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很好吃,啤酒也够冰,可惜这些东西的主人我怎麽看都不顺眼。
「耗子,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耗子,超有心的啦!」
「漂亮喔,不愧是耗子。」
似乎除了我跟鲤鱼,就没人不认识这位耗子。
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他,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仰着的鼻子。
「没想到你这麽脆弱,这样撞一下就流鼻血了。」帮我压着鼻子,另一只手还不掩着嘴偷笑。
「许凯琳,再笑我就把卫生纸塞进你嘴里。」双手抽着替换的卫生纸,早些时候拿出来的那包早就沾满血水了。
「怎麽看都像水龙头。」鲤鱼说。
「不优的水龙头。」夏婴补充道。
不是吧,默契这麽好,鲤鱼哥你可别乱来啊!不然我们假温柔姐可是会哭得泪流满面的。
「这谁啊?」我举起手,指的,当然就是那位让我血流满卫生纸的凶手。
「他啊,他叫耗子,是企管系三年级的,单身,喜欢吃寿司,骑的是红色的NewFighter,现在是生存研习社的副社长。」
「你对他还真清楚。」清楚到有点过头。
「呵,因为他直到上个礼拜都还是我男朋友啊。如果曾经在一起,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算奇怪吧。」
直到上个礼拜。
对喔,生蚝说过她处於分手疗伤期,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位啊。
可惜了,男的好看女的漂亮,就是差一点缘分。
「真是可惜了。」我顺口这麽说,却被巴了一下头。
「是我可惜还是他可惜?」
「都可惜。」看着凯琳玩笑式的笑脸,我实在不想告诉她我心理想的是,这麽好的女孩子,可惜了。
说这种话会让她飞上天的。
「这还像句人话。」
明明回答的对象是我,她的眼神却不自主的飘了过去。
我知道的,这种眼神,还有当下心里的感受。
一年前,我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极力克制,却不自觉的定位。
也许这就是犯贱吧。
看着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人。
或是说,不再属於自己的人。
「你还喜欢他。」难得不是问句,或许是因为我心中已经下了定论。
一样眼神的同伴。
还真像是两条同病相怜的落水狗。
「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够好了。」
「你可能还要磨练一下技巧,我去找个盗贼宗师让他传授你好了。」
「什麽盗贼宗师啊,真听不懂你在说什麽,为了惩罚你,快去帮我再倒奶茶。」
「我不是说过了那很难喝吗。」
「我觉得蛮好喝的啊。」
我的天。
这小姐神经真是有够大条。
不过我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吧。
强颜欢笑,不让人察觉自己的不悦。
稍稍流露时,就立刻转移话题,老实说,还真是有点惹人厌啊。
难怪那阵子媛媛看到我就露出了一副嫌弃的面容。
当时的自己恐怕也是这样的惹人厌吧。
当我回到包厢时,她已经默默的坐到夏婴身旁,听着其他人歌唱了。
沉默的选择吗?
老实说我觉得不适合啊。
不适合许凯琳这样外表热情的女孩。
内心也应该热情不是吗?
默默的放下奶茶在她面前,也许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沉默方式。
不被打扰的方式。
虽然我还是看的到她眼神的归处。
一个曾经拥有,如今不属於的地方。
「你对她的关心真多。」当生蚝坐到我身旁对我这麽说时,我听的出他话语里的嘲讽。
虽然知道不是故意,但我却觉得刺耳。
「当遇到另一条鱼时,我的神经总是会莫名的抽动一下,不是什麽心脏病,但我也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心弦的悸动了。」我笑着说到,不过笑容可不灿烂。
*生蚝:双鱼的浪漫?
我:双鱼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