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使》(合著)(終) — 第八段(櫻雪)

我身在程亚可的车子内,正往与庞俊杰见面的路上。亚可告诉我,我们居住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地区。她常去的地方是一家写上越南文的超级市场,附近的一个小商场,有几家无人光顾的餐厅,以及有一家整天无人应诊的诊所。

车子沿着公路行驶,道路两旁是翠绿的树木。亚可的驾驶技术很好,车身稳定。她边驾车边跟我闲话家常,她说她只考了一次车牌就成功了。感觉上亚可也是多才多艺的少女,她跟我说,早上她会预备最大份的三文治早餐给辽志宝,有时是火腿鸡蛋三文治,有时是法式三文治。而她说肥宝对她亲手弄的三文治赞不绝口。有时在假日时,她会弹琴。亚可说到这里时,我的视线投到她握着驾驶盘上的一双雪白纤指上,想像着她弹琴的姿态。

「已经到了。」在闲谈间我们不知不觉就到了要去的地方。亚可在附近的停车场停了车。我们走下车,亚可领我到一座便利店前,她说:「庞俊杰在这里打工。我们看看他在不在。」一个男人走过来,他有着一张俊朗的脸庞,身形高佻,他身穿黑色上衣,深蓝牛仔裤。男人走过来,他说:「是亚可吗?我正要上班,你找我有什麽事?」

亚可单刀直入说:「这位是我的男友官远凉,他来找你求证以前的那件事。」

庞俊杰望了望亚可灼热的目光,他对我说:「你是说接吻的事?那事是真的发生过,是一场误会。但我和亚可不过是普通朋友。没有其他。」

亚可说:「阿凉,你明白了吧?庞俊杰都那样说了,我们可以离去了。」

庞俊杰一脸厌恶地瞧了我一眼。就似是不想对话似的,他说:「我很忙,你们走吧。」

亚可急急把我拉走,「你看到了吧?他都说不是了,我们就不要烦着他了。」

我说:「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回程的时候,我一句都不跟亚可说话,我的眼神很凶狠,亚可也不敢惹我。我觉得庞俊杰在说谎。

我一回到公寓,我越过亚可,一个箭步就抓着了程美芬的手,接着走进了她的房间。不理会亚可在我身後抛下的不解和困惑。我故意锁上房间的门。我说:「小芬,我很混乱,想你陪我。」我这样做是故意气亚可的。

小芬有丰满的身段,她在诱惑我,但比起萌系,我对御姐比较有兴趣。我刻意不去对上程美芬的视线,我不讨厌她,不代表我喜欢她。我垂着手,她拉着我的大手,我感觉到她的两眼贪婪地注视着我的侧脸。

「阿凉来跟我睡吧!」她带着嘻嘻的娇笑说,她一直缠着我令我觉得很烦厌,和她接吻和拥抱这一些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观她一直把她引以为傲的身段贴过来,她的一双柔软的长腿撩拨着我的小腿,拚命想勾起我占据她的慾望。我只是敷衍着程美芬而已。我在意的是程亚可的反应。我决定要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我要找出我失忆的真相。

程美芬却烦扰着我,我一把用力地推开了程美芬。「离我远点!」我压下声音地说。「你这样算是怎样?」

「啊!」程美芬重重地倒在地上,她爬起身,在地上抬头看我,她带着浅笑说:「阿凉好恐怖哦。」我一言不发,死盯着她,她像是我的奴般虚应着:「对不起。我太过份了。」

「多说点庞俊杰的事。」我冷冷地说:「我要知道他和亚可之间发生什麽事。」

後来小芬告诉我我才知道,亚可是真的曾经和庞俊杰在一起。她是为了甩掉庞俊杰,才跟我在一起。她只是喜欢他的表面,偏偏以前的我喜欢她。她才来跟我表白的。以前的我是知道她的事,当时的我也知道她的意图,但那个我没有拒绝她,接受了她的表白。

我假装衣衫不整的走出房间,就那样走进了客厅。

20-5-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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