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停靠站。
我隔壁的人起身向我借过我才突然回过神来,
明明一直在搜索着不喜欢回乡的原因却不知怎麽突然想起和高家那对兄弟认识的过程,
没有自我介绍、没有客气的话语只有相当幼稚的吵架过程,
虽然我们彼此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可我记得之後的相处是还不错,
那对兄弟哥哥叫高山和堂哥同岁数、弟弟叫高峰小堂哥一岁住在离我们大约四、五块田距离的「隔壁」邻居,
他们是三代同堂的家庭跟我们一样也是种稻米不同的是他的父亲在附近上班妈妈在家中帮忙家中的大小事没有上班所以他们俩兄弟可以有父母的照顾,
可我对这一家一直没有什麽印象直到有一天发现他们的阿婆原来就是常常找我的阿婆串门子的那位,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标准的务农家庭。
在那一天黄昏之後没都久他们俩兄弟的阿婆带着他们两个上到我们家,我和堂哥表姊如临大敌想说是不是来告状的?
太奸诈了!他们的妈妈太奸诈了!
那个时候还对我们笑容满面语气温柔的不得了原来我们都中计了,
那天回家後我们完全没有把我们遇到的事跟爷爷奶奶说除了晚一些回家被小念了一下其他则当作什麽也没发生,
如果事情被拆穿了会不会被用竹子修理可真没人敢保证,
我们三人和他们兄第二人分别在彼此阿婆的身後站得壁垒分明两位阿婆聊天的过程中我们皮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两位阿婆依旧谈笑风生只差没话当年,而我们这些小鬼头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双方对望着没有说话突然感到一阵的尴尬於是我们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可是看来看去还时不时的对上对方的视线,天啊!这种氛围太怪了谁可以打破这种不自在呀?
「臭小子在干嘛?」啪!的一声隔壁阿婆突然拍了一下高峰的後脑勺。
不晓得是发生什麽是隔壁阿婆突然打了高峰一下只知道高峰吓了一大跳有一点恼羞成怒
「干嘛啦!我又没怎样!」没想到这不礼貌的家伙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前跟自己的阿婆顶了嘴,而阿婆更是生气了。
「好啦好啦小孩子站在这边干嘛?通通出去玩,」眼见这对祖孙要在别人家吵了起来阿婆立即打圆场,
「明仁,去冰箱拿冰棒给大家出去吃。」阿婆指示着堂哥挥挥手要把我们赶到外面去玩。
我们彷佛刚刚被点了穴,而阿婆出手帮我们解了穴,才解完穴的我们收到指令飞也似的匆匆离开现场。
「臭小子,回去叫你爸爸收拾你。」临走前隔壁阿婆居然在放话。
我们一行人匆忙的跑到外面的晒谷场心情都如释重负,突然忘记刚刚的尴尬。
「哎!你刚刚到底做了什麽事?你阿婆好生气。」堂哥很自然的问了一个问题。
「没有啊!我没有做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阿婆为什麽生气。」高峰耸耸肩可是嘴角却出现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至於他到底对他的阿婆做了些什麽说真的到现在我还是也不知道,後来有私下问高山但他也是说不知道。
被双方的阿婆赶出来之後我们坐在树荫底下舔着冰棒,轻风吹来头发随着和树梢一样的方向吹着,
半眯着眼睛有一些昏昏欲睡,冰棒随着空气融化滴在地上惹来陋陋来到我脚边舔着融化的冰棒,
我摸摸陋陋的头牠温顺的倚着我坐下现场气氛和谐到不行。
「你们干嘛来我家?」表姐这句话打破了沈默,对呀!差点忘了这对兄弟来干嘛的,
刚刚那一瞬间还跟他们相处的那麽好,表姐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们,我们三人纷纷看向他们两个在等待他们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妈叫我来的。」我们等了许久一直在等他们的答案,只见这两兄弟只顾吃着手中的冰棒,最後才迸出这样简短的答案。
为什麽?这是我们那时候的疑问,那位阿姨什麽都没表示没当抓耙子,当然现在想一想这不是什麽天大的事大人也许没当一回事,
只是往往就是因为大人不当一回事就会轻易当成聊天的话题,说着说着经过一些加油添醋之後总是会变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每次就是因为这样邻居和爷爷奶奶打一些小报告之後就是我们皮肉痛的时候,
就拿上一次去对面的阿木叔家里得时候明明就是他主动给我们糖吃可不知道为什麽最後演变成我们一直想要吃人家的东西,
被爷爷知道以後就责备我们没家教,其实事情有到没家教那麽严重吗?就算我们真的想吃糖好了,小孩嘛!哪只猫不偷吃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