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弥漫着阵阵白雾,伸手不见五指,雅渝站在原地,慌张地左看右望着。
她不晓得这是什麽地方,她只是闭眼再睁开,人就出现在这了。
雅渝无助地拽着衣摆,然後踏出一步,白雾似乎散去了一点,她眯起眼看向不远处哪里好似有一座凉亭,她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跑了过去。
刚踏入凉亭的那刻,周围厚重的白雾层层散去,雅渝喘着气,对四周显露的景色感到不解。
凉亭中间有个身穿素色古衣的妇人,正一脸专注地熬着汤,而再过去有一座桥,连接着这座凉亭。
雅渝转过身,望着自己刚进来时的入口,那阶梯的左右都长满艳丽的花群。
猛然地雅渝走上前,拉着妇人的衣袖,问道:「你能带我回家吗?」
妇人端着盛满汤的碗,侧头看了看她,然後一脸严肃地摆摆手。
「去去,这里还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雅渝看着妇人,然後朝着反方向走去。
途中,雅渝望见了一片极其艳丽的花海,她跑了过去,蹲下身,摘着那些花,玩着玩着她躺了下来,闭眼想像自己的身体跟这些花融为一体。
「谢雅渝,你找死吗?」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个白衣男人,对方正恶狠狠地瞪着她,还伸手将她从花海中拽了起来。
雅渝痴痴地望着男人,有些迟疑地喊着:「二哥?」
男人随即露出厌恶的神情,大嚷着:「谁是你这蠢蛋的二哥,谁是谁倒楣!」
雅渝仰头呆望着,然後伸手拉了拉对方宛如古装的白衣,还靠上去嗅了几下,最後斩钉截铁的说:「你是我二哥没错啊!」
「妈的,你是狗吗?闻一闻、嗅一嗅就能确定?!」
语毕,他便伸手扯掉攀上雅渝小腿和手臂的藤蔓,用力地丢在地上踩着,而後直接拉着她的手离去。
路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雅渝猛然闻到一股花香,她想回过头,却被大声喝止。
「别回头,一直走就对了。」
雅渝乖巧地点着头,紧握男人的手,而後她看见不远处有一扇门,而门旁站着黑衣男人。
那人原本着急的神情,在看见他们时像是松了口气,然後迎了过来,「太好了,赶上了。」
雅渝张着嘴,有些疑惑的说:「大哥?」
黑衣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拍拍她的头,温柔地说:「回去吧。」
「什麽?」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人已经被推入门内,她着急地转过头,却只望见那两人一黑一白,正微笑的站在门口朝她挥着手。
就像是在道别一样。
「哔─────」
尖锐且刺耳的声响,被加上了延长音符,发出痛苦的哀号。
巡房的护士着急按着求助铃,医生慌张推开门冲了进来。
而病床上的人,猛然睁大双眼,像是要窒息一般,用力地吸着气。
「医生,病人目前的血压、脉搏都很正常。」
「嗯。」
滴答、滴答、滴答……
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雅渝睁开眼,她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精神有点恍惚,她似乎听见,电视里主播用着甜美的声音,报导着新闻。
『昨天傍晚,正开车准备出游的兄妹三人,被一辆砂石车从後猛烈撞击,据了解两位哥哥只受到轻微擦伤,却在送医的途中忽然昏迷,抢救了几分钟後依旧是昏迷的状态;另外一位小妹妹是受伤最重,到达医院时已没呼吸,医师紧急抢救两小时,恢复心跳。』
『然後这是医院传来的最新消息,原本心跳正常陷入昏迷的谢姓女童,在今天下午三点一度停止心跳,但在医生到达时,却奇蹟似的醒了过来,然後她的两位哥哥却都同时停止了呼吸心跳,院方抢救一小时後,宣告不治,以上是目前最新的近况。』
END