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怎麼』系列:愛怎麼寫 — 第十二章:Wonderful Tonight

这天艾莉开心的骑着新买的川崎NINJA250R,前往皓东开的乐器行。

当艾莉戴着全罩式安全帽,身着防风夹克穿着牛仔裤,骑着莱姆绿的NINJA出现时,皓东跟斐扬并没有马上认出来是她,她帅气的绕了一圈,把机车停在皓东店门口。

「哇!斐扬!是川崎的忍者耶!小250的!新车耶!这一辆要二十几万耶!」皓东看着店门口的重型机车,不免多赞叹了两句,重型机车是每个男孩心中的大玩具,连斐扬与皓东也不例外,大学时代的他们,经常的向学长借NSR来过瘾。

艾莉看着橱窗里的皓东,目不转睛地盯着机车看,心里有无限的骄傲满意,这是艾莉的第一辆自有机车,她跨坐在车上,尽情享受着皓东的注目礼,她关上了引擎,拔了钥匙放进夹克口袋里,拿下了全罩式安全帽,一头长发披泄於肩,她甩了甩头发,对着橱窗里的皓东、斐扬挥手。

「靠!居然是艾莉!艾莉骑重机耶!」皓东整个人贴在玻璃上看,发现骑着忍者的人,居然是艾莉,他心中有无限的遐想与埋怨,遐想是美女加上帅车,绝对能让所有男人热血澎湃,埋怨的是,这两样绝无仅有的梦幻逸品,通通是效忠专属於他的死党…孟斐扬。

「嗨!我新买的车,帅吧!」艾莉拿着安全帽,潇洒的推门进来,对着皓东跟斐扬炫燿,艾莉本来是想买ZX14的,但是要七十万,她又不想分期付款,所以选择了较小型的250R,操控性较佳又轻巧灵活,适合身为女性的她。

「你真的买重机哦?」斐扬似乎不意外。

皓东则是一脸状况外:「你老早就知道艾莉会骑重机哦?」

「我知道啊!」斐扬专心调音着手上的吉他,不明白这有什麽好惊讶的。

「艾莉!可以借我骑一下吗?改天?」皓东看着川崎忍者,口水都快流一地了,他不顾形象的对着艾莉央求。

「可以啊!不过要过几天呦!我这两天预约了迪迪跟我去跑山路!」艾莉不害羞地手指着斐扬撒娇,斐扬答应过,如果她会骑重机又有车,一定让她载,她来要求斐扬兑现他的承诺。

艾莉为了让斐扬能乘坐的舒适些,花了一万多去改机车,把排气管加上了防烫盖,又加装了脚架,连斐扬的安全帽都帮他买好了,可为是用心良苦,只为斐扬啊!

「哦!好啊!没问题,找一天我放假,天气晴朗的日子,我们一起去兜风吧!」斐扬讲得轻描淡写的。

欣喜雀跃的艾莉,洋溢着满足得意的微笑:「真的哦!真的哦!不能骗我哦!等你哦!」

皓东站在一旁,看艾莉开心得乐不可抑,他气得脸都快歪了,怎麽好处都让斐扬给碰上。

「你先过来挑看看你想唱什麽歌吧!」斐扬不动如山的坐着,递给艾莉一本歌谱,心平气和的冷处理,反而让急性子的皓东气得跳脚,斐扬明明也很爱重机的,怎麽今天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丝毫不受影响。

艾莉把安全帽放在一旁的空位上,接过歌谱认真的挑选着。

皓东趁机坐到斐扬的身边,对着斐扬低声的交头接耳:「斐扬,重机耶!你以前光是听到引擎声隆隆作响,就会起立致意,马上拉着我问,是啥型号、是啥车型的,怎麽今天兴致缺缺?」

斐扬偏着一边身子,挨近着自已兄弟,压低了音量对着皓东解释:「你不懂,艾莉是冲动派的,你要是跟着她一起HIGH,她一定会疯到立刻载我上山去绕绕,晚上视线很不良的,还想撞车啊你?」斐扬对着皓东耳提面命的,要他别太高兴,免得乐极生悲。

艾莉对着斐扬尽心尽力,斐扬当然也是替艾莉设身处地,他强压着跑出去摸车的冲动,冷静以待,就怕艾莉一疯起来,连小命也不顾,没日没夜地玩着新买的机车,他跟皓东都不希望艾莉发生车祸,所以只好强作镇定了。

两人取得了共识,便故意一同无视艾莉的靓车,询问着艾莉参予小型发表会的事:「艾莉,那就麻烦你也来唱一首歌,帮我们哄抬一下人气吧!」

艾莉放低了歌本,露出一双美目,圆滚滚的流转着,她小小声的对着两位大哥建议:「要不要先听我唱过,你们再作决定?」

「咳!咳!」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艾莉千挑万选的选出这首歌来唱,斐扬弹着吉他,皓东用着KEYBORAD伴奏。

艾莉才唱出第一句,他们纷纷脸部表情扭曲变形,一段还没唱完,皓东就开始盘算着,要另外找谁来帮忙小型发表会的事。

「所以我就说,先听我唱过再作决定的嘛!」艾莉嘟着小嘴娇嗔着,每个人都有擅长跟不擅长的,她艾莉只要一拿起麦克风,蛇虫鼠蚁都紧急走避,举家迁移去另寻新天地。

艾莉的歌声据传闻,跟孩子王-技安有的比拟,整间公司没人敢约她去唱KTV,约她去唱过KTV的男人,永远不回头。

「嗯~没关系,我懂了,你那天来帮忙当啦啦队好了!」皓东请错了神点错了灯,他也识相的不再邀艾莉上台,免得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说他的音乐教室,居然教出这样的音痴来。

「斐扬!照旧哦!拉客的事靠你了嘿!你压轴!」皓东转而投靠值得信赖,品质又有保障的斐扬,去年他办了一次成果发表会,斐扬帮他拉了不少女学生。

「又我压轴?去年我已经唱过YOURSONG了,你该不会忘记发生了什麽事吧!」斐扬回想起去年的盛况,让他不得不退避三舍,一堆热情的女歌迷,在台下听得如痴如醉,他要下台了还不停的喊安可,差点没把演唱台给拆了。

「帮帮忙啦!现在很不景气,要来猛的!才会有人肯来报名学乐器啊!」

皓东对着斐扬苦苦哀求,希望斐扬跨刀帮忙,让他的成果发表会,人潮汹涌:「今年,我打算让你唱吉他之神ERICCLAPTON的WonderfulTonight,你长得这麽帅,吉他弹得又好,只要你表演这首,我一定可以收到很多学生的!」

派不上用场的艾莉,忍不住插嘴关心:「去年发生了什麽事啊?」

「也没有什麽啊!就是观众不让他下台而已!大家拚命的安可、安可!」皓东避重就轻的回答。

斐扬语带怨恨的反讽着皓东:「最好是这样子而已,你个死没良心的,我都唱三首了,你还不来牵我下台,结果不晓得哪来的女孩子,居然冲上台来,三、四个一直扯我,把我衣服都撕烂了!」

「今年我来牵你!我看谁敢冲上台来!」艾莉一双美目带着怒火,醋劲大发的她自告奋勇,誓保斐扬的清白与完好,把斐扬跟皓东都吓了一跳。

皓东顺手推舟的促成这件事:「对嘛!艾莉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来啦!今年你压轴嘿!」皓东用手肘顶了顶斐扬,他看着艾莉的表情,一脸的坚定与忌妒,他知道自已追求艾莉一事无疾而终了,因为艾莉已经深深爱上斐扬。

皓东悄悄的退出这场战役,也退出两人之间,不容许他人立足的距离。

艾莉记录下发表会的地点与时间,向斐扬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人,能碰到他一根汗毛,她也不容许有人来碰触斐扬,不过现在她需要叫个支援。

艾莉退出练唱室,因为她在里头毫无用武之地,只好跑到外面来打电话。

「喂,小韩!」艾莉拨电话给她的御用设计师,也是她唯一随传随到的设计师。

「喂?艾莉姐!你又来电,令小弟受宠若惊啊!」小韩怀里搂着公司里的工读小妹,正满意的抽着事後烟,态度轻松自若的招呼着艾莉。

「帮我设计个造型,我要出席音乐晚会的,我成为会场里的焦点,我要是最美的!最正的!正到我挽着的男人,没人敢上来招惹的那种!设计费,我给!置装费,我出!」此时的艾莉醋海翻腾不已,翻滚着三十尺以上的疯狗浪,还外带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啊!

她想像着三、四个女孩子,冲上来扯斐扬衣服的画面,她就想拿武士刀出来砍人清场。

「行行行!没问题,你一句话我照办!我还没机会谢谢你买给我的手链呢!」小韩不解着,啥时艾莉也需要跟人争风吃醋相互较劲?她连蹲在路边吃挫冰,都能引来男人搭讪,是什麽样的劲敌,让她需要不计成本请求支援啊!

「我过两天会去公司看造型嘿!不要给我请假哦!」艾莉双手环胸,盘算着星期六的成果发表会,她一定要出场就震摄全场,艳光四射!

很快的,成果发表的日子到了,斐扬拗不过皓东的苦苦哀求,穿着皓东租来的白色礼服,在後台等着。

艾莉匆匆忙忙的骑着机车赶来,她盘起了头发,罩着件黑色风衣,手上抓着自已的高跟鞋,都还来不及换掉脚上的球鞋,就开始搜寻着斐扬的身影。

她看见斐扬穿着白色礼服,加添了他的绅士风采,庆幸着自已有叫支援,不然斐扬这副迷倒众生的模样,等会儿唱完歌,又有爆动的少女们,想上台来撕烂衣服了。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艾莉一屁股坐在斐扬旁边的位子上,跟着斐扬并肩而坐,她脱着自已的球鞋,穿上小韩准备的黑色高跟鞋,上头还镶着一些水钻。

那个死人小韩,一听到置装费艾莉要出,就不计成本痛下“买”手,花了三、四万艾莉的血汗钱。

「嗯,我还在担心你不来了呢!」斐扬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等,手边拂弄着自已的吉他,成果发表会都过了一半,艾莉才珊珊来迟,他真怕艾莉会出什麽意外。

「都是我们公司的死人小韩,吹个头发吹那麽久,害我迟到,抱歉哦!迪迪」艾莉满脸愧疚的双手合十,对着斐扬道歉。

皓东在前台主持着节目,进了後台又要张罗着出场顺序,应付着各种突发状况,调派着人手,根本没空理会他,他只好静坐在熙攘的人群中,听着周遭发生的事情,自已全然置身事外,处之泰然的闲耗时间,现在有艾莉来跟他作伴,算是他福气好,意外得到的。

「不会啦!我是怕你出事,我知道你会来的」斐扬轻轻拨动着琴弦,回忆着已经练唱了好几天的歌,他的心情十拿九稳的,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感觉,只是坐在後台默默的等,还真是无聊。

艾莉稍为起身,对着镜中的自已检视了一番,还好发型没有被安全帽压坏,当她对小韩说,她要骑机车过来的时候,小韩还叫她不要开玩笑了,说什麽美女都是搭劳斯莱斯出场的,哪有人骑机车?

艾莉才不管那麽多,硬是叫小韩改作一个戴安全帽也不会压坏的发型,小韩才会又重新吹整,弄得艾莉珊珊来迟。

「感觉得出来,你有特地打扮哦!」斐扬坐在位子上,对着揽镜自照的艾莉发表看法,艾莉跟他出门时从来不化妆的,而艾莉只是整理着脸上的妆,理所当然的回应着:「当然要啦!我要是不“杀”一点,帮你吓退那些狂蜂浪蝶的,待会又有人趁乱,来吃你豆腐」艾莉接着勾上了红宝石耳环,抿了抿嘴唇上的口红。

「呵呵~没有这麽夸张啦!只是一些不懂事的小女生啦!」斐扬蛮不在乎莞尔一笑,不懂艾莉为何大费周章的细心打扮。

「没那麽夸张?不懂事的小女生?」艾莉轻手轻脚的跑到台侧去,偷看了一下的现场观众,什麽“小女生”?一个个又嫩又新鲜的,还穿的这麽火辣,想勾引谁啊!

她回头望望斐扬,帅气挺拔就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要不是现场真的太多人,她还想拉着斐扬冲上台前,疯狂的跟斐扬舌吻给大家看,让大家知道斐扬已经“名草有主”,一口气赶跑那些可能来占便宜的人:「我不管哦!等一下不管谁冲上来,我就让她不会呼吸哦!」不懂事?艾莉赏她一个回旋踢,她就会懂了。

斐扬对着神色慌乱的艾莉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已旁边。

艾莉先是不太雅观的伸手,拉高自已的低胸晚礼服之後,乖乖坐在斐扬的旁边。

「你不用紧张,这里坐,放松~」谁要上台演唱啊?我才是该紧张的人吧!斐扬轻浅的微笑着,拍了拍艾莉的手背。

「等一下你牵着我上台的时候,不要脸色太难看哦!小心台下的观众被你吓跑了,皓东会哭的」斐扬安慰着艾莉不忘促狭她,舒缓着她紧绷的神经,他不懂为何艾莉突然在意这些事,一副要来跟其他女生拼场较劲的模样。

艾莉在斐扬的心中,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玫瑰,热情却不失内敛,芬芳却带着典雅,她应该对自已更有自信一些的。

「早知道会有这麽多妹妹,我就不帮着皓东说服你了,作茧自缚啊我!」艾莉愈想愈不对劲,老是觉得自已这一步,是下错了决定。

「好~好~就算你作茧,你也一定是最漂亮的那只蝴蝶!别想那麽多,现场没有人能比你“杀”的啦!」斐扬轻声的安慰着艾莉,此言甚是啊!因为比艾莉“杀”的,有可能都被艾莉消灭了。

「真的啊?我是最漂亮的蝴蝶?」艾莉牵着斐扬的手,倚在斐扬的肩头上,喜孜孜的微笑着,听到斐扬一句赞美,这几天的努力,都没白费心机了。

「是啊!一般蝴蝶,是从毛毛虫变的,艾莉蝴蝶是从蝴蝶变的,作茧是为了翅膀换季而已,不管怎麽穿、怎麽打扮,都是最漂亮的那只蝴蝶」斐扬顺着艾莉的话语,哄着艾莉,不管艾莉漂不漂亮,一样是他心目中的阿莉丝女王,有什麽不同之处吗?

斐扬不再多话,静静的微笑着。

「那等一下要演唱的,你有信心吗?」艾莉恬静倚着斐扬的肩头,暂时先不管美眉如云的事,关切着斐扬的心情。

「我还可以吧!我这几天有加紧练习了」斐扬抱着手中的吉他,这几天一下班,就被皓东接走,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他已经把歌词记得滚瓜烂熟了。

「那我就站在後台当你的啦啦队罗~等你唱完了,我会去牵你的」艾莉稍为看了一下出场顺序,好像就快要轮到斐扬了,她脱下自已的风衣,露出她精心准备的“战斗服”。

小韩帮艾莉准备了一套酒红色低胸的紧身小礼服。

缎面的醇色光泽,映衬着她美肌滑嫩如凝脂,雪白乳房挤在胸前波涛荡漾,短短的窄裙摆下,艾莉修长比直的美腿展露无遗,腰间还有镶着水钻的浪漫大法国结,性感俏皮又不失庄重。

艾莉还把皓东给的纹身贴纸,贴在她快要满溢出来的胸脯上,保证大家一定会注意到皓东的店名。

「斐扬,快到你了,你准备一下嘿!」皓东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偷着闲跑回後台,告知斐扬他是下一个出场,却发现艾莉身着“战斗服”蓄势待发,还十分够意思的,把他的店名贴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皓东盯着艾莉性感盛装的模样,鼻血又快要不受控制的喷出来,他按着鼻梁,对着艾莉竖起大姆指,忍不住的激赏:「艾莉!你真够朋友!」

「这是一定要的啦!依我们的交情!对吧!我够意思吧!」艾莉指了指着胸前这块“菁华地段”。

今晚她牺牲色相免费大相送,除了扞卫着斐扬的清白身躯,也来帮皓东冲个人气!没办法,谁叫她唱歌比鸡要断气前的哀嚎还难听,只好拿出看家本领来。

「怎麽了?艾莉她穿什麽?」听着皓东的大力赞美,斐扬突然好奇问道。

皓东心虚,不敢多作停留,脚底抹油的开溜:「你问艾莉!」

「艾莉?」斐扬转往艾莉的方向望过去。

「痾…就裙子啊…我是来车拼的,当然要下本钱啊!」艾莉双手叉腰,她都已经二十有八了,不在妆扮时多花点苦心,怎麽跟那些小妹妹拼场。

斐扬站起了身,走近梳妆镜前的艾莉。

他举起手,先是摸着艾莉的肩,然後手指动作轻柔的沿路往下扫,一直到碰着了艾莉的裙摆下缘,斐扬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好像是吃醋,更像是占有慾突然的泛滥着:「穿这麽短,跟一条浴巾围着有什麽两样?被看光光了…」

又是露肩、又是露腿的,等会儿上了台,一定被台下的观众行注视礼。

「嗯~没办法啊!我不穿成这样,怎麽吓退那些觊觎你男色的妹妹?」艾莉有些羞赧不自在,的确她从来没作过这样的打扮,上面这麽暴露,下面又空空如也,她觉得有点凉,还很没安全感。

「你穿成这样,才会吸引着人家觊觎你的美色吧!」斐扬有些不悦,英挺的眉毛全都纠结在一起。

「都被看光了…」斐扬似乎很在意,艾莉今天的尺度过宽问题,艾莉只是拚命的撒着娇,想转移斐扬的注意力:「我是为了你才这麽作的耶!我要保护你啊!」

「如果要让你穿成这样才能保护我,我宁愿被大卸八块」斐扬语气虽然平稳,却夹带着难得一见的薄怒,握着白手杖的那只手,指关节因紧握而有些泛白着,他知道自已是真动了怒。

难道斐扬是在吃醋吗?

艾莉望着斐扬不甚愉悦的表情,心里被斐扬重视珍惜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安抚着斐扬的怒气:「好~好~我答应你,我以後绝对不再这麽穿,今天就放过我吧!」

「我…」斐扬话还来不及说完,皓东就在前台大喊斐扬的名字,介绍他到台前来表演,斐扬只好背着吉他,让艾莉牵着他上台。

果不其然,艾莉跟斐扬一上台,便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台下的观众猛盯着他们瞧,郎才女貌多麽匹配,艾莉的性感亮丽跟柔媚,斐扬的温文尔雅与挺拔,让台下的观众们,纷纷发出赞叹之声。

「哇!他们两个好配!」

「对啊!那女孩子身材真好、长得又漂亮!是不是什麽明星啊?」

「那个男的也好帅耶!」

台下此起彼落的讨论着,骄傲自满的艾莉,知道自已今晚是大获全胜。

艾莉把斐扬牵到台前,转身就要退场,斐扬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示意她留在台上。

斐扬拉过麦克风立架,调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对着大家介绍:「今天,我要唱一首歌,歌名是WonderfulTonight,献给我身边这位,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孩,艾莉…」

艾莉摀着自已的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这是斐扬当众在对她告白吗?她感动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

斐扬背着吉他,手指拨弄着琴弦,声音真切而深情,娓娓唱着这首抒情歌。

WonderfulTonight(Lyrics:EricClaptonMusic:EricClapton)

It’slateintheevening;she’swonderingwhatclothestowear.

Sheputsonhermake-upandbrushesherlongblondehair.

Andthensheasksme,”DoIlookallright?”

AndIsay,”Yes,youlookwonderfultonight.”

Wegotoapartyandeveryoneturnstosee

Thisbeautifulladythat’swalkingaroundwithme.

Andthensheasksme,”Doyoufeelallright?”

AndIsay,”Yes,Ifeelwonderfultonight.”

IfeelwonderfulbecauseIsee

Thelovelightinyoureyes.

Andthewonderofitall

Isthatyoujustdon’trealizehowmuchIloveyou.

It’stimetogohomenowandI’vegotanachinghead,

SoIgiveherthecarkeysandshehelpsmetobed.

AndthenItellher,asIturnoutthelight,

Isay,”Mydarling,youwerewonderfultonight.

Ohmydarling,youwerewonderfultonight.”

斐扬情感真挚的唱着这首情歌,站在一旁的艾莉,把斐扬唱的逐一字句,通通收藏进心坎里。

斐扬唱完最後一句,他牵着艾莉的手,轻吻了一下艾莉的手背,对着艾莉说:「Youwerewonderfultonight,Andwillbewonderfuleverydayinmylife.」

「Ooh~好感人哦!好像公主跟王子哦!我也要叫我男朋友去学啦!」

「Ooh~好甜蜜哦!好好哦!」

「Ooh~」

当台下的观众,发出诸多惊叹的同时,艾莉眼眶含着泪,举起手臂环抱着斐扬,感动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各位台下的辣妹、帅哥注意哦!这一对璧人是在我们店里认识的哦!欢迎大家来报名学乐器、学唱歌,更找寻各位的WonderfulOne哦!感谢大家的莅临,我们是…」皓东拿着麦克风登场,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关於艾莉他是没那个福份了,认真招揽生意,搞好乐器行比较实际。

笑意盈盈的艾莉春风满面,挽着斐扬顺利的退场,两人并肩走到了後台,她又再一次紧紧拥抱着斐扬:「我答应你,我以後再也不穿成这样了!再也不会了…」

斐扬方才醋劲大发,冲昏了头,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势宣示着他的主权,现在下了台,觉得自已有些失态,对着艾莉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会不会很勉强你、很不尊重你啊?」

「不会!不会!一点也不会!我一点也不勉强!」艾莉拥着斐扬不愿松手,要不是斐扬因为生气,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沉稳,她不晓得要等到何时,才能得知斐扬真实的心意。

「嗯~时间有点晚了,那…我们回家了?」皓东还要忙到大半夜,是没空送他回家了,而斐扬回想起刚才的失态,不禁有些羞愧脸红,他尴尬到想挖个洞把自已埋了,只好加速逃逸离开现场。

「嗯,我们回家了」艾莉眨了眨水灵透亮的大眼,在斐扬的要求之下,她罩上了风衣,脱掉高跟鞋换穿回球鞋,骑着机车载斐扬回家。

艾莉载着斐扬回到他家楼下,依依不舍的望着斐扬,凭心而论,她是愈来愈难对着斐扬道再见:「今晚的气氛真好,真希望能停住这一刻…」

「太阳怎麽可能会不出来呢?别傻了」斐扬留恋地轻抚着艾莉的脸,他还是不太喜欢化了妆的艾莉,斐扬觉得素颜的艾莉,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艾莉似乎感觉得出,斐扬不是很欣赏她脸上的粉底与彩妆,她握着斐扬的手,对着斐扬允诺:「放心,我以後再也不画这麽浓的妆了,我好像是在唱歌仔戏哦!呵呵!」

「嗯,你原本的样子就很好了,不需要假扮成其他人啊!」斐扬点头赞同着艾莉的话,句句道出他肺腑之言,他从来不觉得艾莉的模样有何不妥,像今天为了拼场较劲,刻意的妆扮冶艳,让他觉得好不习惯。

「夜深了,你要赶快回家,不然你穿得这麽性感,小心引人犯罪哦!」斐扬手指轻抚着艾莉冰冷的脸蛋,怕衣着单薄的她着凉。

艾莉轻声浅笑着,载上自已的安全帽:「呵呵!谁敢?看哪个不怕死的敢来犯罪啊?小心我打断他两根肋骨!」艾莉发动着机车的引擎,对着斐扬道再会,她亲眼看着斐扬上楼了,她才骑着机车没入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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