呆了一下,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女人心想着,但心中有另一个念头出现,这个念头一出现就马上消失,一闪即逝,好像告诉着女人不可能__他打电话给我代表关心我吗?
「是哑巴吗?算了,克劳在旁边吧,要他听电话。」男人语气不悦的说着,女人愣了几秒才将手机递给一旁的黑人保全,克劳接起电话「是……老爷……我立刻带夫人回去,是……好。」
女人拿回手机,被克劳强迫的站起来,付了钱离开酒吧。
「锺少慈,你还懂得要回家吗?」男人瞥了进屋的女人一眼,便毫不留情地开骂,望着少慈喝酒喝到微醺的脸庞「去酒吧喝酒?很懂得享受嘛,还不赶快将自己打理好,我不是说了爸妈今天要和我们吃晚餐吗?」
少慈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顺从地将自己一身轻便的外出服换掉,换成淡蓝色的套装,和自己白皙的皮肤刚好相衬,一头乌黑的长发紮好了以後,在脸上涂抹上淡淡的腮红,钟少慈天生丽质,向来不需要怎麽化妆,但脸上就是少了点红润的气息,人人看了都当她是生病,最近少慈也觉得自己的肤色日渐苍白,但她也没有想太多。
「淮言哥哥……」少慈来到客厅便看到季淮言已经换好了款式较为轻便的西服坐在沙发上等少慈,淮言抬起头瞥了一眼少慈「走吧。」
坐上轿车後,淮言开始交代了等会的饭局的事情「要表现的感情很好的样子。」他说着「不管妈妈问什麽,都由我来回答。」
「是……」少慈应着,她有好一阵子没看到季妈妈了,也开始想两个老人家了。
到了餐厅,两人下车在进餐厅前,少慈感觉自己的手被温热厚实的男性大掌握住了,她偷偷看着握住自己手的淮言,顿时感到一阵心痛「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手牵手了?」少慈多希望可以握着这温柔的手永远不要放开,,如果为了这样的饭局可以和淮言牵手,想像他俩是感情和睦的夫妻,就算是为了做给父母看的一场骗局也没关系,少慈甘愿掉进谎言的深渊,永远不爬出来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