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歲 — 第二章 褲權07

7.

小慈:「我陷害他!?他本来就是变态!我何必?又是为何陷害他?」

芬多拉:「为了裤权!」

小慈:「对不起,我不了解你的逻辑,公车上有这麽多目击证人,请问我怎麽将他恶心的(哽咽)…恶心的"前面"…"前面"鼓起?你是不是在暗示那是我帮他…帮他弄的(再次哽咽)?你知道这是对我多大的侮辱吗?」

芬多拉:「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个——」

小慈:「那你是要说"谁叫我搔首弄姿去诱惑别人",是我的错罗?我可是受害者耶!」她说完还掩面了一下,楚楚可怜活脱就只是一位平凡的小女生。

「别装了!跟大家说实话!你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特意陷害他的!」芬多拉大声说着。

摄影机镜头连忙捕捉这一幕,并问:「请问,你是怎麽得知东司是被陷害的?」

芬多拉:「我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了解他,这种事他是永远也不会做的!!他只是个宅男!」

「…就这样?」

「嗯!请你们相信他。」

「…」现场的人都露出不信的表情,尤其政治社社长,这种假悲情可不是芬多拉先发明的,任何选举时大街小巷都看得到。

「为什麽?…」小慈作出拭泪的动作後,坚决的说,「总有一些女生会帮变态说话,难道说裤权运动碍着你了?你不会就是学生会派来的吧?」

「我才不——」

「我只是为我们女人奋斗,"难道这样小慈我错了吗"?」她怒气填贋的说。

听到这句,政治社的副社长(绿营)点头:『这句用的好!』

芬多拉:「那麽…那麽…」

小慈:「那麽什麽?」

「…」芬多拉"预料"不到小慈竟不承认,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做,「你…说谎、说谎!别装了!!快说实话!」

「快来拉芬多拉!」佳蒂紧张的说。

拓夫、英一、蕾琪架着芬多拉往後拖,免得事情愈闹愈大。

「就是要这样有冲击力的镜头!」摄影社责无旁贷的拍着。

良在这时趁机上前只说一句话:「水要有阳光照射才美丽,不是吗?」

小慈:「吭?」她搞不懂良指她是水、他则是阳光型男的告白。她问,「你也是东司的朋友?」

「不、不、不,我不是变态!我跟他不一样!」良马上撇清地说。

小慈:「你会支持裤权?」

良:「会!」

小慈:「那我相信你。」

良:「收到。」

佳蒂:「快过来阿!良!这边人不够!!」

良赶了过去,芬多拉依然在向在场的所有人大喊:「不要再相信没有根据的谣言了!东司不会做这种事的!不会的!」

英一:「芬多拉,你在干什麽啦,她都已经这样说了,你再说什麽也没用。」

芬多拉:「不行!我绝不能让别人误以为东司的人格特质有这麽简单!」

英一:「喂喂喂,这句话会让人误会更大呀。」

芬多拉:「噢噢噢,所以就是让人以为他的人格特质就是变态这麽简单?」

英一:「也不是这样说啦…」

声音随着拖行距离渐渐远去…

现场人潮散去後,只留了两个人,一位是小慈,一位是…

小慈:「这就是你的朋友阿?梅丽莎。」

「…对阿,一直都是。」梅丽莎说。

小慈轻蔑的笑了一下:「你就是为了他们才离开我这个组织的?」

梅丽莎:「你太激进了。」

小慈:「只爱钱的人有资格说我?」

「你不要跟我说你不是"为权"。」

「"味全"?」

梅丽莎:「…少装了。」

小慈:「到底要多久你才会发现我们是同类。」

梅丽莎哼了一下:「是吗?我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做不到的事情上。」

「做不到?」

「这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被忤逆、改变的规则,全国都是,尤其是女校。」

「但是,有个女校成功了。」

「那只是侥幸。」

「是吗?你还是这麽悲观阿。」

梅丽莎:「我只是看得更远,高中争这些东西根本没必要,反正大学时就自由都可以做了。」小慈:「有些事,就是连在高中也忍不下去,很想忍,但就是忍不下去!」

梅丽莎:「所以就可以随便诬陷别人?」

「…」小慈敛起脸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只是在为了我们女性的权益在奋斗!」

如果这是装的,梅丽莎真的看不出来:「你不会是针对我而故意挑东司的吧?」

「怎麽还这样问?」小慈现微愠脸色。

梅丽莎才不管的问:「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就挑他,报复我离开你的阻织。」

小慈:「你真的认为是这样?你觉得我做得到"公车事件"?全是我在主导?」

梅丽莎心想:『很多人帮忙的话或许可以…』不说话的看着小慈,她现在已经看不透小慈是否在说谎了,以前还可以。

小慈接着问:「还是说…你介意他阿?」

梅丽莎:「你以为我幼稚到用这句话就可以挑拨阿。」

「也对,你只喜欢钱。」

梅丽莎:「他只是个宅男,天真单纯的很,你害不了他的。」

小慈:「哦,你很清楚这个变态嘛。」

梅丽莎:「他是我朋友,怎会不清楚。」

「是吗?就因为"他"才离开我们组织?」

梅丽莎:「因为"他们",不是只因为"他"。」

小慈只是一副笑笑的看着她,好似在说"是吗?以後瞧瞧。"

「哼,」梅丽莎转身离去,她也要让小慈看不出来她内心在想什麽,其实她现在在想钱。(…)

「等等,还有一件事,很巧的也是你的朋友圈,叫做蕾琪的。」

梅丽莎:「怎麽?她也惹到你了?」

小慈:「她的"环保提案"挡在我的"裤权提案"之前,而学生会现在人数少,只够同时处理一件提案,能不能请你转告她,叫她撤案。」

梅丽莎:「她,我可管不着,精确点讲,跟你差不多,没人讲得通。」

小慈:「喔,是这样吗?不是你怂恿她才这样做的吗?你也要自创一个组织?」

梅丽莎:「跟蕾琪?…」她摇了摇头,差点说出真心话"她是个提倡环保的庞克,搞环保的和搞庞克的都有一个共通点––赚不了钱,麻烦却很多。"

小慈将信将疑:「哦,是吗。」

梅丽莎"很肯定"小慈没见过蕾琪,就算是刚才差点被芬多拉杀的那一幕,她应该也看不出来(因为蕾琪实在看不出来会是环保激进专家…),否则她不会误把蕾琪跟她扯在一起,还以为组了个组织。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又想着钱,所以她说:「这就是你目前的瓶颈?」

小慈:「你了解的,还是那手册问题。」

梅丽莎:「你还没拿到阿?那传说中的手册。」

小慈:「如果我有…」

梅丽莎帮她接了下去:「"你就不用制造公车事件了",对吧。」

小慈仍是反应很快的回:「再见。」

转身离去。

梅丽莎也准备回教室,她脑海中"不经意"、不,是"很经意"的想着如何劝说蕾琪的事,因为相比下来,裤权的声势比较大,"当人潮一多,路边摊就会赚钱!"

又有一个声音出现。

「这就是你的朋友阿?」

佳蒂的声音从墙角传出。慢慢的现身。「什麽"听说小慈是一位精於学生运动的人"(注:梅丽莎昨天说的。),你根本认识她!」佳蒂一直躲在墙角偷听。

梅丽莎一脸忧容地说:「佳蒂,我现在在想一件事,之後我再说清楚可以吗?」

佳蒂意料不到梅丽莎似乎很烦恼,反而道歉似的问:「你在想东司到底是不是无辜的吗?」

梅丽莎露出忧心表情:「差不多…」

佳蒂单纯的以为就是这样而离去,但梅丽莎只是终於想到了"裤权"这两字会触动她的商机神经的原因,烦恼着如何开拓财源,她看到了钱的曙光!

东司寞落地坐在椅子上,老师说的话他几乎都分神。排挤效应开始扩散了,大家都刻意避开他、回避他,常发言的他也不发言了。自己甚至怀疑有了幻听,不断听到有人在他背後耳语"听说他喜欢谈论科学,哼哼,科学怪人。"或是经过的路人悄声说话"卷发变态(注:东司发是卷的)、钢丝头、菜瓜布头、洗刷刷头",以前从没人会这样嘲笑他,这可以归究於没人会在意他的外表,但现在,大家开始挑他平凡外表的所有毛病(如果是刘德华,可以挑的毛病肯定只有"太帅了,碍眼"。),好似他从刚进学校读书以来就很变态。

上一节,也就是第二节下课时,他拿着家里的便当要去学校厨房蒸饭时,同班的两名女学生刚好走在前面,也是要去温便当。她们一发现他在後方,马上窃窃私语:「怎麽办?有变态跟在後面。」

「我们走快一点!」

「真是无耻,他怎麽还有脸在走廊上走阿?」

「看到他就一股反胃,肚子痛。」

「喂,别丢下我一个人去厕所阿!我可不要独自一个人跟变态去厨房阿!救我!」

「(遮鼻)他飘过来的味道也好恶心,食道是不是直接接到大肠,呼出的气有粪味,我真的想吐了,死变态。」

人一衰,闲言添醋就会来,连走在"後面","前面"的女生也闻得到…

第三、四节都是电脑课(在电脑教室),他竟然忘记带电脑课本了,这可是他本家的课,但他第一次忘记带了,如果是宅男,心会滴血。不过现在这懊恼的事只是小事,对比被称变态,他才了解以前在意的事都只是小事罢了。

很尴尬的,他左右的女同学因为照号码坐,很无奈的故意装成没带课本的往两旁与别人看,刻意远离东司,这下不可能准他跟她们看,一定会被拒绝嫌恶。但是虽说是照号码,老师也没强求,就算有,编个电脑坏了等等理由就不用坐在他左右边,反正空位那麽多,为何还要坐在他左右边?不会是人们已经渐渐淡忘"公车事件"了吧?

那他现在要跟谁看?跟芬多拉他们之中某一人看,他的同学也会把"肯接纳"他的人也一起排斥,等於害到其他人,事到如今只好随便挑一本跟电脑课本一样大的公民教育课本来伪装。然後他又好像听到背後耳语"他是该多读读公民教育,免得以後被化学去势"!看来还是一样众人皆记得他是变态…

无奈再加上无奈就是无无奈奈。得视而不见,他心想愈低调愈好,这情形会不会改善他已经不奢望了,至少不要更严重就好…

他注意到有人在对面桌招手叫他帮忙,他内心想:『太好了!有人还信任我!我现在只能不畏流言,尽力做好我的责任,相信有一天大家会知道我的"苦心"的!』

他隐藏内心激动的走过去,耐心教导有问题的同学––而且还是女同学。

东司对电脑可谓精通,被老师任命为"电脑小老师",专门教有疑难杂症的同学。东司亲切地问:「有什麽问题吗?」

女同学:「呃,不是指那个,而是我的键盘脏了,你又是轮到值日生…可以清一下吗?」

「值日生!?我?这麽快?」他回头看了一下白板,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真的耶,可是记得我才刚当过…算了,我马上来。」

他拿了清键盘用的矽胶软球,按压进键盘缝,矽胶像黏土般变形深入隙缝,再拿起已将脏物黏出,清过一遍後他说:「好了。」

之後他回座,可以察觉到旁边的女同学偷瞪他,可能一直都在监视他,可能以为他会在帮女同学清键盘时做出变态的行为。他闭一下眼、呼口气,尽量不要在意,一切都会随风而去的。但可能不是现在。

当他睁开眼,他迟疑了一下,电脑萤幕下方横杆好像多了一个缩小的视窗,由於他的眼镜是特制的手工眼镜(当初买来觉得会让女生认为他很炫),除了眼镜中间是用磁铁连接可以拆开外,镜片不用拆下还可以弯成一圈变手环戴在手上,他打电脑时因靠近还看得见,所以会拆下。

当他靠近看时,模模糊糊的还以为看错,他记得他没开任何视窗阿?不对,这不只是一个缩小化视窗,而是有8个,只是因为太多视窗,程式将其统合在一个视窗格里,前面显示"8"。

他莫名奇妙的按下跑出了8个缩小化的名称卷轴,标题全是"视讯全真人,满怀疑问是电脑教室新功能"下按了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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