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只记得,天摇地转之後,隐约听到下课的钟响。
原来我早睡死,连下课都没有注意到。
啊,我身旁的王茹盈呢,怎不见了。
就在我一边,擦完口水,正要抬头的时候。
那个一副很轻盈体型的女生,名为黄妤姗的小妹妹,正盯着我瞧。
怎了!?
「嗯,我说这位小姐,你是哪位,下课时间找我有什麽事情阿?」我接着说「咦,你怎用一副痴情的脸,深情看着我,你不知道这样我会害羞的。」
就在我刚说完这话,过没几秒钟,那女生很明了的,先是一拳上勾拳,接着是头部的狂击。
直接爆击秒杀了。
无视青春期男孩能够抵抗的那种力道。
「喔,你干麻打我阿!你知道的,我们文明人,一向要讲求的是,心灵沟通,还要身体共鸣的呀!」我的老大,你好好心肠阿。
但我换来却又是。
啪,啪!两下轻响。
身体所承受的舒爽度,瞬间提升几倍。
「呜呜,姊姊,你就饶了小的吧!你看你生的一副标致,脸蛋还如此清秀俏丽,怎能大打出手,毁坏你应该要有的气质呢!?」
在我说完,气质这两个字的那个瞬间,她突然又转变成另一个温柔面的她。
此时,她把双手,放在我脸上轻抚着,刚刚痛打我的地方,然後装出一附柔弱姿态,温柔然後说着:「谁叫你都要装白痴的样子,好啦,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别太过难过。」
我则也和她演了起来,我是柔弱的可怜小鬼似的跟她说「妤姗姐姐你说吧,我一向都乐观的,这点你最是知道的了。」
「嗯,就是你暗恋的那茹盈同学,要我向你转告「『很遗撼,我那天有还有其它事情,不能陪你一同去,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三条线停顿一下。
然後她又接着说:「俊妹,你就不要这麽沮丧嘛!你不是也答应要陪我去逛街了吗?」
呜,被想一起去的人拒绝,却还要陪你这恐怖的暴力三条线逛街,你觉得我还有那种快乐起来的心情吗?
心中不免鄙视了她一下。
她似乎也有所看出我黯然消魂的想法「不如这样吧,俊妹,我们可以一起去买她的生日礼物呀。」
听起来还真是不错呢!
看来我又得,严重地重新评价三条线的为人了,我猜会升级好几个档次吧。
那也只好,陪那三条线一起去咯。
然後我摆出一副「无奈大於身死」的眼神回答她:「好,就礼拜天的早上。」说完,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又说着:「那就我们两个人去吗?」
「是呀!俊妹妹,你怎麽了呢?」她疑惑的问着。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有那麽点像,像是小情侣间的约会。」我有点害羞的问着她。
不过没有问她,也还好。问完我听到答案都得傻眼了。
「是呀!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给让你亏我了。」她有些小脸红的说着。
「喔~~~不!!」我无奈大喊着。
然後,传说的一秒三次爆击出现了。
咻!咻!咻!不过只是短短的三个短音。
就如同掀起了天雷勾动地火那样的爆破,我想我还真是不断手断脚也难了。
然而就在我要被秒杀前一刻,只记得三条线,她丢下了一句话「就这礼拜天,要是你敢不来,你就死定了。」
她真的是有够傲。真所谓,我的那句自创名言「傲骄型萝莉,人人推倒;而傲骄型战猪,只能被推倒。」
国文老师总是说着,花开应有时,只与两相知。
而我在想,如果我的国中生活都是充满着你,那该有多好。
於是,在那天的夜晚,紧闭双眼的午夜梦乡里面。
我梦里,仍然满满都是你的面孔,就像我不断飞翔在你身边那般。
课堂上,我提起了笔,在我的考试卷背後,调皮的写上了一句。
你曾是那一道曙光,照耀我孤独的夜,血红色之泪,回沓着我的心碎,供奉在神殿的黑羽,拂起伤痕的灵魂,寻你,这一夜。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星期天,也就是所谓的与黄妤姗幽会的时光。
在火车上。
急速行驶的区间车,陪衬着左右摇摆不定的车厢,答答的快速向前。
车窗外,那一片一片过往的风景,如曾经逝去的每一段时光,重复让人感到时间匆匆而去。
无奈般,我只能看着窗外,而她只能看着我。
区间车原本就只有两排位子,而且又刚好她占去了剩下的一个位子。
「我该买些什麽来送给茹盈?」能打破这个沉没的气氛,我暗自为自己感到佩服。
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其它事情,随口简单的回答「你就写张小卡片,送上然後配个小饰品,致上最高的诚意,这样就可以了。」
嗯!听起来还真有道理,不过,咦,重点是该送什麽礼物呀!
她的回答,竟然还不如我们班上男同学,给我的建议来的好。
他们说是送条项链,但是我身上也没存那麽多钱,不过几百块的项链,倒还绰绰有余。
相对黄妤姗,她那随意的答案,我想我还是自己想该怎搭配礼物,比较来的实在些。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好笑。我跟着一个女生约会,却又是要去买礼物,送给另一个女生。
感觉起来有种说不口的特别。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两个人的逛街,却又不是情侣,走在路上还真有些微地别扭。
算了,就当是我自己在做善事,积点阴德。
回忆起,与这头美少女战猪的时光,我似乎想起了,之前也曾跟她一同压过几次马路。
但都不像今天这样,一对一的约会。
如果说,你想问情侣通常约会都干些什麽事?
我想大都是很合法的事情吧。
但是,如果你是跟「女少女战猪」一起逛街的话,那你可能就会遇到,什麽叫做「不合法的行为」了。
举个例子好了。
当你逛到某家店门口前时,某头眼力极佳的四肢爬虫类动物,将会拖着你,强行进入店内,然後买下他所喜爱的东西後,对着你扎眼睛的说:「付钱。」
於是你必须乖乖付款,否则你将会收到,来自於火星型的爬虫类冲击,然後钱包瞬间就落入她的手中了。
(某路人:大姐,这算不算抢劫?T.T)
(某猪:不算!恩…你这是跟我挑衅的意思吗?)
(被劫走钱包的路人:不、不、不,大姐你才是对的。)
又或者,你走走停停,感到口渴了,想来一杯饮料来喝,於是兴冲冲的来到饮料店门口。
接着钱包又再次被抽走的顺间(!?),眼前竟是出现…
无糖的奶绿蒟蒻多多,还是有点微冰。
(某路人:这真的能喝吗?)
(暴力猪:你对我的精选冷饮有意见就是了吗?)
(某被贴上三技右钩拳的路人:不!超好喝到爆炸了…呜呜呜)
总而言之,我们今天的重点是挑选礼物,或许不会再有挑冷饮这一类的问题了吧。
於是在看了几家可爱小吊饰後,我们路过了一家名叫「拍大头贴」的店。
咦,不对,我来这里干嘛,呜…我不要!
「先来拍一下阿,俊妹!」
瞬间,听到来自地狱之门,内所传出的丧钟声。
「我不想跟猪…喔,不是,我是说,我不想跟这麽美丽的大姐姐拍照,这样我会害羞,你知道的!」我刻意摆出了羞涩的姿态。
但是,有一句贴切话是这样子形容的,那是「满则死,谦亦死。」也不知道是谁改写的句子,居然就跟我现在一样的情况。
而把行李放在大头贴机器外面,被三条线推进了萤幕前,还在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时,没想到那该死的大头贴纸,居然就拍好照片了。
但如果,你想说大头贴已经令你无言以对,那麽接下来的事情,你恐怕都可能想不到了。
因为,在走了不到一百公尺处,我们又来到了一家撞球馆门前。
我偏头,问着黄妤姗「那个,那个,你不会是要打撞球吧?」
她丝毫不疑惑的说了「是呀!」
那当下,我不经意的傻眼了。
「我们不是来挑选礼物的吗?」我问。
「没关系啦,天又还没黑,玩一下就好,俊妹。」她回答。
「这应该不算是,天黑不天黑的问题了吧。」我有点无奈的说着。
「唷!?我是想说,你可能没玩撞球过,所以我们先去打一下,而且我可以教你喔。」她很自豪的说。
「不行!我没空了,我一定得先去挑礼物,你自己要玩,就先去玩吧!」我说。
「你的意思是想跑?呵呵,呵呵。」她露出有点诡异的笑容。
就在一阵呵呵笑声之後。
我的右手就这样,无故的出现了,一支触感不熟悉的撞球杆。
而这却刚好跟我左手还拿着的大头贴照,凑成一对了。
这算是什麽情况拉。
我是要出来帮人买礼物庆生的耶,而不是被你当生活的娱乐炮灰呀…呜呜,真的是太对不起那名转学女孩,王茹盈。
心灵疲倦地坐在撞球手的沙发椅上,无奈的对着空气摇了摇头。
双眼空洞。
我猜这肯定是,老天要给我的最大难关,是吧!
虽然这样的剧情发展,并不是我想要的。
但在聚光灯底下,我望着黄妤姗的她那侧影,加上一脸甜美的青春笑容。
十四岁的我,当时也令我陶醉忘我了!
她的笑容很甜,品尝起来,用我所熟识的形容词,那就像我喜欢的贝纳颂奶茶一样甜蜜滋味。
只要你不要这麽暴力,在那麽的少一点点,那该有多好呢!
「欸。」一个声音,打破了我一辈了,或许也改变不了的想法。
「恩,恩?怎麽了,三条线。」我有气无力的说。
「我打完三局了!累了,想回家了啦。」她说。
什麽,她怎麽说出了,与目的大相迳庭的话语,我马上回应她「等等,我还没买好礼物耶!」
「是喔?那你要买,自己去买好了,我玩累了想先回家了。」她吐了个舌头说着。
当时。
我不自觉的动起了怒气。
虽然我并非出於真心,但那刹那,我大声吼着「黄、妤、姗」。
「干嘛…」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喊,显得有些畏惧。
「你一开始,不是说要陪我出来买茹盈的礼物?」
「咦,我有说过吗?我只是说过,陪你出来逛逛街的。」
「好呀!」我加大分贝对着她说:「你要回去的话,就回去。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姗小妹妹。」
「难道。」她的眼眶,产生了第一滴泪丝。
「难道什麽?」我仍旧是不高兴的语气。
摇摇欲坠的眼泪防线。
终於还是滴落而下了。
我与黄妤姗面对面站立着,她哭痛的用力喊着:「难道…」「难道…你就这麽喜欢她,一点却都没喜欢过我吗?」
她在说什麽。
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
「我…」我语顿。
看着她那般歇斯底里的大发倔强,於是我直觉的说了出口:「对!没错,我就是很喜欢王茹盈,她的眼神,她的认真,她的温柔,以及她那个淡淡的微笑,我都喜欢。」
停了一口气,我又继续补充着回应:「而不像你,只是一无止尽的整天戏弄我而已。」
在听完我的回应之後。
她用我生平不曾看过的她瞪人的眼眸,对着我说:「好呀,你就去喜欢你的王茹盈!」说完,她带着极速流下来的泪光,快步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
而我靠倚在墙上。
默默的看着三条线早已离去的原地。
头脑渐渐的开始迷乱模糊,内心感受到了,从来都不曾出现的莫名心痛。
然後,我记不得哪个曾经。
只有刹那,整个脑中都回转着三条线的泪流满面。
会不会,我只是在意,三条线,你最不该存在的眼泪呢?
就这样子,那天晚上我还自靠我自己一个人,把王茹盈的生日礼物买好。
然後,生日礼物,的确是那一条几百块的银饰项链。
而庆生会,理所当然是办了,那是一个无比动容的雀跃。
可是,我跟黄妤姗之间,已经完全的崩坏,恐怕就是一万句道歉,可能也唤不回从前的关系了。
但是,那又该是如何面对。
我想了很久,仍旧没有答案。
王茹盈的庆生,是在我们数学课的时候举办。
花了一节课,我们全班在少了一个黄妤姗的喜悦下,唱着无数首的生日快乐歌。
又花了另一节课,在同样少了我的一丝雀跃下,开始了我送上礼物的典礼。
因为我的礼物,太过特别的缘故。
所以我们班上的同学坚决把我放在最後压轴出场。
那是一条项链,绑在泰迪熊身上,然後泰迪熊又被一个绑了蝴蝶结的精美盒子,漂亮地存放着。
所以,我送礼物的典礼仪式,居然变成全般的聚焦。
在全班的欢呼下。
在一个人的冰冷眼角底下。
我就这样被班上吹捧着,为王茹盈戴上了项链,然後我跟她,抱着我所买的泰迪熊,合拍的一张脸贴脸的照片。
在当下我几乎认为,这一切跟不可思议的一样,太让人无法相信。
如同第一次见到她的微笑,那样悸动。
於是在拍完照之後,这一场伟大的神圣数学课,在众人拍手下落幕了。
我的眼角,不时偷偷望向三条线的面容。
就生怕她会再次消失一样。
我回到座位上,转过头望着她,而她却低头看着她的书,丝毫不想理会我。
从我感觉上,察觉出她内心,还有很多没说出口的情绪。
不然瞳孔不会不可思议地呈现很深的忧郁颜色。
「欸,三条线,你还好吧,我为昨天的事情,跟你道歉拉。」微微靠着椅背,然後眼里之下,失神落魄的三条线。
「…」她沉默。
「不然,我破例,今天下课请你喝五十岚的冰淇淋红茶,好吗?笑一个嘛,别这麽心情沮丧麻。」我说。
「…」她仍是沉默以对。
烦燥的心丝不停打转着,再次感到到黄妤姗的固执。
突然间,看到低着头的三条线,眼角余框,已经泛起湿润的眼泪。
我的心里竟都充满了,满满不舍的心情。
「笨蛋,笨蛋,…笨死了!」她悄悄的自语,用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继续又说:「黄俊妹是大白痴拉!」
说完之後,三条线就趴在桌子上一整节课,都没抬起头来过。
是不是其实…我一直都只是在乎着她的一切?
看着她的坏心情,我想我一定要做点取笑的方法,让她开心。
毕竟她也是陪我一起逛街,而且最後也是我对她大喊在先。
「我亲爱的漂亮妤姗姐姐,不然,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看着她始终都没有动作,我始终有些心痛的说着。
「真的唷!别人还没机会听到,我这麽美妙又俊俏的歌声。」我再次说着。
「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趴在桌上的她,悲鸣说着。
「还是,你是在嫉妒,没有收到礼物,是吗?」突如其来的问了这个的问题。
「对啦,你都只送你喜欢的女生东西,而像我这种平凡人怎麽可能会有。」
沉默了几秒以後,我贴近她的耳际,轻轻对她说:「谢谢你陪我逛街,昨天,真不该对你大吼,可以原谅我的笨蛋行为吗?」
「对了,妤姗我想想之後,我有买小礼物想跟你道歉,等你哭完後,看到我放在你桌上的小礼物,可别又感动到泪流满面了。」
然後一说完话,我转过头,继续看着台上,还没表演完的生日闹剧。
好笨,傻气的我,自己对着自己说。
台上。
数学老师,被同学们踢到台下,面带微笑。
寿星,蛋糕左飞右喷,搞得全身一团脏乱。
其他同学,教室里面来回暴动,搞得整个庆生会,仍旧继续活力不断。
三条线,依旧无限释怀,只留下一大滩我沉重的伤悲。
奇妙的数学课,奇妙的生日庆生会,奇妙的国中时光,与…奇妙的羁绊。
笨蛋,是妤姗你给我的代称吗?
*****
「你喜欢王茹盈唷!?」一位坐在我补习班隔壁的好友,陈重禹,正问着我。
「应该算是。」我随意的回答了他,或者该说是在暗示他。
「什麽应该是,到底是还是不是啦!?」他追根究柢的问着。
「恩…是很喜欢她,所以勒!?」我说。
「既然喜欢,那就快追呀!不然等等被把走了怎办!?」他有点无奈的说着。
「真的假的,有人要追她喔?」
「白痴唷!她那麽正,一定会有人抢着追她的啦!」说完,他又接着说:「如果你再不行动,那我就要先把噜。」
他话才一说完,我就先用眼神大大鄙视了他,然後说:「算了吧!你那些什麽采莹的…小绿的…先处理再说吧!」
「…那些不是重点。」
「是。」
「不是。」
「是。」
「不是。」
「是。」
「好啦!所以你到底把不把?」
「当然,你有什麽宝贵意见说看看!」
「恩…」他转过头,考虑了一阵子,然後居然惊人的说:「我教你把妹,你…帮我把这封信给妤姗。」说完,他丢了一封信纸给了我。
「舍咪?你该不会…是要…亏她吧?」於是我笑了。
不知道为何当别人在乎你的时候,
我也变得这麽在乎你,
即使你仍是那头暴力战猪。
「不行啦!」不知为何我突然大喊这麽一句。
但或许是太过投入这个话题,以至於我早已忘了我还置身在补习班当中…
…惨了…
目光全部投注在我的身上,就连台上亢奋不已的老师都被我的声音吓傻了。
怎麽办?...
「这位同学,请问你哪里觉得有问题,是不是老师教得太快了?」老师居然也可以这麽问。
恩…刚刚老师在教些什麽…怎黑板都白的
「老师…刚刚那个…讲太快了!我还有点不懂。」
只是当我说话时,台下一片人群,都用着一个比一个还贱的眼神盯着我。
而几秒後,只见老师有点窘迫的拿着白板笔,在黑板写着…
当x=8,p=5
则6x/3p余数多少?
当然,答案很显然是余3,但…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不愿说出口来…只因为…於数是3…
然後,冗长的数学课,就在老师不断地诉说着,“政府教育多失败”,及“之前学生都是怎麽考上好学校”等屁话。
当然,老师还是被我耍得团团转,最後,而迷失的仍却是我…
余3…原来也是妤姗…
直到…快要下课,我才回过神来。
「重禹,那个…能问你一件事吗?」我有点羞涩的说着。
但,他似乎好像一副看穿了一切事情的表情,然後竟是看着他的讲义,不理会我。
好…很好…
那只能用杀手溅了,拿起小铅笔,於是我在补习班的那种白色的木桌上写了。短短两行…
我帮你,约妤姗,
只要你教我如何把…茹盈!
於是,一场深夜爱情追分班的补习列车上。
一号乘客,面对着情场车掌,露出一种只属於青春才有的稚气微笑。
而车掌似乎,也回应着一种我不曾看过的笑容。
被我补上两拳之後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