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只要对於八卦这种事,总是特别敏感,就拿昨夜冥府发生的"秦诗诗事件"来说好了,才一晚的时间,就已传的人尽皆知了。当然也有一个意外的,那就是还睡在厅上的赵大将军,浑然不觉"死神"已经在磨刀镬镬了。
昨晚阎风灭被秦诗诗一碰之後,他的身体从脚到脸,全长满了红色的小疹子,而且还痒得他整晚睡不着觉。
他现在濒临火山暴发的边缘。
「启禀城主,赵将军他…还没醒。」一早,裴道然就过来探视阎风灭。
「去拿盆水泼醒他,还有,顺便派人拆了春香楼,一块屋瓦也不准留。」带疤的脸上布满杀气,语调是无止尽的冷冷冷…。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赵霸一脸睡眼惺忪的来到汲天院。
「城主,听说你有事找俺…咦?城主,你的脸怎麽长满了豆子?」城主的怪病不是好了?为什麽脸上还…。
「嗯哼,这种事就要问你了,赵.将.军!」话从牙根蹦出来,他的脸因为疹子搔痒的缘故轻微抽动。
「俺?!」指着自己的鼻头。
送他一个狠绝的瞪眼,阎风灭对裴道然道:「你说给他听。」
「是。」
在简略说完昨晚发生的事後,裴道然马上退到一旁,留给城主和赵将军一个"说话"的空间。
这种时候,再笨的人也知道要先闪到一边避一下风头。
「你该当何罪,赵将军?」很浓很重的杀气味。
久经沙场的赵霸,不用看阎风灭的脸色,光凭感觉就能知道他的身上被厚重的杀气笼罩住。
咚一声,下跪。「俺知道错了,请城主降罪。」看是要杀要剐还是要煮,他都没有怨言啦。
都怪他没事先确定好城主的病是不是真的全好了,才会现在发生这种"惨事",他是自作自受啦。
「哼!」袍袖一甩,阎风灭满肚子火。「从今天开始,你给本城主去看管军粮,晚上再去城门站哨,直到本城主气消了才能回复将军一职。」
「啊…?!」要他去看管军粮和当守卫…,这比直接赐死他还要痛苦嘛。
赵霸是天生的武将,个性适合在沙场上冲锋陷阵,如今要他屈就当一个不能上战场的小兵,真的比要他的命还让他难受。
「怎麽?不愿意?」他若敢说一句是,就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不,是今晚的月亮!
「末将不敢,末将遵命。」最後一句说的很泄气。
唉…,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以後会更小心行事的,唉…。
「下去吧。」阎风灭指的是赵霸。
垮着一张脸,赵霸也没说告退之类的话,就像条游魂似的飘去了。
目送赵霸出去,裴道然才接着开口。「城主,属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欸,明知城主今天心情极度差,偏偏这件事又得在这个时候非说不可,这真是件苦差事啊。
「说。」手指轻抠了下发痒的手背。
「今天长老又写信来催促了,要城主你赶快…」真的要说下去吗?他已经看到城主的脸色黑了一半了耶。
「说啊,怎麽不说了?那该死的臭老头又催促什麽了?说啊。」哼,臭老头没事就爱专找他的麻烦。
「长老希望城主你这个月底之前能尽快成亲,好让阎氏一族的血脉能继续传承下去。」他还是说了,他实在太佩服自己的勇气了。
「你去告诉那些死老头,办.不.到!」笑话!离月底才剩五天而已,要他去哪里找个女人来成亲?况且,以他现在的情况,别说洞房了,光碰女人的手他就会长疹痒到不行了,还说什麽传宗接代!
「…是。」唉,他为什麽要当那个传话的人啊?只是…,长老也很奇怪,明明就一样住在冥府,做什麽还大费周张的写信?而且还是写给他这个局外人。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