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就像曾小严所调侃的:我就是犯贱?被曾小严掴了一巴掌後,之前心里满天的乌云,一下子就像是被拨开来了一般的晴朗。可是,昨天跟曾小严约好了,今天中午要到琴行找他,万一要是遇到蔡屎尿的话怎麽办呢?以蔡屎尿他老人家之前在凯音帮我阿本打下的基础,再加上”澎湖三日”延长赛的後续报导,我恐怕在凯音想不引人注目大慨也很难吧?他们琴行的人会用甚麽眼光来看我呀?蔡屎尿啊!我是上辈子跟你有仇呀?唉;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看着办吧!
一推开凯音的大门,一眼就看到蔡屎尿趴在办公室OA家俱的矮墙上!一下子心里散去的乌云,马上又聚拢了过来。
「哎哟!你的脸怎麽啦,你是昨晚被床母作记号吗?不然怎麽睡了一觉起来,脸却黑了一边啊?」蔡屎尿一看我进来,马上用他高分贝的广播机开始播送。
「我昨天骑机车自己去撞的,而且还撞得很高兴,怎麽样!?」实在懒得理他,但又不得不回嘴。唉,人活着还真苦啊!
「哇!一下子”素还真”成了”真假仙”了!喂!阿本,你能活到这麽大,也算是一项世界奇蹟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一辈子到底有哪几天是平安渡过的啊?」
「你给我管!」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曾小严站在一旁整理调音工具;一看到我来,笑开了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我正在等你,走!我们先去吃午餐!」他提起工具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带着我往店外走去。
「那蔡屎尿怎麽办?要不要找他一起去?」我问。
「他那麽亏你,你还找他吃饭啊?不用理他啦,他刚刚拼命的想邀会计去吃牛排,人家还没答应呢。我看蔡屎尿有女生看就饱啦!」
他把工具箱放到机车的脚踏垫上,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盒东西。
「哪!送给你的退伍礼物!」他笑着看着我。
我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支HTC的手机!
「我跟你说,我买了两支一样的,你的这支是银灰色的,我的是宝蓝色的。而且我们的行动电话号码只差一号,我的尾号是400,你的是401。这样以後我们联络起来就很方便,而且又好记!」他在我身旁得意的解说着。
「....」
霎时之间,一阵雾气悄悄飘落在眼瞳....
「喂!你这个大男生是怎麽回事呀,怎麽动不动就想下雨啊?」他有些手足无措。
「跟你学的啊,你昨天下得才惨呢!好像是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似的....」
这个人,唉....
「好啦!别哭了,万一蔡屎尿出来看到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哩!」他有些着急。
我吸了吸鼻子,对他笑了笑!
曾小严疼惜地刷了刷我的头,一边递了安全帽给我,一边跨上摩托车。
「我昨天打的很重喔,对不起啦,我昨天真的是气坏了。你甚麽也没说就开始躲着我。喂!你知不知我昨天在你家门口等你等了一天啊!」他一边看着我戴上安全帽,跳上他机车,一边急着解释。
「算了啦,又不是很疼,你别放在心上。」我坐在他身後,将手抓着机车後面的置物架。
「唉;我从没呼人巴掌过,你真倒楣,是第一个。」他发动机车说。
「哈!我阿本专门收集你的第一次,你还有多少个第一次啊?」
他回头看看我,不说话。然後,又脸红了。
咦,我说错了甚麽吗?
「今天寒流来,你怎麽只穿这样啊?」他有点像是在找话似的。
「在家里时不觉得冷,出门之後就懒得回去穿啦。」
「来!你把手放到我夹克的口袋里,这样比较不会冷!你呀,总是像个小孩似的,老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他把我的手拉到他的口袋里。
「等一下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後,再到一位客户家中去调音。」他一边骑着机车一边跟我说。
寒流真的来了吗?
可我不觉得啊!
只觉得心里一阵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