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很爱过一个人,那个人离开了,然後关於那一年的人事物我都不想再想起来或让他们在我生活里活跃,而你今天看到那个人,就是那样的人。」我开口解释,在靠上他肩膀後,格非有一种让人想依靠又安心的感觉,我必须说他拉住我时,我的心跳已经乱了节拍,没有在和陈为乔说话时那样悲伤激动了。或许是这些年过去,有些人突然出现,我也在厘清宇锋的存在是哪一种了,我承认我不爱他了,只是他的离开给我太大震撼,让我没办法好好的再去爱一个人。
「嗯。」
「我爱过的那个人也让我等过六年,最後我失去最重要的,我到现在也不能明确知道那是什麽,不知道是他还是爱一个人的能力。」我继续自顾自的说着,看着电视机里的人演着戏,也只是怕这样的诉说会让寂寞变得很沉重。
「那你还爱他吗?」格非轻声的问,那样的小心翼翼却让我慢慢露出浅浅的微笑。
「不爱了,至少这点我认清了。」然後我真切的笑着,是很明白的答案了,这六年後我一直无法这样说,直到这段时间的认清,我已经明白自己不爱他了。
明白不爱和去爱又是另一种差别,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说,只能说不爱了这样的话,也没办法很洒脱,因为还没能去爱。我一直是这样想的,至少在格非出现以前是这样认定着,只是因为他的出现我很困惑。
「嗯。」
「算了,会过去的,没事的。」最後我是这麽对他说,却也开始分不清这句话是对什麽收尾。是对这一个话题或是对於那一段故事又或者这一段的过渡时期,不过我仍执意得想相信会过去的,没事了,那些不小心爆发的坏情绪,可能只是过去的压抑,非关现在的自己…?
「格非,你喜欢旅行吗?」
「还不错,你呢?」
「喜欢,很喜欢哦。」
「那我们去旅行吧!」格非在能够继续使用逗号後接下对话的聊天里突然说了一句惊叹号。
「也要时间和金钱阿。」我最後拉回现实时这麽回答,不过我的心里已经答应了,并且十分期待那一趟的旅行。当他亲口这麽对我说的时候,我必须承认我更加喜欢上这个亲切近人的格非。彷佛这意味着一段新的开始,能够让我迈开第一步遗忘过去的展新过程,可是我不知道这该怎麽成形,却又不愿太被动的等待,饶了一大圈我仍含糊的说了这句话,好像又要败给现实似的令我沮丧,我皱着眉有些不乐意看见这样的情况,却又无能为力。
「先在台湾的话,就不会那麽负担啦。」
「嗯?」
「我们去高雄玩吧!过年前去个三天两夜。」格非兴高采烈的提议,我有些讶异的盯着他灿烂的笑脸,我不确定我们的熟悉程度能不能够只让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旅行,我不确定这样做好或不好,我不确定顺着感觉走会不会让我乱了步伐,只是在这个瞬间,我看着他的侧脸,我的眼里就突然只能放下他。
「好。」我下意识答应了他,然後露出当年那样很安心很幸福的微笑似的,然後很放心的静静得靠在他肩膀上。却也同时不约而同得在电视萤幕上在播放旅游节目,我们似乎被节目吸引了,沉默下来後看着电视,是一种平静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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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id在我的厨房里忙碌来回後,端出两盘肉丝蛋炒饭,我急迫得从他手里拿走後加了一些胡椒粉和番茄酱後,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他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从容的坐到我身边,然後细嚼慢咽的吃着我们的午餐。
「所以…你要去旅行?」
「嗯阿。」我甜滋滋的笑着,并且用力的点头。
「有病。」他踹了一脚我的小腿後,又对我再次翻了一个白眼。
「你羡慕就去找你的亲爱的,不要愤世忌俗了起来,哼哼,你忘了带你的人品出来哦。」
「你可以嘴巴再坏一点,包准你吓跑全世界的人类,包括你的旅行对象,尤其第一。」
「哦?搞不好他是外星人呢,我不怕。」我跩跩的笑了起来,他立刻从他盘子里塞了一口他的炒饭近我的嘴巴。
「咳、不要把没味道的东西放到我嘴巴,你对现在人生食不知味并不是我嘿!」「祝你洗肾成功,你住院我会送你很多矿泉水当礼品。」
「呿、谢你哦,不过我更爱实际的金钱,请给钱才可以来探病哦。」
「死爱钱,为什麽没有人揭开你的真面目,我是否要去你打工的地方解除你虚伪的封印!」
「不好意思哦,钱乃身外之物,我这个人并不是很爱钱,只是打从心底的需要钱,也打从心底的向对的人抢劫。」
「…在说我吗?我觉得那个对的人是我!」
「对阿!就是你,亲爱的对的人。」
「对的人在你嘴里说出来就像错的,等我以後领养小孩我要指定你当乾妈,然後抢你的红包钱!」
「然後你一定会说,你要替他包管,这是他打从娘胎来最靠杯的谎话。」
「靠,你就不会?」
「当然!我会告诉他,这是妈咪以後的养老费!」我得意的挑眉。
「这是他打从娘胎来最靠杯的实话!」他话一说完我们两个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样的以後要多久我也不能明确,至少确定的是,我们要一辈子走下去,到那个所谓的最後。
「这样的以後太惨不忍睹了,当你小孩也太可怜了吧!」
「拜托,我现在就开始跟我弟收保护费!」
「靠,你弟都高三了还任你摆布吗?」
「对的…我这个姐姐对他实在好啊…」想起自家老弟又忍不住偷笑,长大後的弟弟已经是个小帅哥了,跟我不同的是,爸妈的优点全都在他身上了,所以他的五官着实好看,还有女生会偷偷送他巧克力和许多礼物,都由我这个好姐姐保管着呢。
「你弟会不会被你逼到只爱男生?」他露出贱贱的笑脸,挑了一边眉看着我。
「吃你的炒饭吧!你想我家破人亡吗!我那比守宫沙还保守的老爸肯定会崩溃!哈哈哈!」我这回毫不客气的也塞他一口我手里这一盘的炒饭,他咳了好几声才吃下那一口,恶狠狠的再次踢了一脚我的小萝卜腿。
「你!」
「陪我一起洗肾吧!我怕我晚年孤单,当我想到最需要谁陪伴时立刻想到你,你瞧我多重视你。」
「林、静、纯!」shakid在我耳边低吼着,让我更开心的笑出声,报仇非常成功。
「难怪你妈不想你常回家,你简直是乱源!守宫沙是三小。」
「守宫沙哦…帮你点一个就知道啦!哈哈哈!」我用筷子沾了一点番茄酱点到他手上,然後自己很白痴的狂笑着。
「你真的没救了!」他放下盘子压制在我身上,也沾了一点番茄酱在他自己的手上,然後抓住我的手逼迫我就范,如同他ㄧ样点一点守宫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