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那个…」
异口同声地出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很有默契地说出相同的话。
然後他们笑了,相视而笑。
「你想说什麽?」话语温柔的像阵春风。
「也没啦,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麽忙?」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为她做到。
「我有写了封信要给我师父,可以请你让人帮我送到轻云山去吗?」走到床前,打开放在床上的包袱。「就是这一封。」从中拿出一封信。
「小事一件,本王明天就叫人替你送去。」接过信,视线不经意瞄到她包袱内的东西。「你只带那麽点东西?」包袱里看起来只有二件衣服和一本书而已,其余的就没有什麽。
「当初我从轻云山下来得匆忙,也来不及带上什麽,不过好在还记得带这本草药大全,不然你的毒我还真不知怎麽解呢。」虽然书名是草药大全,但内容可还记载了解毒之法呢。
「要不要说说你为什麽离开轻云山?」他想了解更多她的事。
一脸犹豫。「…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师父,是我做错事惹他老人家生气,都是我的错。」如果那时她再谨慎小心一点,就不会被赶下山了。
看她似不愿多谈,夏文命也不再追问,他安慰着她道:「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你只要知错能改,你师父一定会原谅你的。」见她郁郁寡欢,他的胸口闷闷的难受。
「唉…我看难了。」她犯下的可是不可挽回的错吔,师父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她的。
「别这麽悲观,这一点也不像你。」打气似地揉着她的秀发。
花想想并不觉得他的举动有何不妥,她的目光对上他腕上的脉抟道:「对了,上次才为你把一次脉,我今天再为你把仔细一点,来,你坐下,让我再看看。」
随着她的手势,夏文命坐在床沿。
主动执起他的手把脉。「嗯…还是没异状。」放手他的手,改看他的瞳孔。
夏文命也看向她的眼底。
又是四目相接,花想想竟然有点不自在起来。
怪了,她是怎麽了?为什麽望着他的眼睛她会心跳加速?上次明明就不会呀。
「那个…那个你眼睛可不可以不要看我?」很无理的提出要求。
「本王不看你,难道要把眼睛闭上?」他闭上是没问题,问题是她要怎麽替他诊视。
「唔…那不然你看向别处嘛,总之就是别直视我啦。」一直被他盯着,现在不止心跳加速,还呼吸急促了呢。
第一次见到大夫提出这种可笑的要求,但夏文命还是乖乖地照她的话做。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就一直保持这样直到我说好为止。」继续诊视。
可是不知怎麽地,花想想明明就是想专心替他诊视,但眼睛瞧着瞧着,却开始研究起他的五官来了。
其实王爷看久了还挺好看的,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幽黯的深眸……。
他的眼睛长得真漂亮,就好像小时候师父带她去看的那片海一样漂亮。
奇怪花想想诊视了好久都没有诊出一个所以然,夏文命将目光调回,正好对上她盯痴的模样。
奇了?他的脸上有什麽东西可以让她看呆的吗?「本王的脸上有什麽吗?」
夏文命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把正看痴的花想想给吓回神来。
她不好意思地酡红的双颊。「呃…没有啦,我只是觉得…」难得露出小女人娇态。
「觉得什麽?」佳人的颊像抹了层夕阳,红通通得很是迷人,他的鼻息沉重了。
「就觉得你的眼睛好像海一样漂亮。」他的双眸虽不是海洋蓝,但却有海洋的神秘和深邃,她觉得她快要爱上他了。
「你是第二个这麽说的人。」小时候他的母妃也曾这麽对他说过。
「是谁也对你说过啊?」
「本王的母妃。」也许是和她特别投契,这种他从不对人说的话他竟然也对她说了。
「你的母妃一定长得很漂亮,不然怎麽能把你生得这麽好看。」单纯地打从心底赞美他。
黯下了瞳中光辉,轻拢起眉,隐含不悦地对她道:「你都这麽直接称赞一个男人的吗?」
认真的回想。「没有吔,你是除了师父外,第一个被我称赞的男人。」他问这个有什麽用意吗?
眉头舒展。「那你要记着,从此刻开始,本王将是你唯一一个能直接称赞的男人。」占有性地宣示。
「为什麽?」不解他的用意。
为什麽?因为他改变主意了,他要留她一辈子在他的身边,他要独占她的美好,一个人霸占她的所有,谁也休想占去她的目光。
也许……他对她的需要不仅仅是他自以为的那样简单。
「你只要记住本王的话,至於是什麽理由就不需要知道。」时机还未成熟,若把话说白恐怕会吓坏她。
嘟起小粉唇。「哪有人这样的…我师父也没你这麽霸道。」
「现在有了,你要尽早习惯。」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
「算了,不想跟你争论。」她的个性一向崇尚和平,不喜欢和人有争执。
「晚了,你早点睡吧。」
花想想也真是听话到家,人家叫她睡,她就真的乖乖去睡,简直比宠物还要听话。
「那你也早点睡哦。」临睡之际还不忘叮咛他。
「等你睡着,本王就去睡。」
「噢。」没有想很多,很快地进入梦乡。
花想想的呼吸平稳,夏文命知道她睡了,起身吹熄桌上的烛火,再深深地瞧她一眼後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