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亚可在我的小麦色的大腿上熟睡,相信她以及先前发生的一切已教我头昏脑胀。出院不久就要面对一大堆资讯轰炸,现在的我总算有一刻的休憩。
房间内偶尔可以听见外面的蝉鸣,夏日的闷热空气一点一滴的渗透进来,萦回到我和程亚可之间。我的思绪厘清了不少。
我们的汗水沾湿了被单。我注视程亚可平静的睡脸,此际温香软玉的她倚近我身旁,她可真体贴温柔。但在这平静的表面背後到底埋藏了什麽呢?所有人说的话都有他的道理,程亚可和程美芬的关系到底是?我让亚可睡着,把她放好在床上面,我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走下床。
太多的事也很混乱,我决定问问辽志宝。走出房间,我就看见了穿着连身裙的程美芬,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我问她:「肥宝呢?」程美芬说:「他外出了,你要是有什麽想不通的话,为什麽不来问我呢?」
程美芬领我走到她的房间,这是先前程亚可叮咛过我不要进入的地方。程美芬步至书桌旁,打开了抽屉,取出了一堆照片。那是我、程亚可和程美芬的合照。照片上的我们有着开朗的笑容。但是,程美芬和我站立的距离比较接近一些,而且她的视线微微偏向我的一方。根据先前她跟我说过的话,难道那时候程美芬已对我有情?
这样胡思乱想也不是法子,这时程美芬说:「阿凉你明白吗?亚可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她冒认自己是你的女友!」
我说:「如果你是我的女友,刚才我和亚可回到房间时,你还不会进来吵吵闹闹吗?你可能只是在喜欢我,而我没有接受你。」
程美芬一时语塞,然後她随即扬高了声线说:「没错!但我想告诉你,亚可不是好女子,她爱着庞俊杰,又爱着你!所以你不要听她说的!她不是个专一的女子!我有证据!」
她拿出Iphone然後打开了一张照片,我一看是程亚可和一个陌生男子接吻的照片。「看吧。」程美芬扯起了嘴角,洋洋得意地指着莹幕上面的男子说:「呐,他就是庞俊杰!」我马上一手把她的Iphone抢过来,看真了那照片,不是借位吧!那还要是CloseUp!不看由自可,一看把几火。我觉得脑海一片空白,程亚可她竟然背叛我?
程美芬着紧的声音传来:「呐呐、你看见了吗?亚可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所以你不要再理会她好了。」她沾沾自喜:「嘻嘻!而我就不同呢!我一直对你一心一意,怎麽看还是我比较好吧?小、凉。」
程美芬放软了声线说:「小凉啊!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你今天可以给我答覆吧?嗯嗯?」
「这--这--」我说。
「阿凉!原来你在这里!」程亚可走进房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我不是叫过你不要见这个女人了吗?」
我看了看她的脸,很纯真。我冲上前抡起了拳头。「阿凉你做什麽!?」程亚可惊慌尖叫。我一拳打在房间的墙壁之上,又把放在地上写着A4纸的白纸盒粗暴地踢飞。
「阿凉,你怎麽了?」程亚可几乎要哭出来似的,她转脸问程美芬:「你给他看了什麽?」
「照片。」
「什麽照片?」
程美芬轻描淡写的说:「就是你和庞俊杰接吻那一张啊!」
「你怎麽无事生事啊!」程亚可对她大嚷,她走到我身旁,急急地对我说:「阿凉你听我说,那只是一场误会。」
我瞪着她,对她吼道:「误会?有什麽误会?照片就在这里!」
程亚可的肩头微微颤抖,她的眼神难过而怯懦,现在她像动画《进撃的巨人》内的角色看到巨人般的神情看着我,大概是我很少这样对她大吼吧。她现在不断地希望我可以平息怒气。「不是的。」她说。「这女人嫁祸我!程美芬,你为了得到阿凉,竟作这种事?」
「亚可你不要再这样演戏了!你的戏好假!我拍到的照片是千真万确的事!是没有PS过的照片!你也怪不得阿凉生你的气。」
程亚可说:「是你把我推向庞俊杰,是你强逼他强吻我的!卑鄙的人是你才对吧!」
「喂喂,你这是什麽意思!」
程亚可和程美芬怒目而视。
「够了你们两个!」我大叫,她们同时看着我。
「呐呐、阿凉你别生气吧。」
「小凉!」
我说:「小芬!我不讨厌你。」
程亚可说:「阿凉你不要被她骗了!她在胡说八道!」
我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叫道:「那你要我怎麽办!?」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实在不知道哪一边才是对的。」
「我!」
「我!」
「叫阿宝来评评理吧。」程亚可说。
「不用了。」我站起身说:「我直接去找那个庞俊杰问问。」
程亚可闻言马上冲前,想阻止我。但是我撇开了她的手,我走回自己的房间,拿起一件外套。及後我走出房间,急步走下楼梯,再直直向门外走去,离开了公寓。
街外的空气很清新,我走了几步,程亚可在後面赶了上来。
「不要走。」她说:「你的伤仍没好呢。」
我不理会她的劝告,她赶上我面前,可怜生生的说:「阿凉,我跟你去见他。你别生气--」
我无视身在大街大巷,我一手捧起她的脸,焦急地把自己的唇覆上她的。你是我的!我要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程亚可的一切都是官远凉的。我不会让其他人夺走你。
我慢慢离开她的嫩唇。
「阿凉……」程亚可杏眼圆睁。她满脸通红,颤抖着嗓音说,也许从前的我不会这样做,我也不清楚从前的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只是此刻的我,极度地想占有程亚可。
我别开她的视线,只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