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甜蜜的生活又过了一个多月。
虽然有时会为生活琐碎的小事吵嘴,但阿KID总是有办法逗笑亚娜,而亚娜也识相的不咄咄逼人,日子算还相安无事又甜蜜。
阿KID答应亚娜,他不再设长线钓大鱼的局,报酬高但风险也高,虽然亚娜是希望阿KID能金手洗盆,毕竟七逃无了时,她不希望阿KID出事。
所以这阵子,都是由住中部的古巴,去张罗与接洽安排,而阿虎负责带着小弟们,保护所有人的安全,阿KID则在赌桌上展现他的绝技,与有钱的大佬们聚赌厮杀,赢回来的钱三人再平分,所以阿KID每次出门回来,身上最少有两三百万的现金。
几天前,在徵询过阿KID的同意後,她邀请阿酷成为她的事业伙伴,升阿酷当副经理,阿酷还吓一跳。
亚娜坦承阿酷是他唯一的知已,她当然信得过阿酷,自已也不想再这麽累,想在家里多陪陪阿KID,希望将肩上的重担分一点给阿酷,相对的,当然也要给阿酷权益跟股份,那才公平。
所以现在JUMP月每个的营收,阿酷能拿十分之一,而其它的员工,通通按月加薪百分之五十,亚娜此举也是存有私心,她希望可以藉此弥补阿KID利用他们,对着他们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因为阿KID的原意,也是想保护亚娜而已。
现在店里的气氛,真是普天同庆啊!薪水翻倍还有红利机制,光是阿酷的薪水加上盈余分利,每个月有将近四十万的收入。
上个月还因为大家的火力全开,单月盈余高达五百万,是历年来的新高,亚娜也不吝啬的,每个员工再加发三万元奖励金,让其它同业的员工羡慕死了,纷纷前来询问,是否有职位空缺,但没人肯走哪来的职缺。
下班的亚娜解开复杂门锁,推门进来,发现室内一片黑暗,她轻声的询问着:「奇德?你醒了吗?」早上阿KID刚从南部回来,悄然无声爬上床来,太过疲累的他,轻拥着亚娜便深深睡去,连下午亚娜要出门工作,阿KID还在猪。
亚娜心想:该不会阿KID猪到现在吧!这下子破记录了,睡超过十二个小时。
亚娜轻手的推开房门,发现阿KID没有躺在床上熟睡,而且房间里冷冷清清的,好像阿KID离开很久,她随意的转头环视着周围,发现衣橱的门没有关好,正当她想伸手去关好衣橱的时候,她赫然发现,阿KID的衣服通通不见了!
「怎麽会?」亚娜用力翻开衣橱的门,没有!
她皱紧着自已的眉头,再拉开另一道门,还是没有!
她转身去翻另一座衣橱的拉门,还是没有!
亚娜把整个房间里,所有衣橱门通通打开,发现一件阿KID的衣服也没有!
「怎麽会这样…阿KID去哪里啦?」亚娜摊坐在床上思前想後的,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为何阿KID会突然不告而别?他招惹到无法解决的仇敌,暂时去避风头吗?她没办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抓起自已的手机,开始拨打着电话:「喂~阿KID?你去哪里了?」
「你以後,不要再打我电话了,我也不会跟你联络,也不会回去,就这样」线路另一端的阿KID,冷漠无情的挂断电话,他听起来遥远而疏离,亚娜根本无从猜测起阿KID现在的行踪。
亚娜不死心,再度拨打着相同的号码,这一次直接转入语音信箱,无人接听。
看来阿KID是索性关机不相应理,亚娜冷静着自已的情绪,拨打着古巴哥的电话:「喂~古巴哥吗?是我亚娜!不好意思这麽晚吵醒你!」
「不会…怎麽了吗?你说」古巴安抚着身旁的妻小,要她们接着睡,自已走出卧室跟亚娜讲电话。
「是这样子,我现在下班回来,发现阿KID突然不见了,我打电话给他又不接,有发生什麽事吗?你们这趟出门遇到麻烦吗?他现在在躲我…古巴哥,你有听阿KID提及什麽吗?」焦急的亚娜,接二连三的问古巴好几个问题。
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古巴,此刻脑袋极速运转,清晰回忆着这三天的相处情形,他语气肯定的回答亚娜:「没有啊~很顺利,要回去之前,我还带阿KID跟阿虎去吃永和豆浆,他吃的很开心啊!没什麽不对劲的」
古巴忆及阿KID津津有味的吃相,心里有事的人,没办法一口气吃四盘蛋饼吧!
「哦…那我知道了…对不起吵醒你…我再打他电话试看看吧!」心灰意冷的亚娜,对着古巴道歉,若是阿KID暗自做了什麽决定,也不可能这麽粗心大意的显露出来。
「嗯~你再打看看,看怎麽样再跟我联络」一旁传来婴儿细细的哭声,看来亚娜半夜来电,吵醒人家一家子,她真是有说不出的歉疚。
亚娜原本还想拨阿虎的号码,可是就算打过去,她大概只能得到相去不远的回应吧!
她只是平白无故,又吵醒一个舟车劳顿的人,很多事情古巴跟阿虎不知道的,亚娜知悉得一清二楚,现在阿KID把最信任的亚娜拒於门外,她毫无头绪的困惑忧虑着,不晓得还能从谁的身上,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
委屈不已的亚娜,静静坐在床畔,自已无缘无故变成下堂妇,她实在不懂有什麽话不能谈,阿KID选择这样子突然离开。
亚娜眼眶含着泪,无能为力的再次拨打着电话,她跟着语音指示,转进语音信箱,她现在也只能留言给阿KID,希望阿KID听完以後,会回心转意。
「喂~奇德吗?是我小亚,你为什麽不接我电话,还把衣服也收走了?这里是你家,如果我们之间有什麽不对劲的,该走的人也是我吧…不需要这样子丢下我一个人啊!你在哪里,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如果我做错什麽事,你跟我说,我会改,你不要这样子一声不响的离开…我又不晓得要去哪找你…」
犹如无根浮萍般漂荡的阿KID,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乡,天下如此之大,阿KID口袋里又装满现金,他有哪不能去?此刻的亚娜坐困愁城举步艰难,不晓得阿KID到底会去哪里,或是自已该从何找起。
亚娜拿着手机,一边留着言,一边低头哭泣,亚娜小小的手掌,紧揪着自已的长裤,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手背上,她不懂自已做错什麽,阿KID连住所也不要,扔下她与满室空荡清寂,都是没人要的,亚娜不停细碎的喃喃自语着:「我会改…我会改…」
一抹纯黑色的人影,倏地闪进卧室里,步伐轻柔无声,连亚娜也没有查觉到,那道黑色人影默默站在亚娜背後,伸手轻轻环拥住娇小的亚娜:「好啦~不作弄你啦!我哪里都没去」
亚娜一转过头,便发现是阿KID在背後抱住自已,她转过身子来,带着止不住的抽噎轻泣:「嗯?奇德…」她举臂搂住身後的阿KID。
「我以为你不见了~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怎麽丢下我一个?我还以为你走了~你不要我了…」亚娜尚未从悲恸哀愁的情绪中走出来,还不懂得像这种时刻,应该要先狠狠赏阿KID两巴掌,责怪他吃饱或没吃饱都太闲,居然敢这样作弄人。
没有安全感的亚娜,只是紧搂抱着失而复得的阿KID,不停的撒娇讨着疼爱。
阿KID今天心血来潮,整理着自已过季的衣服,突然想到要作弄一下亚娜,没想到让亚娜哭成泪人儿。
他抱着梨花带泪的亚娜,轻拍着她的背哄骗着,阿KID还以为亚娜发现他的恶作剧之後,会狂犬病再度发作,冲上来咬断他咽喉之类的,没想到大出他所预料:「我没走~我哪里也不会去,这里是我家耶!我还比较怕你走吧!」
「你刚才躲在哪里?我怎麽没发现?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亚娜泪眼婆娑的凝视着阿KID,那副柔情似水的委屈小女人模样,让侥幸得逞的阿KID,顿时化百炼钢围绕指柔。
他轻声温柔的应答:「我只是刚好在阳台抽烟,哪也没去」他晚上有打电话问阿酷,推测过亚娜的下班时间,玩性大起的他,躲在漆黑的阳台上抽烟兼吹凉风,好整以暇的等着亚娜自投罗网。
「以後不要这样玩了好不好?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亚娜摇着自已的小脑袋瓜,抗拒着这种意外的“伤心欲绝”,她不想玩这种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鬼点子特多的阿KID常常作弄她,亚娜还以为已练就金钢不坏之身,认为自已怎样也不会中计,没想到她还是哭得淅哩哗啦的。
「好好~嘘~别哭了,不玩了,以後我不这样玩了…」那想点别的来玩吧!阿KID在心里暗自窃笑着,若不是这样子吓唬亚娜,他还不晓得自已在亚娜心中,已经这麽重要,此时的他有点轻飘飘的,但很快的,他就乐极生悲的招致毁灭。
亚娜用指腹轻抹掉脸上的泪痕,从哀绝悲伤的气氛中脱离,霎时间像是想通了什麽似的,皱紧着自已两道弯弯月眉,狂犬病突然发作,张口用力啃咬着眼前的阿KID,不过这次阿KID早做好万全准备。
「呸~呸~呸~什麽东西好辣?!」疯狂咬人的亚娜,咬着阿KID的右肩,没想到咬到什麽东西,好辣!辣得她舌头都肿了。
「呵!我就知道你会出这招!哈哈~」顽皮的阿KID笑嘻嘻的,脱掉自已的上衣,露出他肩膀上贴的两块撒隆巴斯,他可是有备而来的啊!
皱着眉头的亚娜,气得鼻子眼睛都快挤在一起,她掐着阿KID的侧腰,冷不防的,从阿KID露出来的右边那一点,用力咬下去。
「嘶!好痛、特痛、暴痛耶!松口~松口~」这小妞想喝奶啊?!居然从他敏感脆弱的那点咬下去。
阿KID痛的大小声喳呼,平时风流倜傥的潇洒形象,犹如昨日黄花落尽:「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夏亚娜大人原谅我~我错了!啊!!痛…松口啦!求求你松口啦!」他皱着自已的眉头,直对这狠心的小妞讨饶。
亚娜听得阿KID频频哀求她,总算是肯松口:「谁叫你整我!」亚娜不甘示弱双手环胸,瞅着猛揉胸口牙印的阿KID。
「哇~你比你看起来的凶悍多了,你夏亚娜是标准的外柔内刚耶!」阿KID疼惜着自已的皮肉痛,这阵子跟亚娜相处以来,他发现亚娜比他想像的还要刚毅坚强,她有女人的温柔体贴善於持家,也有男人的勇猛果断,难怪在她的管理之下,JUMP的业绩蒸蒸日上。
再这样子发展下去,他只需要在家翘着二郎腿,让亚娜养他就行,阿KID这次真的是押对宝。
「痛、痛、痛!先约法三章哦!以後不准咬我的三点」阿KID低头看自已的胸膛,好似开花的牙印烙在他右胸上,还好他现在不需要扮演色魔阿KID,不然让别人看见一定笑死他。
「好啊!你不玩这种“失踪”的手段,我就不咬你三点罗!」言下之意,阿KID要是皮痒又玩这种“离家出走”的桥段,亚娜一定咬死他。
「好好好~不玩不玩!这招不玩就是了!」为了他脆弱柔嫩的三点,还有他的生命安全着想,以後他还是想点别的来作弄亚娜好了。
说到底,阿KID还是想着作弄亚娜,他是小学生还是幼稚园生啊?小男孩总是特别爱作弄喜欢的女生,亚娜面带微笑轻摇着头,他给自已起绰号叫“KID”,还真的取对了,人如其名,就像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
亚娜双手按着阿KID的肩膀,轻俯低自已的身子,当做是补偿的,低头轻舔着阿KID受伤的那一点。
「哇~」痛并着爽的感觉,此刻的阿KID,居然被亚娜弄得有点兴奋了起来。
「等等!我东西还没给你」阿KID如梦初醒,突然推开轻舔着他的亚娜,而亚娜只是一脸迷惘,通常只要亚娜采取主动,阿KID是喜形於色的照单全收,怎麽今天会出手阻止她。
阿KID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佛牌链,挂着三块不同样式的佛牌,他举着佛牌链给亚娜看:「这是我特地请泰国的朋友,帮我带过来的,这是泰国高僧亲手打造的,希望佛牌链能为你保平安,为你挡灾解煞」
阿KID悉心的为亚娜挂在脖子上,亚娜知道这是阿KID的一番心意,虽然稍嫌老土。
「谢谢~我没想到,你也信这个耶!」亚娜摸着胸前的佛牌链,她还以为像阿KID这种自负狂傲的性格,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信!怎麽会不信?!我们捞偏门的人是最信邪的,我以前也有一条,我戴了好几年…」阿KID言犹至此,语塞。
亚娜望着阿KID突然静默,她关切的询问着:「怎麽了?」
「我以前也有一条,我老爸帮我求的,後来小琪怀孕我就转送给她,希望佛牌链,能保佑她们母子平安」
「但当我结识现在这个朋友,他才告诉我,我老爸帮我求的是屍骨佛牌,是专门保佑我们捞偏门的人,根本不适合怀孕的妇女配戴,煞气太重」阿KID语调酸楚地回应亚娜的疑问,那个时候的他,还真的什麽都不懂,只是傻傻地认为那是保平安的。
「不过你放心,这个不是屍骨佛牌,是一般普通人求来戴平安的啦!」阿KID安慰着亚娜,深怕亚娜会害怕沦落与小琪一样的下场。
「我知道,你还专门请人从泰国带过来,光是你的一番心意,就能保佑我刀枪不入,我怎麽会怕?」亚娜轻拥着眼前的阿KID,她无意间又挑起阿KID伤心的往事,深感抱歉。
「好,现在先拿掉嘿!」阿KID让亚娜搂着,满怀馨香的他,突然解着亚娜脖子上的链子。
「怎麽了?怎麽又拿掉?」
「是这样的,戴佛牌链是有些禁忌要遵守的,毕竟佛牌代表着佛啊!」阿KID顺手地把亚娜身上的佛牌链解下来,必恭必敬的放回床头柜里收藏好。
「什麽禁忌?」亚娜偏着螓首,仔细的聆听着阿KID交待的事项。
「第一!不可以把佛牌放在低於裤裆的地方,因为这样不敬,第二!不可以做坏事跟骂脏话,会三倍还到自已身上哦!」阿KID一字一句的交待着亚娜,他不担心亚娜会去做啥坏事,但是亚娜偶尔会口无遮揽的臭骂他一两句,不过那也是自已的错啦!谁叫自已又作弄亚娜过了头。
「嗯…就这样吗?」亚娜点着头,认真的记颂着。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要做“那件事”的时候,一定要取下来!嘿嘿~」兴致浓厚的阿KID,挑动着自已的眉毛,暗示着亚娜,他为何把亚娜身上的佛牌链取下。
「哎唷~你好坏哦!」亚娜掩嘴讪讪而笑,对着阿KID暗送秋波,她也三天没见到阿KID,她决定要好好的查验一下,看他有没有趁机在南部偷吃。
亚娜推倒心痒难耐的阿KID,主动跨坐在阿KID的身上,双手灵巧地解着阿KID的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