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夏!我们要迟到了!」女孩尖叫着。
「他不会想看到我们的,米可。」
我慢条斯理的说,手上还拿着调色盘,绘制我的大作。
「你还在画画?!」我的房门被甩开,我的天,我总是教她要温柔。
「米可,别那麽暴躁。」
「快点换衣服、打扮,出‧门!」她再次咆哮。
我放下调色盘,看着画到一半的画──给印度洋那家伙的。
「我并不想去他的生日宴会。」
这是真的。
「但我们必须,姊姊。」她柔和下来,「在怎麽样他也是我们的父…..」
「不!他不是!我没有那种父亲!」这次换我激动了,该死。
「我们收到邀请函了,这一定得去。」米可离开了房间,留下这句话。
那张邀请函肯定不是他送的,我笃定。
叹了一口气,我将窗帘拉开,果然一台海底马车停在门口,上头还有太平洋皇室的标章。
逃不掉的。
我游到衣柜旁,拉出抽屉,拿出放在最底层那件封尘已久的礼服。一件是黑色的,一件是蓝色的。
一般在海底是没有人会喜欢黯淡的颜色──黑色就是最标准他们会讨厌的颜色──他们总认为那会带来厄运,就跟住在很深很深海底里的黑巫一样,是个讨厌的代名词。
有些人甚至认为那是脏话,当然,那是夸张版的。
不过我该死爱黑色,这才是最适合我的颜色。
噢,我忘了说,我和米可是众所皆知太平洋国王最不受宠的女儿,其实这倒是不错,可以带来宁静。
我毫不犹豫地拿了黑色那件礼服,礼服的曲线贴身,上面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在左胸口上面有一朵海底之花。
海底之花是我最喜欢的花,黑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围绕着花蕊,茎上带着少许的刺。它的花语是「黑暗中的力量」,是在好几百年前,大西洋发生皇室分裂战争时,民间疾苦连连,这时,它潘婷的花姿绽放,在苦难及黑暗中诞生,带给人民和士兵勇气,是使战争停止的花朵。
它的香气能使人的心感到平静,它的刺却又警惕着人们,如果有躁动的心,就会再次发生带来痛苦的战争。
不过最终它并没有成为国花,因为西太平洋自那次的战争後,一分为二,北大西洋获得了较大的权势,南大西洋在他们的打压下一直衰弱,却还是苦撑至今。两大西洋都想把海底之花拿来当自己的国花,但在想到因为这朵花让自己没有统一大西洋後,决定作罢。
嗯哼,这花的历史就简单的介绍到这边,下次有机会再介绍。
我将头发盘成公主头,再上点淡妆,拿了一个黑色的小包包,看着镜中的自己,全身上下只有海底之花上有白色,其余都是黑色的。
等等肯定有很多人会看向我──带着厌恶的眼神。
「呵。」轻笑了一声,我最好赶快出去,米可一定又开始暴躁了,已经能到她跺脚的声音了。
我转身朝门走去,却看到了放在桌上用相框框住的画,里头画的是黛安娜和她爱的男人。
黛安娜,你是一切恶梦的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