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将手放置在她白嫩的脸上,像是情人般宠爱,道:「亲爱的妹妹,为什麽这麽害怕我的?我记得……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她看着他,开始怨恨,怨恨为什麽会有这麽一个哥哥。不是愿意,而是注定。
很好两个字,什麽时候对她来说已经觉得可笑,甚至是不可能。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笨呀,长期跟一个「变态」在一起,却还浑然不知的亲密叫着他哥哥,恶心。
如果那年她不要多管闲事的帮他庆生,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会降临!先前,他早就有用行动表明自己的不纯动机,她明白。但然後呢?她蠢、她笨,以为只要远离他就好,却万万没想到这种举动,反而是自己打自己呀!要是她在有点危险意识……生日那天,叫妈留下来一起庆生,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现……哥哥的真面目?
她期初认为,他只是喜欢独占点、偶尔霸道点、有时邪恶点……这些观念,在那天生日,彻底被打翻。他不是喜欢独占点、偶尔霸道点、有时邪恶点,他是完完全全的疯狂虐待者!不仅如此,还不知道如何收敛,妈在房里,对她骚扰没减少,反而增加又增加!那已经不是爱了,那是——
爱到疯狂。
想要冷静面对他,但为什麽心里却如此忐忑不安?才抬头的一刹那,那一刻,时间彷佛停止。她屏住呼吸,双眼睁大大的盯着他,但他……只是用着毫无感情的眼神,抓住她的一举一动。此刻,她知道:她惨了。视线跟自己的心里想法不同,就是不避开他的眼神!感觉身上所有上下,包括心灵,都已经被看透了,而且是看的彻底!
过後不久,纪婷仍然没转开视线,只是开启朱唇,道:「以前是……但现在,我不晓得。」她声音明明极力想要掩饰恐惧,在自己房里也练过,但在哥面前……好像一点也无法说谎。那双令人发毛的血色双眸,布满整个冰天雪地,没有一丝丝温度。
这时,他往前一步,而纪婷反射性的後退了一步,他见状,笑道:「怎麽?害怕我像那天准备吃了你?」她错愕的看着他,而他就爱她这点,连心里都不用猜,马上表现出在脸上。猛力一瞬间的时间,在纪婷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时候,他早就将她紧紧扣在自己的怀里,也发誓,绝对不放手。
「……!」微妙的暧昧气氛不自觉突显出来,但在旁人眼里,那只不过是被逼迫的爱情,使两人之间更加进一步罢了。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是……
「纪婷……你知道的……你明知道的……」只见他轻声低喃,将自己的头埋进纪婷的颈间。「我不知道……」突然,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惧怕的在她心中大叫……彷佛挣脱不了的怨灵,寻求着最终的帮助。
「你知道……我很爱你。」身体在那刹那,她僵硬的不得了!紧紧拥抱着她的他,自然也察觉,但他宁愿忽略掉一切……都不要想。
此刻,纪婷微微感受到哥那性感的薄唇在她颈间来回摩擦,让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哽咽道:「哥……不要……我有男朋友了……」这声音多占据的是哀求,但在他的耳里,却像是在身下回应的娇羞女人。但当仔细听到内容,念头一转,原本想慢慢品嚐眼前猎物的心情没有,替代的则是生气令人窒息的怒火。「我好嫉妒……好嫉妒拥有你的那男人。」他像是卖关子般,停顿了会儿,事後带点嘲讽的道:「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是嫉妒到起了杀意……」语毕,她不自觉的眼眸睁大,再怎麽想,早就已经不敢再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把她放开,伸出纤细的食指,从她的腹部一直慢慢上延……「只要把你杀了……你就会乖乖的在我身边,不再离开我。」最後,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胸口上,眼神紧紧盯住那地方,像是看着里面正在跳动的心脏。
「呵,亲爱的妹妹,看你都吓坏了。」纪婷此时才回神,虽然哥已经没有像先前如此噬血,但总觉得……更不安。
「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他淡笑着,在笑里面收藏着则是邪佞的邪趣。「据说只要吃下自己心爱的人的心,就能得到那人永恒的爱……」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她身体敏感的後退一步,自然是跟他保持距离。
他盯了纪婷许久,才又道:「所以……只要我吃了你的心,也能得到你永远的爱……」猛然,才了解到为什麽他要说这则传说!就是为了这句话……!
她抿唇,自己脑子还没想好该如何是好,脚就先比她快一步开始奔跑。她奔离家、奔离那花园……有着哥存在的花园。
过了些许时间,那被称为「哥哥」的男子,却依然站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低声说:「呵,不知好歹的家伙……就不相信,你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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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婷深深叹口气,没想到夜晚竟会让人如此厌恶,但是这不是一定的吗?她到底还在瞩望什麽?连她自己……都已经搞不清楚了。
看着那普通的房子,有种怀念过去的滋味……心中不自觉的一丝丝抽痛。
最後,她踏出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似乎代表着她的命运,当她转下了那命运的齿轮……一道饮泣声就在她耳边响起。
「呜呜呜……」
那是妈的声音!
才刚想完这句话,她连犹豫都没有的冲到妈身边,看着妈掩着面伤心的哭着。那时候,她像是木头人般看着眼前的景像,头脑一片空白,停止思考。
当纪婷想要开口说话,但又即随把话吞回肚子里。她害怕……害怕妈说的话会令她震惊,甚至是崩溃。她无法面对这一切的事实!
「妈……怎麽了?」虽然发出了声音,但却是沙哑中带点天赖之音,完全不损她的美声。也许在普通时候,这声音能打动人心,让世人为她着迷,但现在,这点声音在妈的心中,已经不微足道了,没有什麽事情会比这事情还要难受……即使她丈夫曾经离开过她,她也没像今日般痛哭流涕,因为自己知道……不就是不值得吗?
但现在……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周、周、周周杰他……」正当纪婷紧蹙着柳眉看着妈,而妈说断断续续哽咽说着哥的名字,头脑「轰!」的一声在她脑袋里炸开。
「他他他、他车祸……身身、身亡了……」
「……!」在这惊诧中,不免百种情感纠结,复杂的情感一在突出。她已经失控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办!现在面临死亡的是她的亲身哥哥,那个疯子哥哥……也许她是该高兴,但为什麽,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是心里还记念着当年小时候的日子,还是妈妈哭成这样不忍心?为什麽……为什麽跟哥同样是兄妹,上天却无法给予她一丝丝残酷?
纪婷握紧自己的手,咬紧下唇,连嘴唇破了也浑然不知,是在感受到嘴里面的腥味後……才了解自己是咬的多麽大力。
明明没有愤怒的心情,为什麽却会做出这般举动对待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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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纪婷是要叫妈来吃饭,但一出声,却没有人回答。
她疑惑的看着厨房外的客厅,油腻的手随便在抹布上擦了几下就走出去。「妈……吃饭了。」语毕,闻见妈连回声都没有,觉得不对劲,赶紧跑到妈身边看着她。
「妈!你还好吗?」两手紧紧抓着妈的两肩,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说妈不会有事,但是却在不经意之间……就对上了妈的美眸。妈的眼睛,已经没有以往的光采,取代的则是空洞……空洞的眼神。
「妈……!你告诉我你没事呀!」在心底,连那丝仅存的希望也因此破裂……她无法想像,自己的人生会如此悲惨……
正当纪婷忍不住哽咽想哭的时候,妈妈转过来看着她,「咦?你怎麽了?我没事呀!」心里那低落渐渐好转,纪婷赶紧擦眼泪,笑着看妈。
「周杰,来来来,我来帮你煮晚餐,你出去这麽久肯定饿坏了……」语毕,纪婷愣愣的看着妈一会儿,不可置信。
她眼眶泛红,抓紧妈的手哽咽道:「妈……」此刻,妈挣脱她的手,转身去厨房准备要煮饭,看着妈的背影……她哭了。她亲爱的妈妈……竟然被逼疯了……
纪婷崩溃的紧紧抱着自己的头,饮泣着。「呜呜呜呜……!」她承受不了这压力……太大了……太难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说,这是因为惹到他的下场,得到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